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月: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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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畏惧星芒之辉吗?

    “拓跋焘把她调过来,给我们炫耀她养出了一个我们最想要的主将。”她抬眸,目光凛然。

    “那我不就得回报他一点什么吗?”

    林笙挑眉,反问:“你看出她的弱点了?”

    洛清河微笑指了指帐外的方向。

    “风格迥异,但他们最大的弱点一模一样。”

    他们都太想赢了。

    “拓跋焘把她放回自己身边,或许也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洛清河冷笑,“她不是想摸清铁骑的规律吗?我给她这个机会。”

    “就在雪野里,我要宰了这匹骄傲的狼崽子。”

    作者有话说:

    [1]《孙子兵法·虚实篇》。

    顺带解释一下为什么不直接退守关内,因为关外有马场和野马的种群,战马的优劣很影响骑兵素质,直接放弃的话,可以想想带宋没燕云十六州啥样(喂)感谢在2022-10-29 23:01:12~2022-11-01 20:0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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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同辉 【ZX整理】

    箭矢的破风声划破雪夜的寂静, 比起营地内的篝火热烈,靶场冷冷清清的,有鹰鸣随着箭矢的声响落下来, 白影盘旋着落到了边上的木栏杆上面。

    洛清泽和它四目相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弓箭朝后看。海东青还是只小鹰的时候就被洛清河带回了府上, 小小的一团, 和靖安府的小世子放在一块儿说不上来谁更显得稚嫩,但现在旧年的鹰崽子长成了独霸一方的猛禽, 没个准备谁也架不住它,旧日的稚童也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雪野的月光把将军的影子拉得更加修长, 海东青抖着翎羽, 振翅飞到了洛清河的手臂上。

    “……阿姐。”洛清泽怔了一瞬,闷着声音喊人。

    “老将军同我讲你在这儿。”洛清河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了栏杆边, 她从随身的小袋中取了肉干喂给海东青, 过了一阵才补上下半句, “伤怎么样?”

    海东青吃够了肉干,眯着眼睛重新回到了栏杆上假寐。洛清泽在它面前半蹲下, 伸手去捋那乱糟糟的翎羽, 答道:“皮肉伤, 已经处理过了。阿姐怎么来了?今日营中不是过节吗?”

    洛清河倚在栏杆上, 闻言指了指边上的食盒, “来给有些憋着气的小子送饺子, 否则怕是这一夜有人都要站在靶场吹风。”

    少年张了张口要反驳,却见她掀开了盖子,重新补了一句:“有什么用了饭再说。”

    北地的冬天热食格外抢手, 现下明明无风, 食盒里的肉香还是混着米面的香气飘了出来, 惹得原本吃饱了的鹰都咕噜着想要凑上来。

    洛清泽面上微热,这才老实在洛清河身边坐下来。军中不比京城,那些个贵家子的习惯放到这里边是要吃大亏的,他在过去的这一年多里习惯了奔波,如今拿着温热的羊肉饺子只顾得上大快朵颐。

    塞外荒凉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清冷的霜雪。营中苍凉的歌声沿着月光弥散入耳,只余下了听不清唱词的余音。

    好像是不知谁唱的清平辞。

    月光也把远处箭靶上密密麻麻的箭矢照得分外清晰。

    洛清河看了一会儿,起身抄起了旁侧放的弓和箭袋。铁骑用的弓都沉,这和骑兵们厚重的铠甲相得益彰。她挽弓搭箭,大致瞧了眼插满了箭矢的靶子的方向,几乎没多做等待便射出了手里的箭。

    箭头的寒星骤然间穿透雪夜的寂静,零星飘散的雪籽被呼扇着抛在身后,箭矢嗖的一声钉入靶心。

    原本插在靶上的箭窸窸窣窣落了满地,被溅起的雪花掩盖。

    长空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箭之下的风声。

    洛清泽已经吃完了带出来的那盘饺子,他吹着面汤残留的热气,仰头一口气将那碗面汤喝了跳下栏杆。海东青被他惊得不满地叫了两声,干脆把脑袋埋入翅膀里不搭理人。

    少年拿起了被放下的弓箭,向着同样的方向重新挽弓。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立在雪地里,翩然的雪把他们肩头都覆了银装,箭囊里的箭慢慢减少下去,直到最后一支箭钉入箭靶,沉重的弓被扔在地上。

    洛清泽撑着膝喘气,他肩上还有伤,但此刻少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仰起头。他额上有汗珠淌落,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寒夜里袅袅而上的白烟。

    洛清河垂下手,那支最初被射出去的箭矢依旧牢牢钉在靶上,她垂眸俯视面前的少年不发一言。

    “……我想了很多次。”洛清泽喘着粗气,他蹲下来,手掌覆在冰凉的弓上,低声道,“如果我不退入沼泽,那么我能不能做得比这一次更好。”

    洛清河曲指摩挲着扳指,等了片刻道:“结果呢?”

    “我不能。”他摇头,“阿姐,你说得对,我在面对她的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少年的眉眼被笼罩在阴影里,他很像老侯爷,也很像过去很多年里北境在草野白雪里摸爬滚打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战胜这样的人。”他闷声如实说。

    他们不是洛清影和洛清河这样的天才,他们会输很多次,但他们得学会在这些失败里汲取最缺乏的东西,在伤痕里接过前人肩上的守土之责。

    洛清河沉默了片刻,抬手抵在了他的发顶,“谁都可以犯错,但不论犯多少错误,我们的目光只能向前。”

    这个姿势让少年鼻酸,他抬起头,好像某一刹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彼时的稚童不堪习武的痛楚,避过严格的老师往内院跑。他对洛清影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被长姐展臂抛起来的惊吓和事后安抚的糖块,这让他幼时对洛清影又爱又怕。但如果遇上的是洛清河便不一样,她会如今日一般将温热的手掌按在自己发顶。

    将门之府聚少离多,这是为数不多的温情。

    而他现在已经比洛清河高了。

    “你可以输给拓跋悠很多次,但终有一日这些债要讨回来。”洛清河勾唇笑起来,她退开两步,仰头看着高悬的星月,“你、小辞,还有很多和你们一样大的人,都是一样的,想赢从来不是什么坏事。”

    洛清泽顺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亘古不变的星河照耀着雪野上的每个人,群山在雪中若隐若现。高山与长河在某个时刻近在咫尺,有人止步在它们脚下,有人用尽全力去看峰峦上的好景。日月星辰见证着前人与后来者殊途同归的迷惘与悲欢,又看着一代代的人走在相同的道路上。

    营中的歌声还未止歇,明日还要巡防,这是一年到头里戍边的将士们为数不多的放纵。

    洛清泽听着营中的歌想起主帐案前的那支梅花,不由问:“阿姐,你会想念温大人吗?”

    洛清河侧头看了他一眼,搭在木栏杆上的清酒倒映出天边月辉,她端起酒碗,低笑道:“会,但又不会。”

    “嗯?为何啊?”

    她没答话,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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