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5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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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吴聪给她送来了一封信笺。

    他说:“陆大人走前同我说,如果今日他没来得及回身,就把这封信给您。”

    谢苗儿接过, 朝他道:“有劳。”

    待吴聪跛着脚出去后,谢苗儿散了髻发, 浓墨般的青丝拢在一边肩上, 她斜坐在灯下,打量着手上的的信。

    他……居然会留信给她?

    先前他在外征战, 偶尔传回的信, 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报平安, 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词藻。

    他会在她生辰这天,有什么话想说吗?

    谢苗儿既意外,也期待,眼角眉梢早就不自觉挂上了三分笑,她就着铜罩下烛火栅栏格似的光,缓缓将信启封。

    里头是薄薄一张纸,被叠了一叠。

    谢苗儿拿它出来,笑意很快就换成了惊讶。

    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契书。

    “放妾书……”

    看清纸上字迹后,谢苗儿愣住了。

    尽管再无片语只言,他也不在身边,但谢苗儿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希望她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

    哪怕这个人是他。

    他们心意相牵,早已不需要普世的关联,来证明彼此间的牵绊。

    谢苗儿绕圈抚弄着腕间通透的玉镯,烛火温柔的光影倾泻在她明净的脸庞。乍暖还寒的春夜里,她只觉全身都被爱包裹着,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是暖的。

    真好啊。她想。

    ——

    陆怀海再回来时,已是廿七。

    他只道:“抱歉,我失约了。”

    谢苗儿抿唇,笑着踮起脚,替他摘去鬓边不知从何处沾染的杨絮,“我没那么小气。”

    陆怀海像抱小孩儿似的,拦腰把她抱起来掂了掂,“有的时候,我倒希望你小气一些。”

    “说起来,你倒是大方,舍得放我走,”谢苗儿故意问他:“怎么,你不怕我从此走了就不再回头?”

    她一边问,手一边还不安分地抚摸着他官袍补子上的金线。

    陆怀海没回答,只反问她:“那你呢,不在我身旁的日子,可会担心我生出二心?”

    闻言,谢苗儿怒目圆睁,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你敢!”

    她知道陆怀海只是逗他,并没有生气,不过是佯怒要他来哄。

    陆怀海从善如流地俯身贴贴她的面颊,在她耳边温言道:“自然不敢。”

    连同床共枕都有过,可谢苗儿还是会为这样简单的、不掺杂半点旖旎意味的亲昵接触而怦然心动。

    她小声埋怨:“偏在我跟前没个正形。”

    陆怀海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你不也是如此?”

    他一向知道,除却在他面前,她一直是能独当一面的。

    正如此,若让她只能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未免太可惜。

    两人纠缠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舍得松开彼此,正色下来说事情。

    陆怀海隐去了机密军务不提,只和她提自己的安排,谢苗儿也从不多问半句。

    她不觉得自己这点先知先觉,足够影响陆怀海的判断。

    “春汛到来,恐有大批新倭登陆,”他说:“要加紧练兵、固港防,趁还太平,你……”

    陆怀海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这是有唐知府和孟知府印鉴的信物,在浙行商,这些足够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刁难。”

    “这是我的私印,你也收好。”

    谢苗儿垂眸,掩去眼中酸涩的情绪,努力开起玩笑来,“你要这样,我还怎舍得走?”

    如果世上有两全之法,让他们不必彼此迁就就可以长厢厮守,陆怀海当然也不会与她长别。

    他清楚得很,眼下他们还能时常见面,完全是因为她在原地等候,一旦他们都插上翅膀,往不同的方向飞跃,再想聚头,会难许多。

    陆怀海看得出她的难过,却没有安慰,反绷起脸看她:“不舍得也要舍得。谢苗,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谢苗儿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堪堪才忍住。

    她当然有。

    何况她还有堪称宏愿的想法想去试一试,做望夫石固然也是一段佳话,可她不甘心做石头。

    石头是影响不了若干年后,那场排山倒海般的风浪的。

    谢苗儿鼻尖抽动,她抬起头看他:“以后每旬,你都要记得同我书信。”

    陆怀海眼都不眨就答应了,“好,每旬。日后我们将信传至杭州的住处,我会安排好人手。”

    “我说的是正经书信,你不许和之前那样,就写个什么‘安’、‘无恙’来敷衍我。”

    “好,”陆怀海说:“何况非天人两隔,总有闲暇可见的时候。”

    只是艰难些。

    “什么天人两隔!”谢苗儿一听就急了:“浑说什么?”

    陆怀海轻笑,“放心,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每回提到自己的生死,他总是这样满不在乎,谢苗儿恼得要踩他,“你若……才轮不到我当寡妇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凶凶他,陆怀海等她酝酿半天,结果只听见她说:“若真有那天,我、我是不会给你供饭的,你……你等着饿肚子吧。”

    原本愁云惨淡的气氛霎时间烟消云散。

    陆怀海极少笑得如此肆意,他单手支着眉骨,有一下没一下地屈指摩挲着自己的眉心:“为了不吃上你那碗饭,我也得全须全尾地活着。”

    谢苗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是在笑她手艺不好,她立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站起来。

    她卷着袖子,道:“今晚不许传饭,我来。”

    有即将到来的苦涩相比,眼前这一点甜头更甜了。

    笑意满盈在陆怀海朗月清风般的眼眉,他整个人竟是前所未有地松弛了下来。

    他说:“那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

    这顿晚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了。

    风吹得正紧,陆怀海如他意料之中那般收到了命他三日后率部前往温港的军令。

    谢苗儿想干脆待到送他起行,没成想,陆怀海却做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反应。

    “总是叫你送我,也让我送送你罢。”

    春风拂过,情丝绵长。谢苗儿无法不为他动容,她张了张唇,道:“好。”

    分别始终在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上演着。

    她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连缀的珠帘也识相地缓缓落下,阻隔开他们彼此的目光。

    陆怀海反复体会着胸口那一点阻滞,试图去揣摩她一次次送他出征时的心绪。

    她就像无形时光里的刻度,替他将白与黑划得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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