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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同床异枕有三年》 30-40(第16/20页)
最?后一堂是秦夫子的课,他侃侃而谈,在末尾提前祝大家考试顺利还有新年吉祥。
在大家配合的欢呼声后,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夫子,趁大家还没散, 我有话?要说!”
说话?的人就坐在沈烛音身边, 他突然站起来?的时候还吓了她一跳。
她身边这个同学?叫周誉,平常也不是个爱出风头的性?子,难得在课堂上踊跃发言, 理所当然吸引了众人目光。
夫子也很?捧场,“你说便是。”
他忽而冷笑一声,沈烛音听得清清楚楚。又见他的目光投向谢濯臣的背影, 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我要举报!谢濯臣文章抄袭!”
“啊?”
“……”
一语惊起千层浪,四下众人惊愕,纷纷望向谢濯臣。
谢濯臣位置靠前, 他听到?指控后微微讶异,稍稍偏头看?了一眼是谁。课室里只?有一半的人能看?到?他的神情?, 并没看?出他有明显的慌乱。
“荒谬。”他淡淡道。
一个信誓旦旦, 一个泰然自若, 众人摸不着头脑, 窃窃私语。
“咳咳。”秦夫子出声主持大局, “大家都安静。”
沈烛音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看?了楼诤一眼。后者脸上带着和众人一样的惊诧, 只?是姿态放松,略含了些幸灾乐祸。
“周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夫子严肃了起来?。
周誉从桌上翻出两张纸,自信道:“禀夫子,学?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学?生有证据。”
他将两张纸往前传阅,“大家看?,这是我连夜从两篇文章中找出的相似之处。其中一篇是谢濯臣上个月交给?裴夫子的作业,裴夫子当作范本?给?大家讲解过,讲的是对?晏殊词作的理解,相信大家还有印象。”
“而另一篇,则是我与京城友人信件交流得知。是楼世?子在黎上书院所作,曾在京城广为?流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篇文章相似之处多得令人膛目结舌!”
四下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夫子拍桌都不能令课室完全安静。
“居然是真的!”
“我的天,简直一模一样啊!”
“……”
不要脸,沈烛音在心里咒骂。
这明明就是楼诤抄的阿兄,他居然好意思倒打一耙?
周誉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大声喊问:“谢濯臣,你对?此作何解释?楼世?子可写在你前头,你总不能说他抄的你吧。”
两张纸已经传到?了谢濯臣手里,他眉头轻蹙,很?是不解。
“许是有误会。”楼诤站了起来?,“我与谢兄本?来?就很?投缘,在许多地方都有相似的见解,文章有相通之处也很?正常。”
谢濯臣斜睨了他一眼,手里的两张纸被秦夫子夺了去。
“何止相通,世?子还是擦亮眼睛,有些人可不配跟您相提并论!”
“啪!”
周誉咄咄逼人,沈烛音没忍住,将手边的课本?砸他脸上。
“你!”周誉丢了个大脸,气急败坏,抄起桌上的书就要反击。
沈烛音反应很?快,起身往前躲,让他扑了个空。
周誉心急,差点被桌子绊倒,模样滑稽,引起了哄堂大笑。
“够了!”
秦夫子大声制止闹剧,沈烛音老实站在一旁,不敢再动弹。
但周誉恼羞成怒,根本?听不进去话?,眼里只?有沈烛音,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通通往她身上砸。
沈烛音没想到?他连夫子的话?都不听,一开始没想着躲,反应过来?已经避之不及,害怕地闭上了眼。
“砰!”
砚台落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阿兄!”
沈烛音闻声睁眼,发现谢濯臣挡在她面前。
砚台砸在他身上,墨水染黑他胸前衣襟。锋利的书页划过他的下颚,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在干什么!”秦夫子怒从心起,上前拎起周誉的后衣领往外拖。
周誉终于恢复几分理智,任夫子推搡,不敢说话?。
“没事。”谢濯臣低声安抚沈烛音道。
他又向秦夫子简单行?了一礼,“夫子,抄袭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学?生不认。现下学?生需要回去收拾一番,先告退了。”
“其他的事书考后再论,你先回去吧。”秦夫子点了点头。
“我们走。”
谢濯臣拉上沈烛音,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离开。
回到?舍房,谢濯臣换下脏衣服,沈烛音翻找药膏。
“就这点伤,回来?的路上都快好了,用不着上药。”
他下颚一道细但鲜红的血痕,沈烛音觉得极为?刺眼。
“胡说。”沈烛音执拗地给?他上了药,又看?向他胸口,伸出的手匆匆收回,“这……那个砚台挺重的,你没被砸出内伤吧。”
谢濯臣无奈又好笑,食指摁上她眉心,用力将她推开,没好气道:“你真把你兄长当纸糊的了?”
沈烛音放不下心来?,“你不要受他们的影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瞎说。等你这次书考还拿第一,他们自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我要是拿不到?呢?”
沈烛音:“……”
她一时语塞。
好半会儿才嘟囔道:“才不会呢。”
不过她确实得想个办法,让阿兄在这次书考中所答和上一世?不一样。
这样即便楼诤照抄,也不可能胜过阿兄。
毕竟能赢阿兄的,只?有阿兄自己。
她心思一转,“那书考之前我监督你复习,你不要再看?闲书了。”
谢濯臣:“……”
居然被她发现了。
但是她……监督?他忍俊不禁,“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一个连沉下心来?坐着都做不到?的家伙。
沈烛音讪笑,“试试……试试嘛。”每每心虚,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变小。
她有意提醒这次书考的考题,便试探道:“你觉得这次裴夫子会出什么题?”
谢濯臣铺开纸张,随口道:“最?近裴夫子的夫人迷上了养花,夫子陪同左右,许会受到?影响,考题有可能是借花喻人之类。”
沈烛音:“?”
他都猜得到?,她根本?用不着费心思提醒。
“那若是以花喻人,你会写什么?”
谢濯臣想了想,“君子兰?”
他倒也没什么特?别钟爱的花,君子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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