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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25-37(第9/24页)
去调侃自家主子:“姨娘,咱们小少爷,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您,可真不得了。”
谢苗儿拿手背推她,道:“只是赶巧了,我恰好从角门出来,遇上了而已。”
不过话虽这么说,陆怀海回来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晚上饭都多添了半碗。
月窗煞有介事地给她添饭,边道:“哎呀,小少爷回来了,饭都吃得更香了,这几个月清减的肉啊,可算是能长回来了。”
谢苗儿便瞪这小妮儿,不过她的眼神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月窗是个进退得宜的,知她脸皮薄,略开了开玩笑后便收敛了神色,继续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谢苗儿的心却早就随着陆怀海飞走了,她早早地梳洗好,盘腿坐在床沿打着络子。
她眼下完全无法集中思绪,做不了什么废脑子的、比如说算账看书一类的事情,她又很珍惜自己健健康康的每一天,一刻也闲不下来,所以便做起打络子这种不用过脑的琐事来。
可是打着打着,她的心思也一点都不在络子上,线缠乱了好几回,索性把它也丢开了。
谢苗儿倚在床柱上,透过长格窗望着外头坠啊坠的雪,在想他今晚会不会来找她。
方才和他匆匆走过,她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来得及对他讲呢。
一直等到很晚,也没有等见他来,月窗都小心翼翼地来敲过两次窗来劝她早些歇下了。
谢苗儿叹出一口白气,等它渐渐消散了,终于还是把自己蜷进了被子里。
虽然本来也没有抱着什么期望,可她还是不免有一点失落。
躺在漆黑的帐帘里,谢苗儿心想,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明天起来,她可以去找他。
正想着呢,她忽听得一阵激烈的拍门声。
有人在敲院子的门。
谢苗儿惊坐起,月窗已经趿着鞋去开门了。
她问来人:“半夜三更,什么事情要来吵我们姨娘?”
来人是东苑里做事的小厮,他急切道:“小少爷出事了,让我请姨娘过去呢!”
谢苗儿正拢着自己的披风往门口走,闻言,她忙奔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厮很着急,“姨娘,您随我来东苑就知道了。”
谢苗儿二话不说,跟着他去了。
月窗乖觉,他们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回屋拿了汤婆子出来,塞给谢苗儿,和她一起往东苑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快活的鱼儿、流星雨 2瓶;小看怡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祠堂。
几代人的牌位依次排开, 浓重的郁色中,就仿佛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
陆湃章点燃了烛火,光照亮了祠堂, 然而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并未随着光的到来而消散。
灯火煌煌, 父与子并肩站在陆家历代人的牌位前。
陆湃章分了三支清香与陆怀海, 两人先后敬了香。
“如果不是出身军户,我并不愿走这条路。”
青烟袅袅,陆湃章难得同儿子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陆怀海看着亲人的牌位, 静静地出神。
大伯战死的那年, 陆怀海才三岁,对此, 他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受。
然而他的二伯父和爷爷接连死去的那年,陆怀海已经十一了。
上月里还偷空和他打着马吊的二伯, 笑他抽条太快手长脚长活像个蚂蚱的爷爷,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没了,化成了故纸堆里的灰烬。
陆湃章也想起了故去的亲人。
死去的是他的父兄,失去亲人的悲恸于他而言,比隔代的陆怀海感受到的更为真切。
陆怀海会走上他们的老路吗?
他闭上眼,眉头紧蹙,许久后, 直到香都燃了半截,陆湃章才终于再睁开满是疲倦的眼。
他喝令:“跪下。”
不必再多言, 陆怀海已经干脆利落地跪在了香案前, 在飘雪的天里甩干净了上衣。
陆怀海挺直了腰背,像一根深深扎进了地里的长/枪, 高束起的发丝就像枪尖的红缨。
“十鞭。”
身后的父亲冷冷道。
马鞭有如风刃, 破开寂静, 猎猎地裹向陆怀海的脊背。
陆湃章一分力也没收。
他如今是个只管囤田的闲官,但是从前,他在马背上也能拉开五石的弓。
一鞭就足以把人打得皮开肉绽,遑论十鞭。
陆湃章自觉手腕都被反震得发麻,他的好儿子却十分能忍,吃下了每一份痛,肩膀都不曾颤动分毫,只偶尔从齿间溢出一声闷哼。
十鞭终了,陆湃章将马鞭随意掷到了地上,他说:“抬头。”
陆怀海抬起头,坦然地接受陆家列祖列宗的凝望。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你,”陆湃章一字一顿道:“你有本事,那陆家的门庭就由你来顶。”
他说得极为认真,“我也累了,等过完年开春了,我便离退,到时由你进京袭职。”
此言一出,确实让陆怀海震惊了。
陆湃章无暇管儿子什么心情,他继续道:“奋力作战、勇于争先,你这次起码是个头功。不过,陆家在朝中无人可以为你运作,与其一级级慢慢熬,不如直接袭职,军功便更能锦上添花。”
都是推心置腹的话。
陆怀海却道:“儿子的前途无需父亲为我割舍,父亲不过四十多,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何须这么早赋闲在家?”
陆湃章脸一黑,本想一巴掌拍他肩上,但见他背上全是自己刚打出来的血痕,忽然就下不去手了,心道自己这次手确实黑了点,便改成了拍他后脑勺,道:“我是你爹,做什么要你小子管?起来。”
陆怀海站起身,烛光摇晃,他忽然发现父亲的鬓边已经隐隐有些发灰,喉头一哽。
陆湃章已经在往外走了,他说:“行啦,回去该上药上药。”
直到父亲的背影消失,直到香燃尽,陆怀海才走出去。
已是深夜,各院里的人该歇的都歇了,陆怀海干脆没有披外衣,直接就往东苑走。
左右他院子里也没有丫鬟仆妇,只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厮。
见他光着膀子回来,背上还满是伤,小厮柏舟惊呼一声,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急道:“小爷,您这是怎么了?”
卧房烧了地龙,暖和得很,先前被寒冷麻木了的痛感霎时间便活了过来,陆怀海无心多言,只道:“去给我拿白药来。”
柏舟正要去,又被陆怀海叫住了。
陆怀海稍加思索,道:“还有,这件事别往外说,别让……别传到谢姨娘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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