玫瑰花带: 21. Chapter 21 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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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婷又点开另外一条微博,还是同一位歌手。

    没有前奏,歌曲由一段节奏轻快的人声导入,陶婷调高音量键,旋律还挺好听的。

    “ichdenndubistess

    (我想离开因为你早已离开)

    ohnedisksion

    (你甚至没有和我商量)

    seitdeichleer

    (自那以后我只觉得空虚)”

    ......

    这是,又失恋了?

    两条微博的发布时间前后就差了三天,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陶婷忍不住嘟囔了句:“我有病吧。”

    人家可能只是随理解。

    再说了,人家的感情状态关她什么事呢。

    陶婷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任由音乐继续播放下去。

    nielieder

    (我不再唱情歌)

    ken

    (不言不语)

    nielieder

    (我不再唱情歌)

    ichrsion

    (我对它们避之不及)

    手受伤之后,徐临越没办法再开车,也算是变成了半个环保主义者,三公里之内都靠步行。

    他耳机里听着歌,走在慕尼黑的街头,初春天气凉爽,晴转多云,是他最喜欢的天气。

    比起不常回去的家乡申城,他更熟悉这里的每条道路和每家店铺。

    fe正在营业中,徐临越推开玻璃门,咖啡豆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抬手打了声招呼:“hi.”

    店铺面积不大,只提供外带服务,操作台后的咖啡师看见他,惊喜道:“ngenicht

    gesehen!(好久不见!)”

    徐临越笑了笑:“icedari.(一杯冰美式。)”

    咖啡师讲磨好的咖啡粉装入手柄中,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nichtsoschlecht.(还行。)”徐临越坐在等位区,隔着落地窗看人来人往的街道,“ichggnachhae.(我回了趟家。)”

    “fertig.(做好了。)”咖啡师把饮品递给他。

    徐临越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现金放进柜台上的盒子里:“danke.(谢谢。)”

    冰凉苦涩的咖啡液滑过喉咙,他才觉得这一天真正开始了。

    快半年没来,徐临越站在诊所门口,实话实说有点紧张。

    护士说noah医生现在不在,让他先去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和以前一样,徐临越打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办公桌上的合照上。

    他走过去拿起相框,照片是在noah家的院子里拍的,记得是圣诞节,但忘了具体是哪一年,三个人笑着搂在一起,他脸上还戴着圣诞老人的白胡子。

    照片上的人笑得太过开心,他也不自觉勾起嘴角。

    听到门锁转动声,徐临越放下相框回过头。

    “嗨。”他先开口打了招呼,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说,“好久不见。”

    noah关上门,取下衣架上的白大褂,回避他的视线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他和augt都是中德混血,但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德国,除了一双深色眼瞳,兄弟俩的长相还是更像欧洲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朋友吧?”徐临越盯着noah的脸,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你打了augt。”noah说,“他脸上青了一块,婚礼也不得不推迟,他没说是你,但我知道。bertha和他大吵了一架,家里一团乱。”

    徐临越并没有因此表露出歉疚,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问:“他把我生活搅得一团乱的时候,你也帮我说话了吗?”

    noah避开他的目光:“esistanders.(这不一样。)”

    “我不欠他什么。”冰块融化,水珠沿着杯身滴在地板上,徐临越掌心潮湿,他收紧呼吸,说,“这两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帮他做了,觉得诺伯特僵化的人是我,提出改革的是我,但要跟那些保守派对着干的人是我吗?贪心想抢占市场,把二代研发工作外包给利特的人是我吗?野心勃勃说要重塑品牌,但整天只知道利用舆论造势的是我吗?他既要利益又要名声。”

    “所以恶人我当,功劳他享,出了事过错还是我的。”徐临越轻笑了声,“这对吗?”

    “公司给他施压,他只能先推你出去。”noah加重语气,“而且你别忘了,你在诺伯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徐临越点点头,自嘲一笑:“是,他是我的伯乐,我的老板,我的人生楷模。所以我得一辈子当他的狗,帮他到处咬人,等哪天没价值了被他一脚踹开,我也应该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noah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反正他永远是你的好哥哥,你们是一家人。”徐临越转身就走。

    “leon.”noah起身叫住他,“康复训练有坚持做吗?”

    徐临越背对着他,没回答。

    “我猜你也没有。”noah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木盒,“过来坐下吧,手给我。”

    徐临越冷着脸拒绝:“不用了,我该换个医生了。”

    慕尼黑的春夏短暂但日日晴朗,不像北德总是阴雨连绵。

    他年少离家,流转在不同的寄宿家庭,这座城市是他生活最久的地方,他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和饮食,他在这里学习、工作、结交好友,建立了舒适区,也找到过归属感。

    从诊所出来,徐临越站在十字路口,信号灯上的数字结束倒数,他却一下子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迈步。

    这么熟悉的地方,转瞬又变成了异国他乡。

    徐临越忽地想起前年圣诞,在augt的公寓里,他许愿说明年要休两个月的假期环球旅行。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no,i’tu.(不,我不能没有你。)”

    现在想起来徐临越也只是觉得好笑,他居然真的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快三十的人了,连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都不明白。

    这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只有无情无义的资本家。

    他还觉得那小实习生单纯,自己才是最天真的。

    徐临越喝光杯子里的冰美式,安今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

    “喂。”

    “学长,jas问你晚上有空吗?”安今在那头说,“她要找你喝酒。”

    “有啊,我一无业游民当然有。”听筒里背景音嘈杂,徐临越把手机拿远,问,“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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