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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山川月》 230-240(第11/21页)
这一问自然不会有答案。
温明裳跪在她退间,低头去尝那藏起来的甜头,入夜时分被驱散的闷热卷土重来,她指尖小心翼翼地避过后背的划痕,又在俯首前被拿捏住后颈骨络,揉弄得骨酥体软。
昏沉的暗色涌动在树影斑驳之前,夜里下了一场急雨,搅动了院中久旱的池沼,醒竹滑动,倾斜间雨露划过竹片,游鱼般叮咚沉入水塘。
白玉般的颈仰着,雨幕把这样的诱惑藏了起来。温明裳陷在软被里,指尖揪着柔软。凉意都被焐热了,汗水濡湿碎发贴在脸颊边,她将脸贴着洛清河的心口,轻轻颤着声音和她重复那句最常说的我想要糖。
洛清河把她的手捉住,贴在了自己耳廓边。
掌下是柔软的耳垂,揉捏间似乎要把那儿搓得发红。她把这里袒露出来,让温明裳不管是要糖还是别的,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稍微提一嘴,74章写过,姐姐最后和清河说的话是守好洛家和雁翎,她没提慕奚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很清楚自己死后长公主一定会不计代价走上弑君这条路。也不是说觉得长公主一定会跟着死,就是笃定她的决定不会改变,万一真的是最坏的情况,和清河说了反而是加重心理负担让妹妹愧疚痛苦,这是她们俩都不想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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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引线 【ZX整理】
一场奏捷过后, 交战地天穹高挂的浓云都被夜里一场雨吹散。北地入秋早,但这天明时分的光亮却是半点不给人留面子,床榻边的垂帷昨夜被掀起后便没再放下, 日光便直直地散入了满是褶皱的床褥间。
窗前横出的草木枝叶拦不住那层薄薄的日光,只能任由它扰人清梦地覆上眉眼。温明裳惯是浅眠, 但昨夜闹得太晚, 稍稍一动都觉得骨软筋酥,她整个人陷在熟悉的怀抱里, 拧眉不堪其扰地翻过身去,连脑子都是混的。
细碎的光就势铺在薄被未遮挡住的腰背, 草草披上的里衣早就随着动作下滑, 松垮地挂在了小臂间。后脊的蝶骨藏在轻薄的衣褶里,在日光下透着犹抱琵琶般的玲珑。
檐下有鸟鸣, 海东青不知何时从鹰房里溜了出来, 它循着味道找到了地方却没见着主人, 于是攀着房顶跟个大爷似的来回溜达,栖在树顶的雀儿一见这阵仗, 吓得赶紧扑腾着飞走了。
交战地的鹰唳是军报传递的信号, 洛清河被这阵响动闹得睁眼, 还未彻底醒过神便瞧见卧在臂弯方寸间的美人图。她抬手覆在额前愣了一会儿神, 余光瞥见窗外逐渐刺目的日光便想着撑起身去扯落束起的垂帷, 但不论如何小心翼翼, 指尖不过勾落半根系绳的功夫,温明裳还是被打搅般抬起了手,胡乱地去抓她的手臂。
半扇遮蔽堪堪足够挡住那片日影不会肆意漫上眼睫, 洛清河干脆作罢, 斜躺回去回握住温明裳的手, 熨帖地抚过骨节。
温明裳喉间溢出两声含糊的哼声,枕着她手臂半睡半醒地哑声嘟囔:“好酸……”
洛清河哑然失笑,“哪儿?给你揉揉?”一面说着,原本嵌在指缝里的指尖缓缓上移,掠过了搭在身侧的手臂,落在腰背的日光把掌骨也暖了,摩挲间酥麻的痒。
“唔,别——”温明裳被这一动激起不自觉的颤栗,她神思清醒了点,耳尖泛着绯色低声推拒,“真不成了。”
洛清河也不是真要闹她,闻言便把手收了回来,安抚般揉弄她脑后的乌发,“可是有何处不适?”
温明裳闷在她颈窝里摇头,幼兽似的把整个人缩在这一处。街上的走动和说话声随着时辰推移慢慢明显了起来,此处不是私宅,隔不断这些嘈杂。她闭目又躺了片刻,等到睡意与困乏都慢慢褪去,才低哑地附耳道:“哪儿都乱糟糟的……”
鼻息搭在脖颈上,晒深颜色的肌肤上还浮着红,不知是昨夜何时被咬的还是被适才的小小闹剧烫着了。温明裳胸口起伏,回神后目光缓缓顺着锁骨梭巡向下,依稀窥见薄被遮挡下的柔软和上面交错的痕迹。
她眨巴了下眼睛,有些负气地在洛清河肩上又添了一道痕,道:“半点都不公平。”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带着点气力的磨蹭。洛清河轻轻抽气,收紧双手,下颌抵着她发顶悠悠地说:“冤枉啊小温大人,昨夜明明公平得很。”
温明裳瞪大双眼,难得地无言以对。
没法子,真要论,她一个文弱书生,身体底子的确是没法和武人比。况且真要算,洛清河身上留的痕迹可比她多,有的狐狸便是吃准了枕边人的脾性,知道自己眼尾飞红便要有人舍不得。
但要小温大人乖乖认栽绝无可能,于是落在洛将军身上便又多了一道不算明显的咬痕。
早晨军中还要议事,的确是不能再闹。洛清河陪她又躺了小半个时辰,起身去披上了外衫。
房顶上溜达了许久的海东青终于等到了房门打开,它扑腾着振翅飞下来,想要从洛清河手里讨早饭,但还没在门口的枯枝上落稳就被自家主人捉住了双爪。
洛清河拢着袍子,学栖谣面无表情地拎鸡崽子般把它提了出去交到了恰好过来换班的云玦手里。
“让鹰房把窗子都关紧。”洛清河听着海东青不满地唳鸣,十分不客气地曲指弹它脑门,又在它啄过来前飞快收手,给鸟气得破口骂人。她熟视无睹,和云玦说,“这家伙鬼精,别大早上放出来,怪吵的。”
能守在院外的近侍都是姑娘家,云玦提着海东青,眼风扫过自家将军脖颈上还未消去的暧昧余红,心里也就明白过来这家伙是不走运吵着了谁,绷着脸正色应承:“是,一定叮嘱多两句,不让它再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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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旗和沧州的军旗一并被插在墙头。将军们歇了一夜,今早过来议事时难得能不着甲。林笙等一众飞星的主将还好说,三大营的将军们揉捏着肩臂,都在由衷地感慨自己许久不曾这么轻过了。
昨日夜半斥候归营,带回了白石河沿岸最新的敌情。拓跋悠身死后,拓跋焘带领余下的狼骑在往东面的驻军大营退,那里不再有军屯的优势,但营地尚在,驻军没有问题,他要在那里等待来自燕北王庭的新令。
这一仗铁骑们赢得也不容易,但士兵们可以不管不顾狠狠睡个几日,将军帐的这些主将们可不行,他们今日聚集,便是要一同商讨下一步的用兵走向。
拓跋焘要打,但何时打,用什么战法打,都是问题。
洛清河今日到得稍晚,不是睡得迟,是温明裳让她先去找天枢的副手要了一份关中新送来的清点文书。她把那份东西放到了案上,抬手示意眼前诸位落座,开口道:“瓦泽的军报要过午才到,那边先不算。先请诸位说说各营从伤亡到军资战马的损耗情况吧。”
主位左手边就是重甲三大营的将军,李牧烟侧坐在椅上,先一步开口给她报了大致的数字。
三千余人。
善柳是三大营中当之无愧的锋刃,他们跟随李牧烟在沧州就凭一己之力咬住了萧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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