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被当成魔神这件事: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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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 帽檐恰到好处地遮住眉眼, 衣摆内的另一只手将秦和瑟遮挡的密不通风, 让人难以辨认情况。

    两人一进洞天就开战, 搅得萍刚刚修缮好的假山凉亭直接碎了一半;要不是顾及人多, 可能就不是碎一半这么简单了。

    明霄加在两人之间, 说的口干舌燥,才让这两人暂时放下武器, 但敌意丝毫未减,这让他无比头疼。

    也不怪他们, 因果改动之后,除了他和秦,没有人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在众人眼中,是帝君刚刚伏诛布提斯,明霄也将将把角彻底融入山体,两人便瞬移至高空,如同流星一般坠落。

    最主要的是,奥小龙——不对,现在应该叫奥罗巴斯,很明显是一个魔神,但细细感受下,又与魔神不尽相同。

    先不说二人为何瞬移道高空,之前在书信里只提到奥小龙是一个岛国的领袖,受地脉赐福的普通人,而现在对方的身份却变成了魔神,光是这件事,就足以让所有人戒备。

    不管对方是被换了身份还是有意隐瞒,都不是可信之人。

    而且,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巧合的像是刻意安排。

    “明霄,汝随吾许久,自然知晓此时是何时期。”摩拉克斯开口,明示道:“如此巧合,吾该如何确认其没有恶意?”

    明霄焦急地挠头,望向奥罗巴斯,但对方只是低着头,注意根本没有放在他们身上。

    在奥罗巴斯身上找不到突破口,明霄回身,给后面的萍一个眼神。

    歌尘浪市真君微扬眉眼,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眼神明晃晃地告诉他:不明真相,不予评价。

    萍刚刚随帝君归来,只从来往的书信间了解过这两位“旅人”,带着陌生人的戒备自然无法参与其中。

    而且不知为何,她对奥罗巴斯的感知十分别扭,

    其实主因是她看出来明霄在有意隐瞒什么,她希望明霄能自己说出来,这两位“旅人”为何值得信任。

    明霄又转向理水和削月,见他们和萍都是一样的态度,最后只能看向留云,求她帮一把。

    留云看出了他的想法,回想起之前教奥罗巴斯机巧之术时,确实不像包藏祸心的模样,心底默默叹气,开口道:“本仙和他们有过交集,不像是刻意闹事之人,帝君不必如此戒备。”

    “是的,我确信他们没有恶意。”明霄头点得如同捣蒜,解释道:“出现在高空是意外,在补齐一些事物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才出了状况。”

    “现在事发突然,一时也说不清。”明霄打着哈哈,把奥罗巴斯拼命往旁边的房间里推:“我和他们先说两句,马上就好。”

    “我也来吧。”歌尘浪市突然提议:“另一位小友落下的时候似乎状态并不好,本人略懂些医术,可以帮忙照看一二。”

    “本仙也许久没瞧见萍儿行医了。”留云也开口道:“正巧让本仙凑个热闹,瞧瞧医术是否生疏。”

    几人就这么乱糟糟地进了屋,大门一关,把剩下三人晾在外面,面对满地的狼藉。

    摩拉克斯捏了捏眉心,摘下面具的他面容柔和,瞧了一眼撇过头去的理水削月,自觉地将碎石块扫到一边,打扫战场。

    奇怪……自己是因何而出手的呢……

    ……

    黑暗之中,一片帷幕亮起灯光,宽广的剧院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意识端坐于帷幕之前,秦和瑟睁开眼睛,只见帷幕升起,一个普通的乡村景象铺展在舞台之上,无面的人偶呆立在瓦房之间,如同雕像。

    名为因果的线从舞台上空垂下,人偶有了面容,菜摊的吆喝,车铃的提醒,还有猫狗欢闹的鸣吠,城镇便如此鲜活起来。

    秦和瑟记得这里。

    他不会忘记这里。

    他垂下眼眸,凝望着舞台中央那个小小的身影,此时的他刚刚站定,和身旁的平齐的孩子对上视线。

    因果很快就探明了他的出生:小孩原名冯老二,小名草根,他的父母秉持着贱名好养活的想法,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十岁那年,村里蝗虫过境,闹了饥荒,在举家南迁的途中,瘦小的老二被卖给了人牙子,换了一袋米,之后人牙子又以二十两的价格,连同其他二十三个孩子当成人畜卖给了肉摊。

    而秦和瑟正巧以孩子的模样落进了这个二十三个孩子里,成为第二十四个。

    屠夫发现了他,没有吱声,只当人牙子不识数,赚了一个便宜。

    但人牙子也是不善茬,明显瞧出屠夫表情不对,回头一数,确实多了一个。

    屠夫耍起赖来,非要把这二十四个全部带走,但人牙子不愿意,说二十两就是二十三个,多的那个要另算。

    两人吵着吵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人牙子突然拿起椅子,咣当一下,屠夫头顶就冒了血。

    屠夫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拿起案板上磨得锃亮的斩骨刀,照着脆弱的脖子一劈,一个脑袋咕噜咕噜的往街口滚,眼中是被定格的惊恐。

    明面上是不允许买卖菜人的,只要不拿到明面,收了钱的捕快不会来找事;但一切的前提,都是没有拿到明面。

    脑袋还在滚,不一会就离大街只有几步远,屠夫一下子慌了,赶忙跑过去捡头。

    就在屠夫转头的一瞬,站在最外围的草根手腕一暖,一个力道将他猛然拽出角落,转头就跑。

    草根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已经掉落,那个从天而降的孩子抓着他的手腕,拼命往明亮的方向奔跑。

    后面很快传来了屠夫的怒喝,但对方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喊着:“别管他!跑!”

    草根终于回神,有些踉跄地跟上脚步;干涸的喉咙很快泛起甜腥,胸腔像是空了出来,却挤着肋骨,连身上的破布都似乎变得紧绷。

    不记得跑了多久,后面的叫骂越来越远,周围不再是街道瓦舍,而是被晒的枯黄的灌木。

    嘴里满是腥气,胸腔还是涨的难受,草根刚想瘫在地上,却被人托着腋下扶了起来。

    “别着急坐下,容易受伤。”

    身后响起好听的声音,是帮他逃出去的人;草根喘的说不出,也动不了,于是任由对方扶着自己,一点一点走到小溪边。

    清凉的溪水洗去了喉咙的腥甜,草根瘫倒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石头被太阳晒的滚烫,眼睛也被光芒灼得睁不开,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起身。

    一件衣服突然搭在他脑袋上,遮挡了正午的烈阳,上面是一股好闻的香气,面料也很柔软,和身上的粗布麻衣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是他们家能肖想的物件。

    他想出声,声音却像是闷在水里的公鸡,只能发出难以辨认的杂音。

    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声音踏着泥土与树枝,渐行渐远。

    恩人是走了吗?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喉咙里声音嘶哑微弱,连自己都听不清,嘴巴再说些什么。

    恩人的动静消失了,耳边只剩下溪水流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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