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映同尘: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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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到这些,才叫陆寒尘心中涌起惊涛骇浪,才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听错了;他是贪恋狼崽子的怀抱,更贪恋狼崽子的相伴,贪恋有关于狼崽子的一切一切···

    可也只是贪恋。

    与狼崽子的以后,陆寒尘根本不敢奢求太多;还记得来雍朝的路上,玉衡曾问过,谢令月如今已是雍朝帝王,只怕是身边早有了人,不过是碍于雍朝初建,不曾宣扬而已;如此,督主可想过以何种身份与谢令月朝朝暮暮。

    当时玉衡的问话其实更是一种委婉些的劝说,他们怎舍得自家主子委屈在一个男子身后,再不被世人熟知;而陆寒尘亦知玉衡的好意,才没有计较;却也在当时想过,那是他心心念念舍不下的狼崽子,只要能得这人相伴余生,便是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存在又如何···

    可他的狼崽子却说,陆寒尘将是雍朝的皇后,将是光明正大与谢令月携手笑看山河之爱人!

    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惊惧,又是感动,又是甜蜜···种种滋味糅杂,竟是叫陆寒尘品不出嘴里的滋味;只觉这碗鸡丝粥,是他吃过的最难以形容滋味的食物。

    接过他手里的碗勺放在一旁,拿起一方锦帕,谢令月本欲帮他擦拭,却被这人茫然接过,伸手便擦拭起谢令月的嘴角;再也忍不住笑意,捉住他的手帮他擦拭过嘴角,而后捏了下他消瘦的脸颊。

    “怎的,哥哥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耳朵,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谢令月何尝不知他说的话,对于当下之人来说是何等的危言耸听。

    看看,就连最是张扬跋扈的九千岁都愣神,如此的茫然。

    “都说了啊,我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谢令月,所思所行自然不能以常人心思揣测;且我有这个能耐,并不是虚言,哥哥难道还不相信我?”

    最开始谋划所有的时候,谢令月就想到了此节;他可不是那些害怕天下人妄议的上位者,也不是那些一昧追求千古明君声誉的帝王;于谢令月来说,帝王业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与爱人,是他与天下敌的工具。

    若是成为帝王便要将心爱之人隐在身后,叫他承受万般委屈···又何必如此费力筹谋。

    本末倒置,从来不是谢令月会犯的错误。

    “可是···可是我不值得阿月如此···”凤眸含泪,陆寒尘薄唇一直颤抖:“你将承受多少妄议与攻歼,只怕是整个朝堂都会与你为敌,若是再有大宣趁势挑拨民心推波助澜···阿月如何对得起谢家,如何对得起雍朝百姓!”

    虽然心中贪恋这一刻的诺言,可陆寒尘也有清醒理智之时;狼崽子待他赤诚,他更想百倍千倍回报。

    “阿月可知,我只要得到你的原谅,只要能得你几分怜惜便好,不值得你为我陷入四面为敌的困境。”

    若说不想独占狼崽子,那才是假话;可陆寒尘亦知两人身份如今的云泥之别,他怎舍得自己的狼崽子为难。

    谢令月的桃花眸里是明烈的光华:“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真正懂我的心意,陆寒尘,谢令月心里的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不必因那些非议而忌惮太多,你是最有权力要求独占我的爱意之人,亦是最有资格与我并肩之人,你当我真的不知道这三年你为我做的那些事么。”

    滚烫的泪水从凤眸中成串掉落,陆寒尘只觉眼前皆是世间最美好的光华,再也不想压抑心中激荡,扑到狼崽子怀中大声啜泣;良久之后,才在谢令月的柔声哄慰下平静些许,说话时还有浓浓鼻音。

    “可我也想为阿月做些什么。”凤眸亮晶晶,说话也振奋:“我最是了解如何处理那些朝堂龌龊之事,阿月不必册立我为皇后,给我些人手,由我帮你处置那些不好置于明面之事;只要···只要阿月身边惟我一人便好···”

    终究还是没能压抑心中贪恋,陆寒尘提出了心中的念头,当然,这贪恋的根本还是谢令月给他的。

    终于见到爱人得寸进尺的一点苗头,谢令月心中欢喜,低头吻住他唇瓣细细描摹;罢了,三年前的断情离开吓坏了这人,还有他如今的身份不同,终是在这人心中埋下了不安。

    竟然还以为自己是景昌帝,也喜欢用那些腌臢手段?

    且不说谢令月用不着如此,他怎会舍得爱人到了自己身边,还要过从前那种阴暗中行走的日子。

    他谢令月的爱人,就该与他共揽世间繁华······

    第 174 章

    这一晚, 两人说清楚彼此更在意的心结,陆寒尘舍不得睡,谢令月却挂念他的身子, 催他早些歇息, 保证自己一直陪着他,暂时不会回宫, 这人才满足睡过去。

    刚将人哄的安稳睡去,便听到院内有动静,谢令月披了狐裘出去,叮嘱谢峰看着点暖阁内的动静。

    出来才知是江越与崔砚也听说了九千岁清醒的消息, 两个趁夜过来看看, 此时正在卫昭与卫兰陵住的厢房说话;见谢令月面色平静进来,江越先注意到这人唇上的痕迹, 当先轻笑。

    “我说什么来着,清尘也太容易原谅那厮, 就该叫那厮再心惊胆战些日子才好;这般快便叫他尝到甜头, 哪里能记得教训,保不齐下回照旧冲动。”

    反正冲动犯错了,谢令月也能原谅他啊, 那还怕什么。

    悄悄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子,崔砚瞪了他一眼;明明已经放下表弟, 偏还见不得陆寒尘好,得着机会便占点嘴上便宜,岂不是平白叫人生出误会?

    讪讪摸了下鼻尖, 江越心中暗自唾弃自己, 就你长了嘴是吧;再多说,叫阿砚误会了怎生是好, 好容易才得到阿砚的亲近;稍顷又明烈笑开,果然是他的阿砚,就是不同于那些斤斤计较的,只相信自己的心意。

    谢令月并不在意,反倒上下打量这两人一眼,桃花眸里尽是笑意:“怎的,湛霆兄这是好事将近?”

    “嘿嘿,借清尘吉言!”江越可没有崔砚的面皮那么薄,当即拱手:“我待阿砚的心意可不比清尘待陆寒尘的心意少,等着,到时我请清尘来阿砚府里喝喜酒啊。”

    笑着颔首后便问起正事:“两国和谈之事进展如何?”

    崔砚立即正色拱手:“回陛下,一切皆妥当,只等九千岁的大印便可交差。”

    想来也该都妥当,谢令月并未再问其中细节;一旁的卫昭等不及,问他九哥准备何时回宫,这几日的早朝虽则没甚么大事,却也有不少臣子私下里问起陛下何时归京。

    “此事不急。”谢令月摆手,他亦知朝中文武百官并不是全都忠心耿耿;跟着他征战的那些忠臣良将不必怀疑,但也有原本与漠北王族牵扯颇深的名门望族,难免心生摇摆;还有那些降服归顺的原漠北贵族,深觉雍朝新政搅和了他们原本的利益,想要恢复旧制。

    这些势力暗中来往,以利益联合,谋划颠覆雍朝与谢家的统治,谢令月在推行新政时便有所察觉;因为忙于登基,忙于推行新政,忙于朝政秩序,亦不想刚得到安宁日子的漠北百姓再陷入战火,谢令月暂且搁置处理这些人,也想着给他们一次机会。

    显然这些人并未死心,以为谢令月真的去了边境巡查,在雍都的动作更加频繁,甚而还想搅乱此次与大宣的两国和谈;若不是崔砚主持此事,若不是卫兰陵暗中相助,若不是江越心意坚定···只怕还真的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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