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条咸鱼呢: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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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在扶光殿外一跪就是三个?日夜,竺宴淡定得让令黎难以理解。他就仿佛外面根本没有跪那么些人?似的,完全不受影响,也丝毫不为所动。

    见他如?此,她忽然间就有点理解为何应缇在汤谷外跪求了他一百年,他始终不为所动了。

    虽为神君,却无丝毫苍生?之爱。

    令黎想起之前在典籍中偶然看?到神尊的传记,不知?是谁在上?面批注了一句话,说,大爱即是无爱。

    大爱即是无爱,那像竺宴这?样,显然就无爱呢?

    不仅无爱,还无解。

    令黎找了个?时机,问:“你不是不喜被人?打扰吗?他们就跪在你的门前,一门之隔,跪了那么些人?,一言不合的时候还会吵吵几句,你就不会觉得被打扰了吗?”

    竺宴看?向她:“我年少时,大部分时间,门口都有神侍看?守。他们虽不得入,我却也不能出。”

    年少?

    典籍中关于竺宴的记载极少,少到只有一句话——神帝血脉,于神族混战中平乱,自此君临天下,成天地之主?。

    关于他年少时的故事,无只言片语。仅有的那些诸如?他身体里的魔脉,那都是小道消息,真真假假,也不知?究竟孰真孰假。

    令黎对他年少时的经历有些好奇,双手托腮,坐在他面前,问:“为何会有神侍看?守你?”

    竺宴低眸看?向她:“因为犯了错。”

    “什么错?”

    竺宴沉默,琉璃色的凤眸中露出思索,却许久没有回?答。

    “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吗?”令黎笑眯眯打趣,“可是因为犯错太多??”

    “不多?,统共也就一个?错。”

    令黎皱了皱鼻子:“骗我。”

    错一个?怎会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这?里不得出?听说龙族凤族的成长?期格外漫长?,要足足两万岁才成年,他说年少时大部分时间都被关着,那岂不是差不多?被关了两万年?

    天,两万年,那得犯多?少错才能被关上?两万年?

    要换做是她,她也不记得了。

    “没有骗你。”竺宴淡道,“确实只有一错。”

    “什么?”

    “生?。”

    令黎愣住,呆呆望着他。

    竺宴:“我生?,即是错。”

    令黎直直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双手托腮的姿势,仰脸望着他。像是没有听明白,又?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夕阳斜照进扶光殿,在两人?身上?投下一片苍薄的花影。

    眼尾渐渐漫出红色,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半晌,她哑声?道:“你是对的。”

    竺宴看?着她。

    “你是对的。”她又?重复了一遍,轻而笃定。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对的。”

    你生?来无错,自此之后,更加没有错。

    是他们先对你无情,所以不论你如?今如?何绝情,你都是对的。

    令黎忽然道:“让他们去漱阳宫外跪吧。”

    竺宴挑眉。

    令黎摊了摊手:“这?都三日了。”

    竺宴不解:“三日又?如?何?”

    令黎为难道:“再跪下去就七日七夜了,七日七夜……多?不吉利啊。”

    听起来像是头七。

    竺宴:“……”

    原以为你是来说情的,结果却是来搞迷信的!

    *

    令黎本意确实是去说情的,她从一开始就觉得竺宴对这?件事的处置有点小题大做了。

    原本也就是口角,而且她还赢了,也没输。结果竺宴直接将学塾解散,将枕因谷关闭了。

    平心而论,一开始,她心中是有一丢丢爽的,毕竟是她们先欺负她,仗着血脉高贵看?不起她是木头。如?今可好,大家都别进枕因谷了。

    可是爽完后想到这?件事的影响,想到竺宴或许会因此被神族诟病,她又?觉得给个?下马威震慑一下就行,差不多?可以见好就收了。此时刚好枕因谷弟子在扶光殿外已跪了三日三夜,她觉得就坡下驴是个?不错的选择,便?主?动来找竺宴,想再向他递一把梯子。

    只要她的梯子递得足够有诚意,那就不算朝令夕改,而是神君体恤,宽大慈悲,他还能落个?好名声?。

    直到听他说那一句“我生?即是错”,她忽然就打消了所有的念头,只剩下酸楚的感觉,清晰地蔓延过眼角和鼻间。

    他生?来连自由都没有,还谈什么好名声??

    她从前不理解为什么他除了问政,几乎都在扶光殿闭门不出,扶光殿就那么好吗?如?今她才明白,原来他是独自一人?在这?里太久太久,太久了,早已将这?样的生?活活成了习惯。

    他年少时大部分时间都被禁足在这?里,如?今即使身为神君,成了天地之主?,他也没有改变年少时的习惯。

    他将糟糕的经历活成了习惯。

    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只是感觉心口有种细细密密的疼。

    他行至今日,还有什么理由不随心所欲?再没有理由了。

    令黎拉开扶光殿的门,对弟子们道:“神君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你们自行回?家吧,不必如?此折腾自己。””我不……“

    “那便?去漱阳宫外跪。”令黎淡道,“这?是神君的神谕。”

    神谕都下来了,枕因谷弟子们只得离去。

    葭月揉了揉自己酸疼不已的膝盖,本想与暮商一起偷溜回?家,但两人?刚溜了两步,又?被其他弟子架回?去,一起前往漱阳宫外。

    其实跪谏这?种事,拼的就是一个?谁能坚持到最后。

    他们或许以为,神君为了自己的名声?,必会妥协。可他们又?怎会知?道,对竺宴而言,名声?恰恰是最讽刺、他最不需要的东西。

    坚持不到最后的只会是那些弟子。

    哪日晕了,自然会被抬回?去。

    令黎以为,等弟子们跪到晕倒,这?场闹剧就可以结束了。没想到,这?场闹剧结束得还要更早一些。

    一日,斳渊在扶光殿外求见。

    令黎如?今是竺宴的神侍,竺宴没什么要她做的,她便?负责开门传话这?些琐事。

    她走出扶光殿,礼貌地向斳渊行礼:“斳渊君。”

    斳渊注视着她,神情不明,没让她传话,却是忽然问:“枕因谷关闭后,你在何处修炼?”

    令黎愣了下,心道斳渊君与她只有一日的师徒情谊,竟如?此记挂她?

    她忙道:“就在扶光殿中,扶光殿灵气充盈,丝毫不逊于枕因谷。”

    斳渊:“感觉如?何?”

    令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感觉很好,神力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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