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逃婚: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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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下,让她们俩每日去法华寺罚跪经两个时辰。

    内侍就在旁边看着, 若有偷懒, 便当众掌嘴, 不必姑息。等什么时候民怨下去了, 她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且不说柳茵茵身娇体弱,平日就大病小灾不断,那二十个耳光就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如何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便是她母亲身子骨硬朗,也到底上了年纪,这样的惩罚,无异于在要她的命!

    内外交困,娄知许竟头一回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骄傲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学着讨好,学着卑微,同过去他看不上的人卑躬屈膝,只求他们能施以援手,帮一帮娄家。

    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置喙?

    况且之前慕家为娄知许付出的那些,大家嘴上没说什么,可眼睛都看得见,有这么个前车之鉴,谁还愿意帮他这白眼狼?

    是以到现在,娄知许还在吃闭门羹。

    礼物送了一大堆,却只见家里的积蓄日渐见底,不见任何好信儿。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便是当年,他父亲刚被革职那会儿,他们家也没这么艰难过!

    拎着礼物走在回家的路上,娄知许像一只丧家犬,目光空洞,神色麻木,脚步也似灌了铅,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可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家里的产业扭亏为盈,他的仕途也逐渐步入正轨,前程一片光明,照理说,他们家早就已经苦尽甘来,怎么还会……

    慕云月……

    像是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一般,这个过去他避之不及的名字,竟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又或者说,这段时日,他每每碰壁,都会想起她。

    倘若有她在,自己应当能少受许多苦吧?

    就像这些年,娄家的难事一桩接一桩,从没真正消停过,比这次更大的劫难,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

    可娄知许却从未觉得苦,看着那些所谓的大难,最后都能轻轻松松逢凶化吉,他都有些不屑。

    因为太顺遂,以致于他都把这些当成自己的本事,以为世间再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倒他。

    直到现在,彻底离开慕云月的庇护,生活的毒打全都结结实实落在自个儿身上,娄知许才知道,过往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狂悖无知。

    也第一次切身体验到,当初她为了帮自己,究竟吃了怎样的苦,遭了多大的罪。

    而自己嘴上说着拒绝,潜意识里却一直很依赖她。

    可他还是……

    垂在袖底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狂妄了这么多年,娄知许难得生出一种,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也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心里的疼痛稍稍减轻一些。

    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还有人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直说这定是犯了什么业障,让他们千万别学。

    若是从前,娄知许还有资本自命不凡的时候,他早就暗中命人将他们教训一顿。可现在,他却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这些琐碎。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求人,娄知许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形单影只,像一个回不去幽冥、又在人间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便是这时候,慕家的马车从他身旁驶过。

    车帘掀起的一小道缝,露出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面孔。

    像是荒漠中跋涉许久的拾荒者,忽然瞧见了干净清甜的泉水一般,娄知许心里都炸起了烟花,脑子还没转过来,双脚就已经追了上去。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又在京中行走了一整天,他身体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可现在他却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直追着马车,只恨不能再多生一双腿。

    至于追上后要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看她,再跟她说声“对不起”,为自己过去对她的伤害。

    可道歉总等有点表示。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娄知许不好意思起来。等马车停下,他便立马寻了个卖烤红薯的摊子,给她买了一个刚出锅的烤红薯。

    他亲自挑的,个头大,烤得火候也恰到好处。

    过去她最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只是后来被他笑话,说只有孩子才喜欢这个,她便再也不吃了……

    也不知现在给她买,她还肯不肯收。

    娄知许苦笑了下。

    可再难,他也得试试。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转身走向那辆马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榕树底下光线昏暗,路上又多往来行人,娄知许瞧不清那人的脸,可慕云月跟那人说话时的轻松和愉悦,他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以前身在其中,他感觉不出有什么差异;现在总算能感觉到了,那些美好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手上一用力,烤红薯就碎成了渣屑。

    灼热的温度烫得他下意识往回缩手,白净的皮肉都泛起了红。

    他不禁“嘶”了声。

    真痛啊。

    比起手上的疼,更难熬的还是心口的痛,捉摸不到,却令人肝肠寸断。

    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心口就像破了一道大口子,灌进来数九寒天的风,他疼得忍不住发起抖来。

    理智被情绪稀释殆尽,他拨开人群,不顾一切冲上去,想问一问她究竟什么意思?当真就要和他一刀两断了吗?

    却没留意到,旁边飞驰而来的马车……

    咣——

    碰撞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人群顿时朝着出事的地方涌去。

    而这个时候,慕云月正跟卫长庚和林嫣然,往鸿禧楼去。

    那是帝京最大的酒楼,很有前朝樊楼的盛况。因着顶层绝赞的风景,每逢佳节,抑或是灯会这样的盛典,酒楼最高层的包厢总是提前一个月就被预定光。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搞定的?

    且一订,还就是整座酒楼最好的雅间,随便往窗外一瞥,就能看见颐江全部风光。

    慕云月正琢磨这事,后头就传来这么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扭头去瞧,却只瞧见层层人群中一辆翻倒在地的马车,一只轱辘已经歪了,另一只还在轴上飞速旋转。

    “这是撞到什么了,竟翻得这么严重?”慕云月惊道。

    林嫣然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眼,然眼下,她心里最挂念的还是鸿禧楼的席面,没心情搭理这些,随口便道:“一定是狗!”

    她很笃定,“嫣儿刚刚都瞧见了,有一只灰不拉几的流浪狗刚好跑过去。”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摇晃慕云月的手,“嫂嫂别管了,咱们去吃东西吧,嫣儿都快饿死了。”

    慕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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