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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 30-40(第10/14页)
洲的一切占据了裴家所有位置,电视机和电脑不眠不休地放映着所有云洲的作品,就连蒙尘的老式收音机都被翻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云洲在路演上弹奏的钢琴曲,仿佛这样裴云洲就还在裴家,还在他们身边一样。
餐桌上的山珍海味全部都撤走了,因为他们最心爱的小儿子胃一直不好,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每一顿饭都变成了各式各样的粥,餐桌上四个位置四份餐具,只要小洲没有动筷子,他们也就没有人动,最好吃的第一口,肯定是要留给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才行啊。
“冽儿,能不能用裴家的名义,给《新生》一笔投资,”裴母的指尖落寞又温柔,一点一点抚过海报上云洲那双酷似裴云洲的漂亮眉眼,“我们的小洲这样好,他值得更好的,你帮帮他,冽儿,你帮帮他好不好。”
“娱乐圈的水这么深,小洲这么温柔又干净的一个孩子,怎么扛得住呢?”
裴冽没说好与不好,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
裴母所说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想呢,他又何尝没有试过呢。
早在第一次看见电影的定妆海报的时候,他就已经尝试过向剧组注资了。
哪怕这一看就是一部很难回本的文艺片,哪怕商人本该秉持利益至上的原则,他依旧向剧组转入了大比款项。
他不想看到小洲仔这个污浊的圈子里受一点伤。
可是,他打的款在第二天就被原路退回。
按理,《新生》剧组应该是缺投资的,像裴氏这样的大企业若是肯注资,大部分剧组都会很高兴的,可是对方像是铁了心不愿意和裴氏扯上牵连似的,不仅全款退回,就连转账的手续费都被补齐了。
裴冽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自己的投资看上去太冲动,片方不敢收,于是又打了一次款并且约谈了剧组负责人。
那位拍板不要裴家注资的幕后制片人并未到场,来的是林奎导演,这位导演虽然态度温和,却对接受投资的事半点也不松口。
裴冽不信邪地又尝试了一次,结果显示他的转账账号已经被对方拉黑。
完全就是抗拒与裴氏合作的姿态。
“……我试过了,但没成功,”半晌,裴冽艰难道,“爸,妈,我真没用啊。”
“我真没用啊,在洲洲担任总裁之前,我不能撑起裴家,在洲洲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能留住他,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酷似洲洲的人的时候,我依然不能为他保驾护航。”
“我真没用啊。”
又是“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裴冽的脸上,本来就有些红肿的侧脸渗出了些许血丝。
与先前不同的是,打这一巴掌的时候,裴冽觉得自己很清醒,无比清醒。
裴父裴母却也只是沉默。
哪怕他们有那么一瞬间有心制止裴冽打自己巴掌的行为,可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裴冽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都如一把尖刀直勾勾地往他们心上扎。
他们又何尝不是很没用?
在裴云洲来到裴家之前,裴氏就已有倾颓之势,他们非但没能力挽狂澜,反而相信所谓的“大师”的算命,让裴云洲代替裴冽替裴家扛下了所有。
在裴云洲将裴氏扶上正轨,让裴氏蒸蒸日上之后,他们又将裴云洲视为可以用作联姻的漂亮筹码,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名义上的小儿子,也可以是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而在酷似小洲的人出现以后,他们甚至做不到帮他一把,反而、反而还毁掉了他的音乐会!
“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裴母六神无主地哭了起来,再也不复优雅矜贵的贵妇人形象。
而裴远,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似乎连精神世界都彻底崩塌。
“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裴远喃喃道,“我们为什么都被猪油蒙了心呢。”
但是现场已经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话了。
裴母哭得人事不知,几乎要晕厥过去,而裴冽则因为刚刚那一下巴掌,耳边响起剧烈的耳鸣,整个世界好像都听不到了。
但即便这样,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听力——
而是六神无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弹奏钢琴的云洲,埋怨自己怎么就听不见小洲送自己的、代表爱意与希望的《鸢尾》了。
第38章 首映仪式
《新生》的路演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第一场路演虽然出了裴父裴母这个意外插曲,但最后的效果格外好,电影虽然还有一个月才会上映,但在各大平台上的热度都已经不输当下热播的电影, 林导的关门之作本来就是很大的噱头, 云洲在路演上给大家展示的片尾曲更是如平地惊雷,给了网友们极大的震撼, 人人都在说, 林导+云洲的组合,简直就是王炸组合。
【啊啊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一个人戴着口罩都觉得他长得绝世好看!小哥哥也太有气质了吧谁懂啊!】
【我懂我懂,他真的在娱乐圈里太特殊了, 期待《新生》上映!】
【到底为什么能有人又长得漂亮又会演戏又会画画又会音乐啊, 怎么能有人这么天才qaq】
【其实, 还真有(轻轻)前段时间热搜上的裴家小少爷不就是……】
裴冽一字一句看完网友所有的评论, 见没有一条是在骂云洲的, 这才放了心。
他虽然之前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也知道这个圈子里常常腥风血雨,他怎么能舍得看云洲受一点伤?
……哪怕,他心里隐隐知道, 这样的关心,大概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裴冽下意识想起在裴云洲的追悼会上,第一次见到青年时他的模样, 以及对方冷冷淡淡地对自己说的那句“你认错人了”。
裴冽一面疯狂地想要掌握云洲的所有动向,一面又为自己卑劣的行径刚到愧疚。正如那日云洲所说的,他若是真的缅怀逝者, 就该好好忏悔而不是再一次寻找替身。
“洲洲,我到底应该怎么做……”颈项上的金刚石项链被主人死命按向胸口, 按向离跳动的心脏最近的地方,直到皮肤被锐利的金刚石划出一道血痕,裴冽都只恍然未觉。
他这一生好像就是一场错误,从舟舟到洲洲,再到酷似洲洲的青年,相似又不同的三个人,好像不论哪一个,他都彻底地辜负了。
这样的认识拷问着裴冽的精神,他的眼前好像突然就出现了三个人如梦似幻的影子,裴冽伸手想要去抓,可是他错过了舟舟的衣角,被洲洲避开了手,好不容易抓住了酷似洲洲的青年的腕子,却又被对方冷冷清清地一根根手指掰开。
原来风是任何人都抓不住的。
裴冽迟钝地将项链捧到眼前,就见原本纯净无暇的金刚石染上了一道刺目血丝。
项链再也不干净了。
如同他自己一样。
即便几个人之间朦胧的相似令裴冽的精神愈发崩溃,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继续如同一个痴汉一样,关注云洲的所有信息。
但是这一次,他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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