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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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答应了野男人的求亲,他明明和她说过的,性沈的野男人是个骗子,上辈子季初死后根本就没再出现过!

    不,这一定是假的,是季初为了应对妇人装模作样答应了求亲。

    聂衡之在仲北骇然的目光中闯进了季家,他朱红色的袍子因为迅猛的动作往后扬起,墨玉冠束的整整齐齐的发凌乱飘飞。

    季家的护卫要拦,一句话没说出来来就被金吾卫扯过去强压到一旁。

    他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般阔步迈向季初在的正院,一张脸阴森可怖,浑身挟带着暴雨欲来的气势。

    直到他在门外听到了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以及下一刻他看到了女子朝着他人巧笑嫣然的侧脸,从前这些全是属于自己的。

    聂衡之的脑袋当即就炸了,他看不到房中还有其他人在,甚至忽视了那个深深令他嫉恨的野男人,直直上前拽住了季初的手臂,此时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屋中的气氛因为聂衡之的突然闯入以及涌入的数十金吾卫变得死寂。

    季初被生生地从沈听松的面前扯开,整个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禁锢在了聂衡之的身边。

    而沈听松和堂伯父施岐等人被金吾卫拦住,脸色大变。

    沈听松沉着脸看向阴冷如鬼魅的男子,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秃鹫盘旋之下那具气息全无的……尸体。

    这人是谁不必再说,他手中紧紧地抓着玉佩,目光晦暗。

    “聂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施岐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地开口,他想到了方才那桩猝不及防的婚事,唇舌发干。

    莫非,定北侯这么快就知道了季娘子应下了沈公子的婚事?

    聂衡之红着眼睛对施岐的话恍若未闻,他拽着季初,轻而易举地将她拖进了内室,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他大手握住了季初削薄的肩,强迫季初抬头看他,牙齿咬地咯咯响,“你应下了那个野男人的求娶,是真是假?”

    季初的一颗心因为突然其来的变故嘭嘭直跳,直到此时被抓着质问才仿若找回了神智,轻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真的。”

    这是一刻钟前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聂衡之会知晓?即便他在自己身边放了眼线,消息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

    除非,他本来就要到这里来,撞到了听说了此事。

    季初想清楚这一点心下稍定,她没有再提起自己和沈听松的婚事,而是挣扎了一下,转移话题,先让暴怒的男子冷静下来。

    “聂侯爷到我这里,应该是知道了昨夜以及前夜发生的事情吧,你神智清醒了是件好事,刚好昨夜你不小心将一只令牌遗落在了此处。令牌就在我袖中,侯爷拿走就好了。”她没敢看双目赤红的男子,挺翘的眼睫毛遮住了眸光,语气十分平静。

    她刻意维持的平静让聂衡之四肢发冷,是真的,她真的答应了野男人的求娶,就在他以为她态度松动缓和欢欢喜喜上门的这一刻。

    也是在他不顾身份不顾伤势卑微地站在她床前哭了两夜之后,她依旧相信那个骗子,而且还要嫁给他。

    “季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季初,你怎么就能对我这么狠心绝情?”

    “季初,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回头?”

    这一刻,聂衡之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要么这火被女子熄掉,要么他的所有理智被火燃尽后,彻底发疯。

    他在等季初的回答。

    第四十八章

    他想要季初的回答, 而季初的答案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没有变过。

    “因为,我不爱你了。从我再在这具身体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可能是见过了哭哭啼啼的男人, 季初看着他这副可怖要杀人的模样也不怕他,她开口给了他一个答案。

    不爱他了?聂衡之的薄唇霎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看着女子一开一合的唇眼里刺痛, 但他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执拗地盯着她。

    “上辈子我们不是陌路, 这辈子也不是。”他咬着牙, 艰涩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也不爱我,你只是想回到过去。”季初突然有些可怜眼前的聂衡之,因为她认定了他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放不开手, 他只是执着地想要回到上辈子他张扬耀眼光芒万丈的时候。

    上辈子, 他以为的母亲李氏,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定国公, 他的属下, 他的亲朋,他所忠心耿耿的圣上,全都明明白白地放弃了他,任他自生自灭, 任他猪狗不如地活着。

    他们全都辜负了他, 唯有季初是那个被他辜负的人。

    说起来也挺可笑,聂衡之的身边除了几个忠仆, 竟然只有她一人曾真心待他。所以, 重活一遍的聂衡之迫切地想得到从前季初给他的爱, 想要抓住温暖不放。

    然而, 季初也想要去抓住属于自己的温暖。

    她从来想的很明白,也很清楚一句句地说给聂衡之听,掰开了揉碎了涌入他的耳中。

    可她的明白清楚却像是对聂衡之的一刀刀凌迟,一字一句让他不停地大口喘气,头痛欲裂。

    他额头上的伤疤用了药粉遮掩,可此时映着他惨白的脸色,直接暴露无遗。唯有一双眼眸赤红,以及唇角被他死死咬着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季初稍微用了些力气挣扎开了他的手臂,看着他的模样,眸光中意外地浮现了淡淡的同情,“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我早就不在原地也不会回头了。聂侯爷,重活一世,你也要往前走,莫要留恋过往了。”

    她最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好言劝了他一句,尤其想到前两次神智不清的他,她柳眉微蹙,从袖中拿出了令牌。

    细白的手指抓着乌黑的令牌,向前递给他,聂衡之的眼神触及令牌的时候骤然变得阴鸷,他狠狠地从女子的手中夺走了寒意彻骨的令牌。

    “好,本侯就如你所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既然你说我们已经是陌路,日后无论发生何事本侯都不会再见你一面。”

    “季初,你我从此见面不识。”

    “但愿日后你还记得你今日说下的话,莫要再哭着去求我。”

    他最后目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一脚踹开了房门,迈步离开了,从头到尾留给季初的只有一个眼神。

    冰冷中带着绝望、绝望中夹杂着癫狂的眼神,与他猩红的眼睛一同在季初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直到数十年后,她依旧还对这个眼神心有余悸。

    随着聂衡之的离开,金吾卫也全部从季家撤离,季府重归安静,季初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莫名地慌张起来,手指头也不由地紧紧地绞着裙摆。

    她隐隐感觉到有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被她放了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沈听松走到了季初的面前,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神不宁,他的一只手没有忍住放在了她乌黑如缎的头发上轻轻抚了两下,“莫要担心,这辈子所有的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他语气温和,话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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