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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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否则等年夜的喧腾过去,等两个小孩睡下,她独自待在物是人非的家中……

    实在是有点可怜。

    于是他说:“他们泉下有知,见你操持产业,照顾弟妹,亦会感到欣慰,不必伤怀。”

    他以为她在为故去的父母伤心, 出言安慰。

    谢苗儿还不知道她在陆怀海心里已经是个小可怜的模样了,她抿了抿唇, 道:“我知道的。”

    陆怀海的话算是歪打正着。

    她本就是将死之人, 爹娘若知道她能活下去,无论是在何处继续, 想必都会为她高兴的。

    想到这儿, 谢苗儿心中隐隐的难过烟消云散。

    她自我调适的本领很强, 否则也早就在病痛的折磨下沉沦不起了。

    她的表情明显松了下来,倒叫陆怀海以为是自己蹩脚的安慰起了作用,他顿了顿,道:“睡吧。”

    铜炉里,炭安静地燃烧,昏黄的火光投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等会儿。”

    谢苗儿掀起了褥子的一角,摸出个铜板递给陆怀海:“压岁钱。”

    陆怀海看着她,眼角一抽:“不必了。”

    谢苗儿说:“压在枕头下嘛,这不是寻常的铜板,是在庙里沾过香火气的。讨个吉利正好,以免邪祟入梦。”

    见她执著,陆怀海刚要接下,就听她继续道:“晚上我也给藤藤和莹儿啦。”

    如果陆怀海没有记错的话,她说的是方才那还没有马腿高的小儿。

    她把他也当小孩看了?

    陆怀海沉默了,非常刻意的假装没听见她的话,一骨碌躺下,侧身、闭眼。

    行云流水。

    见他不领情,谢苗儿也没纠结,将铜板收回了手心,嘟囔道:“小心做噩梦哦。”

    也不知是谁之前晚上总是睡不好。

    许是谢苗儿的气息始终萦绕在鼻尖,今晚,陆怀海还真做梦了,梦见了她。

    是一个古怪的梦,他站在浩浩汤汤的江水前,而她撑着一篙小船,风雨飘摇中,要接他横渡去江的对岸。

    但他素来短眠,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这场梦戛然而止,他没来得及窥见梦的结尾。

    昨夜睡得安稳,谢苗儿也早早醒转,她已经坐起,眯着眼睛发呆。

    陆怀海的轻笑吸引了她的注意。

    “怎么了?”她茫然地问。

    他的声音沙哑:“果真有‘邪祟’入梦。”

    谢苗儿丝毫不知他说的“邪祟”是她本人,她急急忙忙地去把手伸到褥子下去摸那枚铜板,“真做噩梦啦?我就说嘛,一定要拿压岁钱压住的。”

    有她其实是好梦。

    陆怀海没有多话,只在她重新把手心伸向他的时候,说了一句:“新年好,谢苗。”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掌心,拿走了那只铜板。

    谢苗儿一愣。

    是啊,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她终于回过神,朝他笑道:“四季如意,小少爷。”

    旧兮已往,新兮迎来。

    ——

    对于陆怀海三十夜里都要跑出去的恶劣行径,陆湃章非常不满。

    不过,差不多五更四点,陆府还没开门,他便策马赶了回来,算算差不多是宵禁刚解就出来。

    还算懂点事。

    见他若无其事的下马,若无其事地和自己打招呼:“父亲。”

    熟悉的心梗感觉又来了,陆湃章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知道,还记得回来给您拜年。”

    陆湃章就知道前些天陆怀海的正常才是不正常的,不过现在他心态好了许多,阴阳了儿子几句便作罢。

    若在以前,陆怀海也一定会反唇相讥呛回去,但是今天他心情非常愉悦,任他爹说什么都是一个字——嗯。

    一拳打在棉花上,倒叫陆湃章不适应了。

    匆匆赶出来打算制止一场战争的苏氏,见父子俩并肩而行,居然没吵起来,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可真是件稀奇事,一会儿得多上几柱香。

    她多瞧了他们几眼,最后只道:“先用了朝食吧。”

    吃过早饭,照例需要给祖宗敬香,然后再去拜年贺新。

    陆家居家搬迁至此,亲戚关系大多不在这儿,需要去登门拜访的人可以说很少,大多是陆湃章这几年做官时的同僚友人一类。

    不过今年,多了一位需要拜访。

    台州知府、孟乘。

    陆湃章早给孟家递了拜帖,孟乘留好了空等他们来。

    孟乘和陆湃章这个老子打过招呼,便把视线投向了陆怀海。

    “不错,精神得很,准备得如何?”

    陆怀海答:“弓马骑射,一日不敢废。”

    简单的寒暄过几句,陆湃章问起此番来的重点:“……这些皆是寻常,他的军功,不知能判个首功否?”

    孟乘把自己的消息说来:“放心,总是于千户之职外另有进益的。不过此番京中风云突变,到底还是要谨慎些。”

    孟乘为官稳重,自有自己的派系,消息来源不是陆湃章这个安心偏安一隅的人能比的,是以,陆湃章也就继续多问了几句:“风云突变?孟兄此话从何说起啊?”

    孟乘压低了声音,只说了四个字:“晟王重病。”

    闻言,陆湃章大惊。

    当今皇帝这几年被丹药移了性情,多心多疑,没有立太子,只有两个成年了封王了的儿子,一个晟王一个平王,在皇帝的授意和刻意纵容下斗得不可开交,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眼下天平骤然歪向了一边……

    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孟乘又道:“谨慎些总无坏处,总之这些事情,暂且也烧不到咱们头上。”

    从孟府离开之后,陆湃章又叮嘱了陆怀海几句,随即叹道:“也是不走运,赶上这风雨欲来的时候。你切记,此行速去速回,莫要在京中逗留。”

    陆怀海看得很清楚:“高树倒下,砸不到蝼蚁头上,只有我走到更远的位置,才需要考虑在何处落脚。”

    陆湃章如何不知?他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

    只不过……他叹口气,拍拍陆怀海的肩膀,道:“自己看着办吧。初七卫中终核,开具好文书后,就该去巡抚衙门里报道了。”

    对于儿子能不能通过考核这件事情,陆湃章倒是丝毫不担心。

    这种门槛都越不过,还想什么以后?趁早到街上卖红薯去吧。

    ——

    谢苗儿待到了初三,便回了陆家。

    回来之后,给月窗月怜一人发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封。

    小财迷月窗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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