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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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乐呵呵:“您前些日子离开后,您那位朋友又回来了,我们掌柜的还说您怎么没来,瞧,这不就来了嘛?”

    桑惊秋沉默一瞬:“不必了,有劳。”

    桑惊秋当晚便回了鱼莲山。

    恰逢中秋,山上要办宴席,他跟着参与其中,很快便将其他事抛诸脑后。

    说起来,时遇本人并不爱热闹,对所有宴席场合都无甚兴趣,但桑惊秋觉得,教中人平日生活简单,中秋节这样特殊的日子,不少人会思念亲人,设个宴席,大家一道乐一乐,或许可减轻些思家之情。

    时遇不管这些,桑惊秋同明月、清风两位堂主一拍即合,中秋宴、春节宴、端午宴逐一延续了下来。

    宴会之上,施天桐提及教主,疑惑道:“教主究竟去何处了?半点音讯也无。”

    桑惊秋:“必定有事拖住了脚,过几日就回了,不必担心。”

    施天桐和袁暮亭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十年前,年仅八岁的时遇从一群流民中捡回了五岁的桑惊秋,一直带在身边,桑惊秋的文、武皆是时家所学,时家见其聪慧,让他做了时遇的贴身护卫。

    虽然以时遇的武功,并不需要旁人保护,但直到五年前时遇离家,在鱼莲山上开宗立派,桑惊秋始终都是这样一个身份。

    鱼莲山设立之时,时遇打算让桑惊秋任副掌门一职,桑惊秋却不愿,时遇从不强人所难,桑惊秋便一直以教主“护卫”的身份留在鱼莲山。

    施天桐和袁暮亭和时遇相识久,对这些内情相当门清,知道桑惊秋虽无正式职位,可要论同教主关系,无人比他更为密切。

    时遇平日事忙,许多事都交由桑惊秋,多年下来,施袁二人反而同桑惊秋关系更为融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顶着“护卫”头衔,可桑惊秋在鱼莲山的地位,绝非如此。

    眼下,听桑惊秋说出这样一句话,二人便知桑惊秋心中有数,也就不再追问。

    宴席十分热闹,吃了月饼赏了月亮,直闹到三更半夜才散去。

    桑惊秋和袁暮亭安顿好醉酒的施天桐才返回自己住处,走到门口,忽然顿住。

    他缓了一下才推开门,时遇从桌后抬眼,手中还拿着一本什么东西,看他一眼,又垂首,继续看。

    桑惊秋到旁边泡茶。

    何时回来的?怎么在他屋里?这样晚了,有什么重要事情么?

    这时,时遇开口:“传书我收到了。”

    桑惊秋递给他一杯茶。

    时遇头也没抬,顺手接过:“后天,你同我下山一趟。”

    桑惊秋:“去哪里?”

    时遇:“天门山。”

    天门山坐落于大梁西北角,与鱼莲山相隔上千里路。

    桑惊秋奇道:“去那边做什么?”

    时遇:“新掌门继任。”

    桑惊秋指着自己鼻子:“我?”难道不该施天桐和袁暮亭去?

    时遇再次抬头,微微皱眉。

    桑惊秋知道时遇已经开始不耐烦,只得点头:“好。”

    时遇继续看手中的东西,不再开口。

    桑惊秋喝完杯中茶水,进到屋里,关门前,再次看向书桌。

    明亮灯火照打下来,英俊眉眼微微隆起,似乎在心烦什么。

    他轻轻合上门。

    不知时遇出于何种考虑,临出发前,又喊上了施天桐。

    天门山和鱼莲山素无往来,且时遇为人自我,不想做的事从不勉强自己,按理来说,天门山的新掌门继任大典,他没有亲自前往的必要。

    出发当日,夜晚住宿时,施天桐便问了出来。

    时遇:“新掌门与我母亲有所渊源。”

    时遇出生江南富户,家族情况复杂,他十来岁搬出家中独自生活,除了自己娘亲,其余亲缘平淡。

    这位新掌门既与时遇母亲有关,他亲自前往,也是情理之中了。

    三人皆怀有轻功,配上良驹,脚程极快。

    这日,路过一片山林,暮色降临,最近的城镇尚有上百里,三人皆不愿漏夜赶路,便到山腰寻得一处山洞,就地歇下。

    施天桐有些着凉,躺下后很快进入梦乡。

    桑惊秋将火苗拨烈,抬臂碰了碰他的额头。

    外出查看地形的时遇正好进来,见状,道:“你并非他的小厮,不必操心太多。”

    桑惊秋看了眼施天桐,见他没醒,才低声道:“他有些发烧。”

    时遇:“长途跋涉,这是常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桑惊秋瞧柴火不够,起身往外走。

    时遇为人薄情,待人待事都是如此,哪怕对施天桐这样认识多年的朋友,也没有多少耐心。

    桑惊秋不评判这种性子,但他无法对朋友置之不理,也便不想跟时遇争执。

    他找到一棵枯树,一甩手,横笛打着转飞出,树枝落如飞雨。

    横笛回到手里,他随手插在腰后,俯身捡拾树枝。

    “上次与你说过的事,考虑好了么?”时遇在他身后问。

    桑惊秋摇了摇头,想起他现在身处黑暗,时遇看不见,便开口回道:“多谢教主好意,我能力有限,怕难以胜任。”

    这便是明晃晃的拒绝。

    鱼莲山日后要扩大规模,势必需要能干之人,施天桐和袁暮亭自不必说,要再找一个能力出众值得信赖的,桑惊秋是最为合适人选。

    可从开立门派至今,他多次提及让桑惊秋任副掌教,皆被回绝。

    十分奇怪,桑惊秋跟在他身边多年,不说言听计从,也是非常配合听话,怎地到了此事之上,却如此执拗?

    时遇神情微冷:“你有其他打算?”

    桑惊秋:“没有。”

    时遇:“做我鱼莲山的副掌教,委屈你了。”

    桑惊秋:“我并无此意。”

    时遇见他还在捡拾柴火,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甚至带有些许笑意,没有半分回转心意的迹象。

    他无声冷笑:“我从不强人所难。”说完一甩袖子,回山洞去了。

    桑惊秋担心施天桐,不敢睡太死,时不时起身添柴火,查看施天桐情况。

    不知是否水土不服,施天桐高烧不退,桑惊秋给他服了药,又将一件随身携带的衣服撕成布条,在旁边溪水中润湿,轮换着敷在其额上。

    整个夜晚,时遇始终靠坐在一旁,闭眼打坐,静默无声,不开口,也不帮忙。

    忙碌一夜,终于在天亮之前,施天桐的烧退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桑惊秋松了口气。

    因着施天桐的病,三人决定多歇息一日再走。

    施天桐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傍晚便好了许多,也能如常说话了。

    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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