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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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好准备,就不会出差错。

    可时遇没想到,桑惊秋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心下异常震惊,面色仍旧平静:“你方才说什么?”

    桑惊秋:“我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时遇:“理由。”

    桑惊秋:“江湖广阔,我想趁如今年轻四处看看。”

    时遇:“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想去哪?”

    桑惊秋摇头,示意没想好:“山中事务繁多,正是用人之际,我若出去玩,徒占着一个位置,多少有些不妥。”

    这种理由,根本就是强词夺理的胡扯。

    好端端的,桑惊秋发什么疯?

    时遇原本有一肚子疑惑要跟桑惊秋说,如今被桑惊秋几句话一说,连半个字也不想提了。

    他压下缓缓酝酿的戾气:“我不答应。”

    桑惊秋看他。

    “此处所有人的去留,都是我说了算。”时遇冷漠道,“你也不例外。”

    桑惊秋皱了一下眉,又立即松开,温和道:“其实我走不走,对你……鱼莲山影响不大。”

    时遇不说话了。

    桑惊秋方才在心里反思了一下,时遇马上要成亲,鱼莲山也是一堆事,他这样急吼吼地提出要走,不怪时遇不答应。

    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在离开之前会把手头的事都安排好,日后你再选人,抑或直接安排给天桐暮亭,都不会出问题。”

    他这么说着,发现时遇神情又冷了几分。

    说来也怪,时遇素日里十分冷漠,基本上没多少表情,施天桐他们都说跟他相处要靠猜,大部分时候还猜不准。

    可桑惊秋一直很能揣摩时遇的心意,无论时遇冷漠到何种程度,哪怕五官都冻住了,他也能一眼看出其心中所想。

    而且,非常准确,几乎从不失手。

    看时遇现下表情,就知道他快要发怒了。

    避不开的,桑惊秋心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就知道这个后果了。

    但他没有办法。

    于是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那,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摸着笛身,等待时遇发火。

    这时,门开了,莫如玉走进来,边说:“惊秋,我给你拿了些吃的,你……”

    他看到时遇一惊,“你也在?”

    时遇不理他,桑惊秋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餐盒并道谢,莫如玉摆摆手,对时遇说:“我有事与你说。”

    时遇看了他一眼,皱眉。

    莫如玉:“你们继续,我在你书房等你。”对桑惊秋点点头,就走了。

    桑惊秋揭开食盒,见是一碗阳春面,又合上盖子,对时遇说:“他在等你,早些去罢。”

    时遇转向他:“你在赶我?”

    桑惊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摇头:“我的意思是……”

    “你要走便走。”时遇冷冷地看他一眼,“我鱼莲山没了你桑惊秋一样能扬名立万。”

    桑惊秋手还搭在食盒盖上,闻言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也冷淡许多:“我明白,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时遇冷笑,五官满是戾气,他素来没多少表情,生气也只是放在心里,如今模样说明他眼下是怒气冲天:“这是我的地盘,我想何时走就何时走,轮不到你说。”

    桑惊秋知道时遇气疯了,但他不想跟时遇吵,闹得众人皆知,于是站了起来,将食盒提在手里,开门出去了。

    时遇下意识跟着转身,张口要喊他,但桑惊秋轻功极佳,瞬间已不见了人影,木头门因为内力前后摇摆,仿佛在嘲笑时遇的自作聪明。

    桑惊秋走出去一段路,忽然听到身后院子方向传出一声巨响,他没停下,头也不回地去了后山。

    四季青一如既往地碧绿欲滴,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这些树都傲然挺拔,郁郁葱葱。

    而时遇从前栽下的银杏早已泛黄,灯笼的光照来,显出一抹浅浅的红。

    桑惊秋被风一吹,看着这些熟悉的树,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生命中,时遇的地位无可替代,他从未想过要跟时遇闹僵,哪怕下山后永远无法相见,他也想走得轻松体面。

    或许真是提及的机会不好,又或者话说得不够清楚,让时遇误会跟顾听云兄弟有关,时遇极其厌恶旁人掺和他的私事,顾听风又是玉华山吕七风的徒弟,时遇本就不愿他与之关系过好,如今若是认为他的离开和那对兄弟有关,可不得气疯了?

    这么多年,时遇早习惯了他的顺从。

    如今既然还未离开,还是应该做好手头的事,桑惊秋想着,打算先去找时遇,再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真有不满,说开即可。

    时遇待他恩重,有多年情谊,他不想弄得以决裂收尾。

    走了几步,腹中忽然散开一阵凉意,紧接着又变得滚烫,仿佛有一股气流在独自中乱窜,桑惊秋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疼痛难忍。

    是下午中的毒发作了。

    桑惊秋找到林子的隐蔽处,盘腿坐下,开始运功。

    自从上回运功打通了几个经脉,受伤后再运功疗伤简单了一些,回来后又研究了一下西岳送他的心法书籍,两者结合,那股疼痛渐渐被压制了下去。

    四下相当安静,桑惊秋专注疗伤。

    没多久,他觉得舒服许多,轻松了些。

    这时,他听见有人走了过来,急匆匆的,还有些熟悉。

    “是不是在这里啊?”是施天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这么晚了,惊秋一个人会跑到这里来吗?”

    然后是袁暮亭:“听老刘说他跟时遇吵架了,估计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的。”

    施天桐:“可是这黑灯瞎火的……”

    袁暮亭:“别急,先找找。”

    两人喊桑惊秋名字。

    桑惊秋倒是想应,但他运功到关键处,不能动也不能开口,否则会导致经脉逆转,只能坐在黑暗的林子里干着急,想着待会就去找两人道歉顺便道谢。

    施天桐边四处看边不满:“时遇指不定又跟惊秋说什么了。”

    袁暮亭:“别这样说时遇。”

    “我替惊秋不值!”施天桐絮絮叨叨,“上回他找内奸,故意设陷阱让惊秋被抓,要不是惊秋聪明,说不定就真死了,他要做这种事完全可以跟惊秋说,惊秋不会不答应的,提高警惕,也不会受伤。”

    袁暮亭:“别说了。”

    施天桐果然闭嘴。

    林子里忽然有动静,两人停下来对视一眼,齐声道:“谁?”而后一跃冲进林中。

    就见桑惊秋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嘴角有一条血渍。

    施天桐:“惊秋!”

    袁暮亭和他一道扶人,手无意中摸到桑惊秋的脉搏,惊道:“他经脉逆转,好像还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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