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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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衡之一下哑口无言,闷闷不乐地别过头去。

    气氛安静下来,卫长意轻咳了一声左右看看摆手告退,他方才被瞪了一眼,早有了离去之意。聂茂之紧跟着也尾随他离开,左右长兄没有性命之忧,他不好再待下去。

    伤口已经处理好,大夫开了药就退下了,此时仲北亲自督促下人们煎药,不多时房中就剩下了季初和受伤的聂衡之两人。

    其余的奴婢都守在了门外,侯爷很早之前就吩咐过不准旁人进入他的寝室。

    “施岐身上的衣服我见过,是你做的。”人都走光了,聂衡之鼻子一抽,眼睛红通通的又开始委屈地控诉。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他的衣服破了就要扔掉,他都很久没有穿过新衣了。

    季初愕然,没有料到他连这种不为人知的小事都清楚,也没有料到他连一件衣服都牢牢记在心上,不过,他才受了重伤,她只能安抚他。

    手掌一下一下顺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季初想了想语气柔柔地向他承诺,“等下次你再醒来,我也给你做新衣服好不好?给你用最珍贵的云锦,再用刺绣缝上流云的图案。”

    是你而不是聂侯爷。

    话中的区别显然转哭为笑的聂衡之没有领略到,他重重点头,翘着唇角,手指一下一下把玩着季初的手,心中溢满了欢喜。

    果然,他放走了那个野男人,又受了重伤后,季初对他就变得温温柔柔的,也许很快就和从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还可以抱着季初睡觉。

    想想就美滋滋地,他几乎兴奋地一夜没睡,看着季初难掩疲倦地趴在床侧呼吸平稳,许久之后才阖上了眼睛。

    辰时,天色微亮。

    从后背和手臂传来的疼痛逼着让聂衡之睁开了眼睛,他迅速回忆了一遍昨夜发生的事情,面色阴沉之余不由勾了勾唇角,若无例外,此时那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潞州城。

    他们会去哪里呢?沈听松身上的软筋散起码要两日的功夫才能散去,他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江南,沈家的大本营。

    只要他们一进去江南的地界,这个秘密就会立刻大白于天下。

    届时,朝廷也该抉择好了人选领兵去到北地对付戴绍。北地节度使反,江南节度使拥护先太子正统,这天下,势必成一盘乱棋!

    聂衡之的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先太子,魏安帝,如果不是你们的纠缠,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本侯的孩子怎么会死?

    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光明正大地斗起来,斗得越激烈越好,最好两败俱伤通通去死……

    他咬着牙面目森戾狰狞,却在视线微微往下的时候看到了一截莹白的皓腕,随意地搭在他的发上,黑白对比之下,愈发显得那截手腕纤细可爱。

    聂衡之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他胸膛剧烈地起伏了数下,动作缓慢地将一只手掌覆在手腕上,滑腻的触感让他喉结滚动,是真的,季初昨夜守着他没有离开,她就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

    屏着呼吸,他的手指往前伸去,放在了女子的脸颊,停住不动了。

    梦里有一只密不透风的网落在季初的脸上,结结实实笼罩在她身上,让她呼吸不上来,季初瞬间惊醒,睁开了一双有些迷茫的眼睛。

    聂衡之迅速收回手,凤眸冷冷地注视着她,语气森寒,“放走先太子遗嗣,季初,你好大的胆子!”

    第六十章 (二更)

    季初原本是趴伏在床侧, 慢慢地抬起头还不太清醒,可聂衡之冷冷的一句话与冷漠至极的目光让她立刻恢复了清明,天亮了, 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哭哭啼啼的那个“他”。

    聂侯爷在向自己问罪利用神志不清的他, 放走了沈听松。

    她渐渐坐直了身体,刻意将自己同眼前人的距离拉开,垂下眼眸也没有看他, “全都是我的错, 侯爷若是将我关进地牢, 我不会有怨言, 只愿您当日的话还作数,不会牵连到季家身上。昨日之事是我一人起意,季氏族人完全不知情。”

    她的语气很冷静也很平和, 唯有说到季家的时候带了一丝波动。

    她千里回到潞州, 并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因为她的举动受到牵连,尤其在堂兄做了潞州推官, 前途正好之际。

    聂衡之的身上缠着绷带, 挣扎着坐起身的时候眼睛都未眨一下,他讽刺地笑了一声,“你倒是有担当,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可惜你的那位未婚夫还是抛下你离开了, 反而还要本侯救你。这笔账你又要怎么算, 将你关进地牢本侯可是一点都不划算。”

    季初脸色微微变化,抬眸看向他, 很认真地反驳, “昨夜的事情听松并不知情, 他昏迷不醒。”说到这里, 她紧张地抿抿唇,语气陡然变化,“不知侯爷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一直昏迷。”

    她心中还加了一句,对她而言昨夜救她的人是另外一人,和眼前的他无关。当然她知道轻重,这句话不能说出口。

    好一个郎情妾意!昨夜那些人都对她出手想要她的命了她居然还一口一个听松,关心野男人的身体担心野男人的安危。

    聂衡之浑身绷紧,又恨又妒,一双凤眸已经是寒得不能再寒,更有些后悔没有直接杀了那个野男人,心口漫上的酸涩让他嘴中发苦,“和那个野男人比起来,你不妨担心担心自己,真以为本侯还念着旧情会放过你?”

    他不再是那个傻了吧唧的蠢货,只会哭哭啼啼,虽然他知道季初对那个蠢货比他更好,还会温柔地用手梳理他的头发,守在床边看着他入睡。

    季初很坦然,听到聂侯爷的恐吓也不迟疑,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和侯爷两清没有任何关系了,侯爷有您的红粉知己,我也有了我的未婚夫。所以,侯爷无论如何处置我,尽情随便,我说过不会有怨言。”

    红粉知己四字一出,聂衡之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他记起了自己为了不让那个蠢货去犯贱地去季府,也为了表明他是真的往前走了,收下了潞州官吏们献上来的女子,那么多的女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面嘈杂无比,季初她一定是发现了,也可能亲眼看到了。

    “若不是因为夜里出现的那个蠢货,本侯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碰上一下都会不适。”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然而却下意识地暗示他根本没碰过那些女子。

    话落见季初没有吭声,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好在那个蠢货胆小如鼠,远远地看到那些女子就跑开,吸了那么多香粉气找不到地方,也不算我白费功夫。”

    他一口一个蠢货,仿佛忘记了那也是另外一个状态下的自己。

    然而无论是他还是神志不清的蠢货都没有碰那些女子,聂侯爷几句话都为了表达这个意思。

    可惜,季初听在耳中并未在意,她站起身直截了当地询问聂侯爷要如何处置她。

    利用了神志不清的聂衡之放走沈听松是不争的事实,她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因为她的这句话和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聂衡之的脸色变了几变。

    许久,他瞪着毫不畏惧的女子,冷冷开口,“昨夜你说要为本侯做新衣?来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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