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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58-87(第32/47页)
上时,意识还尚未回笼。
她半睁着眼, 就着这个姿势摸摸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有点扎。
谢苗儿手指顺着他的下颌继续往下滑, 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鬼使神差的, 她扬起下巴凑过去,亲了亲他喉间的凸起。
男人的喉结在她唇下微微滑动。
陆怀海声音喑哑:“醒了?”
谢苗儿以为他没注意她的小动作,缩了缩脖子, 伏在他胸膛上点头。
这一觉睡得草率, 帐中的小榻本就只是为了暂歇设置的,不甚柔软, 并不适合两个人一起休息,然而谢苗儿却睡得很香, 直到他的声音响在耳畔,才恍然清醒了些。
她终于回过神来,慌忙往他胳膊上缩,道:“我有没有压到你伤口?”
她不该挤着他一起的。
陆怀海垂眸看着她,“未曾。”
她的睡相介于老实和不老实之间,说老实吧,她的胳膊腿一直牢牢的搭在他身上, 说不老实吧,整夜里她也没动弹, 只把他当成夏天里抱的竹夫人了。
不过, 虽然她那缎子似的长发笼在颈间实在有些热,昨夜陆怀海同样是好眠。
她的存在, 就像洞房花烛之于有情人, 金榜题名之于寒窗客, 让保土守国有了更真切的意义。
没有人喜欢鲜血和伤痛,可只有趟过它们,才能让软玉温香安稳地落在怀中。
而谢苗儿犹自懊恼着,“每回想照顾你都不成……”
陆怀海的冷硬心肠早在见到她起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他托着她的后脑勺,教她重新倚到他的怀中。
他很珍惜难得的温存时光,并不着急起来,“你照顾的很好。”
和之前的半梦半醒不同,眼下谢苗儿是清醒地依偎在他胸口。
她悄悄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图消解一点热意,免得隔着中衣都把他给烫到。
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谢苗儿想入非非了好一会儿,看着他左肩裹着的白纱,试探性地问道:“潜渊,你……你是左利手吗?”
陆怀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还在台州时,我记得你最初明明是用右手拿剑,可你从宁海回来之后,改到了左手,我觉着奇怪,就多留意了一点。”
很多时候,他下意识用的都是左手。
“原来谢姑娘这么早,就对在下情根深种。”
光听他的口气,还是很正经的。
如果不是谢苗儿亲眼看他唇角是如何弯起,又如何悄悄放下的话。
索性在他面前早就和矜持没了关系,谢苗儿理直气壮:“是又如何?还不许人喜欢你不成?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逼供了。”
她是懂分寸的人,或许正因为知道他不会介意让她了解更多,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陆怀海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她,偏就是不开口,等她来逼问。
谢苗儿把他的小心思瞧得分明,她冷哼一声,一口咬在他喉结上,手还大剌剌地掐在他腰间。
她的“冒犯”确实有一点超出陆怀海的想象,他轻笑道:“谢姑娘……着实冒犯。”
才咬了人的谢苗儿有些心虚,手交叉在胸前,防备着他可能的报复,结果,陆怀海只是低下头,轻轻亲在她的眼眉。
“好在我是正人君子,”他装模作样地道:“否则一定让姑娘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调笑归调笑,有的事情,她既然提及了,他也不会瞒她。
“我确是左利,”陆怀海放平了语调,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与寻常人有异,不是什么好事。儿时父亲为了把我这一点矫正过来,花了不少力气。”
他不是一个喜欢吐露心声、剖白自己的人,这样晦涩难言的回忆,唯独和她说得出口。
陆怀海没有明说,但是想到陆湃章的行事作风,谢苗儿猜测,恐怕这个“力气”真的是“力气”。
她反握住他的手,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本也无妨。不过在真刀真枪、命悬一线的时候,这下意识间的一点反应,还是很要命的。”
谢苗儿了悟,她说:“所以你那一次回来之后,就改回了左手。”
陆怀海“嗯”了一声,重新把她的手蜷起,包进掌心。
这人怎么这么执著要握着她,就像不肯让别人压在自己爪子上的猫。
谢苗儿哭笑不得,不过她没有说煞风景的话,而是正色道:“所以你更要好好养伤,否则岂不是影响你用剑。”
说着,她骨碌一下爬起来,去净手拿药了。
陆怀海本想说,这点伤影响不到他。
之前还未好好处理的时候,也没有妨碍他左手拿剑斩敌。
示敌以弱,用这一箭换来局势的转机,在陆怀海看来,是合算的。
不过他若再说这种话,恐怕要真惹毛了她。
——她对于他身体的执念,远胜他本人。
是以陆怀海极其识相地没有开口,安然等着她来帮他换药。
两人都不是久睡之人,磨磨蹭蹭了这么久,外面天居然还没大亮。
柏舟在外面小灶上看着药,脑袋一点一点的,见陆怀海神采奕奕地走出来,震惊极了。
这这这……
柏舟忙道:“大人,我一会儿把药给你送去。”
“嗯,”陆怀海道:“晚些吧,不急。我还有军务要理。”
他先行赶回来,大部队由两个副将领路,大约比他会晚上个一日半日。
没成想,大部队还没回来,朝中新派来的总兵就先不请自来。
陆怀海正在大帐外耍了套枪——本该起来就练的,不过谢苗儿若见他受伤了还不自在,只怕要捶他,所以他改换阵地悄悄练了一会儿。
有小兵来通传:“陆将军,丁总兵来了,想要见您。”
吴渐鸿任新首辅,汲汲营营这么久,一朝上位,当然要大刀阔斧地在重要的位置里换上自己的人。
陆怀海不知武昌伯丁彦是何时和他攀上的关系,只知他被任为了浙闽总兵官。
不过他知道,于他而言,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或者说,这是一件吴渐鸿极力促成的好事。
邕朝重文轻武有年头了,将领在外作战,掣肘良多,然如今,陆怀海却有一个相对而言极为宽松的环境。
浙江总督卢时泽虽为人奸猾,依附宦官,不过他胸有丘壑,是做事的人,对陆怀海极为赏识;同僚中,陆怀海与台州知府孟乘、副总兵邹若扬经此一役一见如故;而现在,连新来的总兵都堪称“同党”。
既是要见人,行头还是要换的,陆怀海换上绯色官袍,大跨步去了与会厅。
堂中,丁彦已然在此地等候。
见陆怀海来,丁彦微眯起眼打量他,旋即上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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