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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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片鸢尾花海, 是舟舟偶然发现的一片天地, 是舟舟拉着他的手亲自带他去往的秘密领地,也是少年送给生活在枯燥而阴暗的世界里的,最明媚的亮色。

    裴冽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温暖的日光下, 明艳热烈的鸢尾花海,更不会忘记,在花海中, 舟舟唇边泛起的比漫天的鸢尾花还要明艳热烈的笑意。

    哪怕时至今日他已经淡忘了少年时期的许多事情,和舟舟的相处也忘记了不少,但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一日在鸢尾花海里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是每一朵花的颜色,以及舟舟唇边那抹笑意的弧度。

    裴冽神色怔忡地凝视着大屏幕上被展出的画作, 凝视着其上每一朵艳丽的花——

    对很多画家来说,这样杂乱无章的颜色搭配是没有美感的,但是云洲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五颜六色的花朵碰撞在一起,并不让人觉得混乱,反而愈发有种震撼人心的美。

    而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花海,与自己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个大胆但又肯定的猜想在裴冽心底悄然形成。

    洲洲这样绘制了这片花海,并不单单是因为艺术家对色彩的执着,更是因为他也曾是这一切的亲历者,是他亲手将漫山遍野的花海送给了自己。

    其实那只是一片废弃的花圃,久久没人打理,也远没有“漫山遍野”那么壮观,但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和舟舟来说,那样明媚的颜色,就是梦中的伊甸园,是一片真正的花海。

    裴冽清楚地记得,在舟舟送了自己那片花海以后,自己承诺终有一天会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让舟舟痛苦的孤儿院。

    可是在那之后,裴冽再也没见过舟舟,而后来他偷偷去孤儿院找过几次,得到的却是“舟舟已经被人领养”的答案。

    旧照片里少年漂亮温柔的眉眼与台上容貌昳丽的青年悄然融合,裴冽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明明舟舟与洲洲有那么多相似点,自己却视而不见,反倒将洲洲视作替身,甚至想方设法让洲洲与舟舟变得更像。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一开始他就认出了舟舟,不,如果他没有食言,更早地去找舟舟,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父母不会因为那个荒谬的批命从孤儿院里带走舟舟,他和舟舟也不会分开数年直至最终相忘,所有伤害了洲洲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他作为始作俑者,更没有资格谈如果。

    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痛苦与忏悔的深渊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孤苦无依的小舟在巨浪滔天的汪洋上一旦翻了船,就注定只有沉底这一种结局。

    而眼下,他显然已经翻了船。

    也显然,彻底沉沦。

    恍惚间,鼻尖仿佛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鸢尾香气。

    他好像又一次站在了那漫天的花海里,只是这一次,每一朵花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生命力,每一朵花都在指责他的食言,指责他的谎言,指责他的欺骗,指责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裴冽慌不择路地将目光投向台上言笑晏晏的云洲,企图在与他的对视中得到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共鸣,企图在对方的目光中找到洲洲同样有这一段他们共同的回忆的证据。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荒谬的幻想,幻想这幅画是专门为他所作,毕竟,这是独属于他和舟舟的秘密。

    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云洲一如往昔,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裴冽不免失落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汤,思维更是完全涣散。

    “鸢尾的话语是爱意与希望,这幅画所传达的情感也正是如此,”云洲站在舞台中央,不疾不徐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这幅画陪伴了我的新生,希望在我之后的下一个所有者也能传递到这一份爱与希望。”

    “既然云老师已经介绍完了,那名接下来就是拍卖环节,低价一百万,现在请各位开始出价吧。”在云洲介绍完后,主持人宣布了竞拍的开始。

    与云洲之前卖出的作品价格相比,一百万的底价简直是九牛一毛,但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一百万不过是一个开始,想要拿下这幅作品非得下血本不可,毕竟,今天的晚宴上,不少宾客都是为云洲的画而来的。

    而听到这话的裴冽,却是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他猛地想到,只要自己能够拍下这幅画,是不是就有了和上一场拍卖会上买下了洲洲的作品的买家一样,和洲洲交谈合影的机会?

    更何况,那明明就是独属于他与舟舟的回忆,哪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将那幅画作拱手让人?

    裴氏的资产是洲洲的心血,等洲洲愿意原谅他了自然还要还给洲洲,而他自己经营的事业……

    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可同时,裴冽也清楚地知道,不只有自己这么想,今日在场的大多数人,只怕都这么想。

    这幅画的拍卖有一半人是为了云洲在艺术上独到的才华而来,而剩下的人,几乎都是为了云洲而来——

    虽然这样的想法依旧卑劣,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着埋没云洲的天才的嫌疑,但这的确就是事实,当一个人太过于耀眼的时候,某些方面的长处就很容易被忽略。

    裴冽知道,在座的陈哲陈董、秦冉峰秦总……光是随便瞄上一眼,他就能叫出数十个专为云洲而来的名字,而这只是他看的第一眼而已。

    毕竟,他的洲洲实在是太美好,也太像一束光了。

    而在这个阴暗又腌臜的上流社会里,又有那个人会不向往光。

    竞拍开始后,会场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出价,只有少数坐在会场最后的宾客,小打小闹地十万十万加着价码,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数额是绝对得不到这幅画的,真正的竞争,从第一个坐在前半会场的人喊出了“三千万”开始的。

    三千万的流动资金,哪怕对在场这些豪门权贵,也并不是一个特别小的数字,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幅画作的主人配得起这个价格,在他名不见经传时的第一幅画都卖出了三千万的高价,近期更是有近亿的作品成交,更何况,他作为慈善晚宴的压轴嘉宾,所拍卖的展品本也该达到更高的价格。

    但即便是这样,坐在最前面几排的宾客也依旧没有出声,在场的各位大多互相认识,因此此时也纷纷不动声色地互相打量,猜测其他人究竟能为这幅画出多少价码。

    随着价格不断被抬高到了七千万,前排的权贵们终于坐不住了。

    坐在裴冽不远处的陈哲,率先举起了“八千万”的手牌。

    前面的人加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加,而到了陈哲这里,直接就加了整整一千万。

    在云洲的画作上场前,所有拍卖品拍出的最高价格,也不过五千万而已。

    前排的人们都很清楚,白热化的竞争,才现在才正式开始。

    “八千二百万。”

    “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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