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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配觉醒后向BE说拜拜》 80-90(第27/27页)
由?,也都一下子?崩塌殆尽。
他?终究是见不得他?的小?姑娘这?样受伤。哪怕知她不择手段,也见不得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赌他?的心。
奚徵的眼底,此刻竟有些猩红的光泽。
他?认输了。
“帝君……”文?绮喃喃。
奚徵的视线,这?时落到文?绮锁骨处的那枚胎记上?。
大雨冲刷掉了原本贴在那里、被她用来?遮掩胎记的几朵梨花,露出了胎记最真实的样子?,狰狞、扭曲,像是一条蜈蚣毒虫。
若是没有这?枚胎记,她随后的一切人生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不会?被父母嫌恶,不会?被族老们欲要杀害,不会?在他?的膝下长大又亲眼目睹他?被火烧死,更不会?在后面的日?子?里孤独地做着自己,又被陈寰那样羞辱伤害。
奚徵眼底的猩红,几乎随着他?视线的愈发灼烫,而蔓延到眼角。文?绮从没有见过这?样情绪外放的他?,外放中又依然有着厚重的隐忍。
而陡然间,像是在宣泄这?种心疼在意的情绪,奚徵猛地低头?,狠狠吻住文?绮的锁骨。
文?绮惊喘一声?,双手抓住奚徵的衣襟。
他?的唇刚触及时有些凉,接着就无比滚烫。长有胎记处的锁骨,在他?这?隐忍而疯狂的吻中,犹如置身在冰和火的双重折磨里,令文?绮手指甲都蜷起来?,呼吸变得战栗,眼角浮出难耐的微红色,皮肤毛孔在蒸腾,不知道这?种甜蜜又让人有点害怕的折磨会?去到哪方境地。
直到半晌后,奚徵的唇离开她的锁骨。
直到此时,青云画尽的浩渺灵力,已驱尽她身体上?的所有难受。
文?绮在惊怔和羞赧中,对?上?奚徵逐渐平静下来?的眼神。
他?仿佛又变回平素那个温润如玉、清列如泉的白帝,只是那残留在眼角的猩红,和眼中已变得坦然的温柔,都昭示着他?和之前不再一样。
“是怎么知道的?”奚徵问。
怎么知道他?对?她避而不见,是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怎么知道,他?其实也喜欢他?。
此刻的文?绮知道,他?问的是这?个。
她说:“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明明你一直对?我那么照顾,给我撑腰,还变成九色鹿去救我,却为何忽然就不理我,还不让我进西方天阙,一定是因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楚姐姐给了我启发。”
“楚姐姐说,连兰台都不知道你是九色鹿,可见你藏的有多深,可却为了救我和紫蝶族不藏了。我就想厚着脸皮猜一下,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比你以为的要重许多,让你无法接受了。”
“还有我王宫里的侍女,包括倚湘,她们旁观者清,也是与我说过的,说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并不单纯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和呵护。”
“我就想赌一次,赌你其实喜欢上?我,赌你是因为觉得喜欢上?自己养大的徒弟是罪恶之事,才要疏远我。”
文?绮说到这?里,眨着眼睛,露出一个邀宠的甜甜笑容:“我赌对?了。帝君,我是不是很聪明?”
“阿绮……”奚徵莫可奈何,唯有揉揉文?绮的脑袋,嘴角不禁泛上?一抹自嘲的笑。
他?问文?绮:“身子?还难受吗?”
文?绮说:“不难受了,你的青云画尽已经让我全?都好了。”
她没有漏看奚徵那自嘲的笑容,文?绮知道,他?虽然输给了对?她的心疼,却还是被禁忌的负罪感研磨着内心。
文?绮抱住奚徵的脖子?,仰着头?,认真看着他?,说道:“我说过的,我喜欢你,和国?师没有关系。你喜欢的我,也不是十五岁的我,而是在没有国?师的日?子?里前行了千年的我。我是文?绮,你是白帝奚徵,我们是因寂夜国?师才结缘的,只是这?样而已。”
“帝君,”文?绮天真烂漫地笑开,“这?不就是,宿命吗?”
奚徵有瞬间的失神。
转而他?嘴角的那缕自嘲散去。文?绮看见他?如古洞碎雪般的眼,渐渐明亮起来?,一如初见时那样清明温柔,犹如从万水千山外向她睇来?,引她堕入。
奚徵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要靠他?的小?姑娘来?解开他?的心结,而他?竟然也被文?绮说服了。
谁让他?见不得,文?绮受伤难过呢。
那便就如此吧。自己的小?姑娘,自己宠下去吧。
青云画尽打着转飞离,像是一朵温柔的云,悄然合拢,轻轻地落在案台上?,长长的伞纱拖在大理石色的地面上?,仿佛怕打扰了两人那般,安静无声?。
窗外风雨停歇,天空开霁,层层叠叠的铃铛声?像是远去的海浪声?音,慢慢地消失、消失。
天光洒落,世界再度变得明媚,有阳光照进大殿,温暖又温馨。
文?绮瞧一眼重新放晴的窗外,心里不禁就浮现出不久前,她和楚娴的对?话。
“楚姐姐,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她神秘兮兮地凑在楚娴耳边,这?样说:
“我想请你,在繁芜宫下一场大雨。”
文?绮想,多亏楚姐姐帮她这?个忙,回头?她一定会?好好感谢楚姐姐的。
不妨奚徵柔声?笑道:“阿绮,我知道是你请楚娴下的雨。”
文?绮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嘟起嘴来?。她根本不意外会?被奚徵发现,奚徵帝君是什么人?别人在繁芜宫背着他?搞小?动作,他?要是不知道才奇怪呢。
文?绮骄纵地抱紧奚徵的脖子?,一脸理直气壮:“对?!就是我请楚姐姐下的雨,奚徵帝君你待如何?要惩治我吗?”
奚徵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手在文?绮的后脑勺一下下地抚着。
从窗外狂风大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知道,是楚娴在捣鬼,也猜到文?绮在跟他?耍心机。
可知道了又如何?在看到文?绮冲进雨里,那样瑟瑟发抖地伤害她自己时,他?便不能再怪她一分。
甚至他?就没有怪过她分毫。
有的只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点痛苦。
他?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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