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一起崩人设[娱乐圈]: 7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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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亲人。

    很讽刺。岑渊想。

    真的很讽刺。

    岑渊一直认为,他这一生,最恨的人是他战场上的宿敌,尹修。

    但,其实不是。

    内心深处,他清楚,他最恨的人,是岑氏的家主,岑行。

    他上一世的父亲。

    他可以放下和尹修之间的仇,但他绝放不下对岑行的恨。

    不过这种恨和对尹修的仇不同。岑行不像尹修,天天戳他跟前,碍他的眼,给他找不痛快。岑行已彻彻底底成了过去,是一个骨灰都没留下一点痕迹的死人。

    岑行这个人,和岑渊不再有任何联系。

    岑渊的恨无处可出,于是只能尘封,最终将在某一天,与他的生命一同告别人世。

    岑学义,原主的父亲,却令岑渊想起了岑行。

    原主是被岑学义逐出家门的。岑学义当年撂下狠话,岑渊一天还在娱乐圈,一天就别踏入家门,别叫他爸。

    原主也是个有心气的。出道至今,四年没回过家。但原主每年都会在母亲忌日回家祭拜,也会在春节、父亲节和父亲生日这三个日子,给岑学义发一条问候短信。

    只是岑学义从来不回。

    原主与岑学义的同事,另一位历史系教授一直保持联系,以确保岑学义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或事故,他能第一时间得知。

    岑学义这几年照常工作,照常生活,蹦跶得好好的。

    唯独面对儿子岑渊,仿佛世间查无此人。

    如果原主母亲仍在世,岑渊会毫不犹豫打电话给母亲,向她解释这次的事情,告诉她自己会处理好。

    偏偏,他唯一能打电话的对象,是父亲。

    而这个父亲,竟与他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相似感。

    又也许这种似是而非的相似感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让他有理由不拨出这个电话。

    事发到现在,岑渊一直在有意地拖,他也想验证一下原主父亲对原主的感情,是否真到了这么不闻不问的程度。

    事实证明,是的。

    岑渊最近有多火,岑学义作为岑渊被波及的家人,不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

    别说一个电话,他连一条信息也没给岑渊发过,甚至不问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都重获活一世了,还要和一个名为“父亲”的人拉锯,这是岑渊始料未及的。

    手机太久没操作,自动息屏了。“岑学义”这个名字在视线里消失。

    岑渊收起手机,心道,好吧。你想老死不相往来,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但,岑渊想到,原主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岑渊起身,去找万秉,跟他说下个月的那几天给他空出来,他要放个假。

    第 89 章

    岑渊给原主生母扫墓的当天, 遇到了岑学义。

    岑学义如料想中没有给他好脸色。见到岑学义的那一刻,岑渊有一股张嘴的冲动, 一声“爸”即将脱口而出, 被他生生在最后关头咽了回去。

    他觉得这种冲动肯定不是来自他自己。大概来自原主。

    岑学义捧着花,没有看岑渊一眼,径直来到墓前。岑渊后退几步, 让开位置给岑学义。

    这个男人和岑渊的生父岑行长得并不像。岑行鹰钩鼻,目光深邃, 棱角很锋利,这副模样从小就深深印在岑渊心里, 一度是英伟的代名词。岑学义的五官软塌塌地皱在脸上,每一根细纹都透着无尽的疲惫与苍老,宛如一个默然承受生活所有不幸的苦行僧。

    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岑渊感到这个想法很陌生。

    岑学义给亡妻扫完墓,转身看到岑渊直勾勾地盯着他, 顿了顿,总算给岑渊赐了八个字——

    “班门弄斧。不知所谓。”

    岑学义看了《古之韵》。同事一直有心无意地在他面前提起这茬, 话里话外暗搓搓地夸岑渊, 说他孩子并不像岑学义想的那样, 在娱乐圈混日子捞钱,岑学义面上不动声色,回到家, 偷偷把这节目追完了。

    岑渊演奏的那首《山河叹》确实令他意外了好一番。同事跟岑学义说过, 他一位对古琴颇有研究的朋友说岑渊这绝非三脚猫功夫, 怕是有童子功在身。岑学义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

    后来, 网上生出事端, 不仅他, 连他亡妻的照片也被挖了出来, 在网上流传,被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岑学义气坏了,差点想打个飞的想冲到岑渊面前,把这不肖子孙往死里揍。

    岑学义自认一介文人,这辈子就没跟人动过手,唯独有过两次抑制不住的冲动。第一次,是岑渊没有去大学入学报到,而是带回了一纸艺人合同,以及一笔巨款。手无缚鸡之力的岑学义用尽平生力气,抽了岑渊一个耳光,在岑渊18岁的脸上留下五道触目的指印。

    第二次,就是在网上看到亡妻的照片时。这一回,岑渊不在跟前,岑学义对着空气愤怒得无处发泄,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气过了,心也冷了,想当面痛骂一顿岑渊的念头也消了。罢了,他当年就说过,岑渊一天还在娱乐圈,他一天就没这么个儿子。他犟,岑渊也犟,这么多年真就没回过家。

    很多次,岑学义看着亡妻的遗照想,他的爱妻已逝,他的儿子,则好像从来没有过。

    人生已至此。岑学义接受了只能咀嚼过往那点甜味不多的回忆慢慢熬过余生的现实。

    偏偏,岑渊又出现在他面前。

    四年过去,岑渊长高了,五官更成熟了,穿着打扮也更时尚了,站在他面前,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如今得微微低头俯视比他矮半个头的岑学义。岑学义却觉得,这么一个儿子,令他刺眼。

    同事再跟他提起岑渊在《古之韵》的表现,岑学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从没教过岑渊这些东西,也没特意让他学过,他不知道岑渊哪里学来的,反正与他无关。

    他希望岑渊传承的,始终是孜孜以求的学术研究精神。岑渊高中学的是文科,成绩优异,文科天赋与岑学义如出一辙。岑学义一直以为一切应当顺理成章,岑渊会考上一所好院校,进入历史系,从本科念到博士,成为一名学者,完成岑学义此生未必能完成的研究课题。这意味着家里要供养岑渊很长一段时间,岑学义和妻子对此都很坚定,他们从小就告诉岑渊,好好学习,其他事情不必操心,家里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供岑渊上学。

    岑学义从来没指望过这个儿子将来赚大钱,让他和老伴过上好日子。他们不需要。夫妻俩从一贫如洗时相识相交,一路过着苦日子过来,早已习惯了粗茶淡饭。

    岑渊母亲是个理想主义者,年轻时不愿意向命运屈服,强行违拗了家里安排的一门好亲事,与岑学义私定终身,为此,几乎六亲断绝,自此不再与家里来往。

    她跟定岑学义的理由很简单,就两点,第一,岑学义那种坚守梦想与信念、不惜付出一切的魄力深深吸引了她,这个男人是如此与众不同,让她觉得爱情终于不再是一桩市侩、肤浅的交易;第二,岑学义很穷,而且在预见得到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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