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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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又合拢双臂,将人圈起来。

    西岳:“……”

    时遇做好这一切,这才抬眼看过来,示意可以开始了。

    西岳轻咳两下,又一次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一旦开始,便无法结束了。”

    第59章

    解毒方案有二:

    第一种,最为简单,开方抓药,根据惊秋解毒状况逐步调整,直至毒素最后清除,此法缓慢,因为惊秋中毒时间太长,西岳也无法断定到底需要多久;

    第二种,找一个人,护住惊秋心脉的同时将毒素引渡至自己体内,再由西岳出手。

    “负责护住惊秋心脉的人须得内力深厚且过程之中不能有分毫犹豫,否则不但自身难保,还会加重惊秋的伤势。”西岳定下方案后,解释给时遇听,“等毒素到了那人体内,立即服下我配好的药,能确保毒不入心,不出一个月就能好,只是……”

    时遇:“只是什么?”

    西岳:“中毒之后会疼痛难忍,服药后的几日内,人无法动弹,形如僵尸……”且不说内力深厚的高手从何而来,即便有,为何要忍受这种痛苦,只为了让别人更快一些解毒呢?

    但时遇旋即说道:“准备好,就可以动手了。”

    西岳没明白:“啊?”

    时遇:“以我内力,可以。”

    西岳:“……”

    西岳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时遇淡淡瞥去一眼:“嗯?”

    “可,可是……”西岳难得结巴,“这种法子不是万无一失的,如果你……”

    时遇根本不在意这个,只道:“他的身体,不能再拖。”

    西岳还想再说,时遇留下一句“不要告诉他”就自顾自走了,留下西岳一人,目瞪口呆之余,又觉得,时遇果然还是时遇,永远说一不二。

    到底有些担心,正式动手前,西岳再次重申了弊端以及接下去一个月时遇要承受的痛楚。

    时遇听完一言未发,只示意他,赶紧开始。

    西岳便也不再多言,全神贯注给惊秋解毒。

    好冷、好热,冷热交替中掺杂丝丝缕缕的疼痛,如同雷电一般,不断从体内窜向四肢百骸,全身都难受起来。

    桑惊秋下意识想要挣扎,将那股痛感从体内驱赶出去,可四肢绵软无力,身体也仿佛被什么钳制,教他动弹不得。

    渐渐,他发现,这种感觉莫名熟悉——从前每回毒发,就会如此……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这种痛苦,不觉如何难熬,更不会到处告诉朋友。

    可这回不知为何,痛楚仿佛比从前深重许多,体内翻滚着冷热交替的气流,搅弄五脏六腑,疼痛一阵接一阵游走全身。

    忍耐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松开咬住下唇的牙齿,发出轻轻呻|吟。

    就这一下,痛感忽然消失了。

    但只有短短一瞬,随后就如同狂风暴雨般,挟着巨大的能量,席卷而来。

    “啊!”

    桑惊秋忽然弹了一下,力气之大,差点挣开圈在他身侧的双臂,时遇恍了一下神,立即抓紧他。

    西岳抄起银针,飞快下在惊秋几个穴位上,后者挣扎了两下,又陷入沉睡。

    时遇递了个疑问的眼神过来。

    “经脉逆转。”西岳不明所以地擦掉额头上的汗,“方才你精神涣散。”

    时遇不说话。

    西岳并无责怪之意:“你若是坚持不住,便告诉我,不要勉强。”

    时遇摇了摇头。

    并非坚持不住,对这次的选择,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两人相依而坐,几乎交颈相缠,一分一毫的呼吸改变都是咫尺可闻,他满心挂念引毒之事本也无甚在意。

    可方才,桑惊秋忽然呻|吟了一下,伴随灼热的气息喷上他的耳廓,任凭他平时多么镇定,当即也有些失了神。

    就是这么一下,差点害了两人。

    时遇不敢再有任何妄念,又担心再次重蹈覆辙难以把持,索性运功封住了自己的听觉,凝神专注。

    这回果然没再出错。

    解毒过程并不轻松,桑惊秋中毒长达十年,其中痛楚更难以形容。

    他一直在出冷汗、发抖,每每毒素窜离身体时还会发出痛苦的闷哼或呻|吟,西岳守在旁边,喂药、施针,一刻也不敢放松。

    期间有两次,经脉滞塞,毒素无法流出,眼看要功亏一篑,时遇都会及时发现,加重内力,才堪堪化险为夷。

    随着毒素被引出,桑惊秋渐渐不再发抖,出声也少了些,看上去仿佛真在入睡一般。

    西岳仔细检查了一遍,说:“可以了。”

    但时遇毫无反应,西岳想起他似乎封闭了自己听觉,于是对他打了个手势,时遇瞧见了,微一点头,又将人抱了一会,才缓慢收势,将人扶着躺好。

    西岳搭着惊秋的脉:“效果颇佳,接下来我会扎针让他睡上一天一夜,醒来后连续服药一个月,就没事了。”

    时遇垂目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确定无事了?”

    西岳点头。

    时遇从床上下来,有些脱力,落地时趔趄了一下。

    “时近舟会过来照顾。”时遇慢慢朝门口走去,“别让他知晓。”

    西岳无奈:“我知道了。”

    桑惊秋做了个梦。

    梦里,他受伤病重,生命垂危。

    奄奄一息之际,出现了一个人,给他体内注入源源不断的内力,将他从垂死之中拉了回来。

    但当他要当面道谢之时,那人却又不见了。

    桑惊秋有些着急,起身去追,脚下重重一空,仿佛摔倒在地。

    而后,他醒了过来。

    高高的木屋顶、斑驳明亮的日光,还有萦绕在鼻尖,浓郁的药香。

    一切都很陌生,却又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桑大哥醒了?”

    桑惊秋轻轻眨眼,微微偏首,看见时近舟站在床边,正在俯身观察他。

    见他看过来,时近舟指了指自己,问:“桑大哥还记得我吗?”

    桑惊秋:“你是……时近舟。”

    时近舟笑了,满目惊喜。

    据西岳先前所说,只要惊秋醒来,再根据他的方子服药,很快就会痊愈。

    次日中午。

    “西岳呢?”桑惊秋问时近舟,醒来后就没见他。

    时近舟摆好碗筷,等饭送过来就可以吃饭了:“西岳大哥临时有点事,先下山去了,过几日会再回来看您。”

    桑惊秋担忧:“他没事罢?”

    时近舟摇头:“他的朋友受了伤,他去看看,没事的。”

    桑惊秋略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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