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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05-115(第27/32页)
这一动,傀儡身上竟簌簌落下好几块灰土。流焰蹿入,元神泛起被尖冰一下一下扎进去的痛楚,偏偏连一声“疼”都喊不出来。
江雪鸿用拇指抹平傀儡下颚的漏隙,似笑非笑问:“自讨苦吃,有意思?”
熔炉之中,两个人所受的痛苦别无二致,见他脸上毫无痛色,陆轻衣不太高兴地别过头,心道:这句话原数奉还给你。
江雪鸿丢开不自量力的小姑娘:“惯的一身毛病。”
暗香浮动,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陆轻衣专注对抗着滚滚而来的水中火,江雪鸿却越来越烦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揽过了她。
傀儡丝断情绝爱,本是对付暖情香最有利的东西,可他偏偏,对她起了欲念。
那该死的香,她无知无觉,只有他在意得很。
陆轻衣以为他铁了心要把自己丢出去,慌忙反抗,江雪鸿却再无进一步动作,血淋淋的手抱住她,冰着脸道:“怕疼就莫乱动。”
陆轻衣愣了愣,旋即笑起来,这一笑,傀儡唇边又裂开几道细细的缝隙。
江雪鸿皱着眉压平了她的唇角:“抗令不从者,鞭三十。”
陆轻衣暗自吐舌,脸颊靠上他胸口未被血色沾染处,再不动了。
傀儡的触感又僵又硬,江雪鸿却透过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到了其中乖巧蜷缩着的小光团。纤弱,洁白,惑人的光晕好像未丰的羽翼,带着前世那个令他魂劳梦断的神祇的影子。
一定是疯了吧,天谶悬在头顶,若这丫头此时一刀捅入他的心脏,他即便不死也是重伤,指不定就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这般想着,手上却不自主越抱越紧,替她挡下无数砸落的碎石。
水中火丝毫没有减退之势,火蛇蹿上渗血的衣衫,森森寒气侵入四肢百骸,怀中瓷娃娃一般的傀儡破碎得更厉害,少女清丽的面容也凝结了一层冰霜。
执权百年,哪怕是鬼域魔境,世君大人也从来都是一人独闯。她以为,帮他担下这点反噬,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报答这虚无缥缈,甚至望不见来日的情分?
隔雾看花的记忆涌向心头,胸中像是郁结了一块巨石,江雪鸿忍无可忍:“出去,撤阵时寒气最甚,有你后悔的。”
陆轻衣蹭去两人身上的冰渣子,用口型慢悠悠道:一起出去。
江雪鸿抿了抿唇,竟生出一种弃城不顾的荒唐念头。
护得下整座濠梁城,却护不了近在咫尺的眼前人,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察觉到他的意图,陆轻衣迅速按住他握剑的手,认真道:不要半途而废。
江雪鸿气得牙关作响:当真是好的很!
又过了片刻,炉火转为红色,傀儡咔咔崩裂,小光团被流风卷着翻滚了几圈,身上好像吞食下刀刃一样疼,再控制不住沉重的傀儡之身,脱力般倒在男人怀中。
息壤碎片扎破掌心,江雪鸿眸色沉了又沉,突然道:“阴阳互斥无关元神。”
旋即意味不明笑了一下:“陆轻衣,这是你自找的。”
话毕托起她冰冷的下巴,狠狠咬住了那娇小的唇。
送到嘴边的甜点,不吃白不吃。
元神之力霸道涌入,断绝了情丝,羲凰一族强横的天性彻底暴露,小光团无处可避,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被他彻底禁锢。
炉外危如累卵,间不容发,炉内暗香缭乱,神荡心驰。
瞧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江雪鸿积累的火气总算消了下去,不由觉得那个把热饭吹成了生米,见了小姑娘的眼泪便畏手畏脚的自己,可笑至极。
软玉温香,吹弹可破。
他甚至有些恶劣地想:不如就把这团鲜活又麻烦的小东西绑在身边,让她哭,让她挣扎,给这冗长余生添些乐趣,待天命应验之日,拉她一并上黄泉路便是。
这般想来,孟羡鱼那金屋藏娇的主意,倒是甚妙。
*
从他俯身下来的那一刻起,陆轻衣彻底懵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不是断绝情丝了吗?他什么毛病,知不知道自己在啃一块土啊?
傀儡内,小光团的身侧慢慢凝聚起一只灼烫流金的巨大火凤,气势汹汹上前,柔情半分都没有,火气倒是货真价实,恨不得把她撕扯搅碎,连骨头带血肉一并拆吞入腹。
陆轻衣何曾见过他这般如狼似虎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然而凤翼一扇,她便骨碌碌滚进了他怀里。一缕缕金焰缠绕住莹白的小光团,猛地把她按在一处角落。眼看那火凤垂下头,赤金的喙离自己越来越近,陆轻衣瑟缩不止,他却只是惩罚似的啄了她几下,而后轻轻靠了上来,触感温热,带着些酥麻感,但并不烫人。
元神相接,有利夫妇。
很久以后,陆轻衣才知道,这是修士间最为基础的双修法门,当时她居然傻乎乎地就被他套路了。
世间最亲密的距离,不是床笫之欢,而是元神相依。于仙家而言,现出元神等同于亮出底牌,心绪、伤痕、命门,全部暴露无遗,哪怕结了契的道侣之间,都未必会亲近到互探元神这一步。
冷气消散,气氛也变得不寻常起来。密不透风的角落内,凤翎将水中火隔绝在外,寒意缓缓褪去,小光团周围裹上金红的暖罩,被他的温度染了个遍。
元神没有人形,但陆轻衣却隐约觉得,这只骄傲的凤凰好像在饶有兴味地欣赏她一抖一抖的样子,又好像对她的弱小颇有微词,让他无法尽兴似的。思量间,凤爪一伸,她突然翻过一个角度,被那家伙压在怀里,揉面团似的作弄起来。
有一说一,这架势,让她联想起幼时宫廷御膳房里摊煎饼的大爷。
小光团很快为她的心不在焉付出了代价。
断情绝爱的男人若起了兴致,没有温存,没有怜惜,只有变本加厉的坏。他故意挑她抖得最厉害的地方触碰,小光团吓得赶忙逃开,一经水中火刺激,又慌里慌张滚回了他的怀里,蜷成了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对上了砧板的幼雏而言,反抗为时已晚,凡是陆轻衣能想到的对付盘中餐的法子,他都一并用了。
相比她那半死不活的身子,元神显然敏感得多。小光团起初还在挣扎,可两人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她被他暖烘烘的火苗一蒸,整个人就软绵绵起来,象征性地弹了几下,躺平下来,任人宰割了。
得寸进尺,辗转厮磨。意识一会儿像漂浮在云层之上,一会儿又像沉入了无边深海,整个人仿佛经历过拆散重组,回想时,竟分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
外头的刀光剑影,比不得此间的兵荒马乱。不知过了多久,小光团靠着火凤瘫成了流体,竟还挤了几滴泪珠子似的水花,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了,比还要练了一整天的剑还要累得慌,但元神却感觉充盈了不知凡几。
陆轻衣丝毫没有被欺负的委屈,只当他是真心在帮自己修炼。她歇了片刻便仰起头,视线从火光中云蒸霞蔚般的尾翼,慢慢转移到火凤心口那一块淡蓝的冰晶上。
羲凰一族自离渊火池中化生,他的心口为什么却凝结了一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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