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修为尽失后: 15、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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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之物的仇敌。

    天衍珠无风自动,仿佛酝酿着紫银天雷,下一瞬就能当头劈下。

    酆聿还在那叨逼:“二位,二位?我的画?”

    奚将阑也在比划:「二位,二位?我的小命?」

    “哗——”

    玉简终于开始启动,带动着狂风将横玉度和奚将阑的长发衣袍吹得胡乱飞舞,脚下繁琐阵法星星点点一通乱闪,似乎在定位置。

    盛焦下意识往前半步,想要将人给夺过来。

    阵法狂风中,奚将阑和盛焦神魂相连的缚心绫被吹得东倒西歪,好似随时都会断掉。

    就在阵法彻底启动的那一刹那,盛焦轻轻一闭眼。

    小指上倏然一闪,神魂处那股微弱的牵扯像是狂风暴雨中的小舟。

    滔天巨浪席卷拍打而来。

    小舟翻倒。

    缚心绫,解了。

    横玉度运筹帷幄,早就料到盛焦会将缚心绫解开,笑着带奚将阑彻底消失在原地。

    地面上只残留着一股小小的风旋,经久不散。

    盛焦神色黑沉,枯槁般的眼瞳露着深不可测的森然冷意。

    他盯着青石板上打转的小风旋,天衍珠突然闪现一道雷纹,将他的侧脸照得煞白一片。

    “——!”

    一道紫银天雷从万里无云的天幕悄无声息当空劈下,重重落在风旋处,将苔藓遍布的石板直直劈成寸寸断裂成齑粉的焦痕。

    “哦豁。”酆聿早就习惯盛焦的无声雷,他嗑了个坏的松子,呸了几声,对一旁的上沅说,“小孩,你看你家宗主,像不像被人抢了老婆?”

    上沅像是小仓鼠似的捧着松子嗑嗑嗑,点头如捣蒜:“好像哦!”

    盛焦微微闭眸,将心中涌出的暴戾强行压下,转身快步走向主持住处。

    哪怕外面这样大的动静,姑唱寺主持也没有出来瞧上一眼。

    盛焦大步走到禅室,将门重重拍开。

    禅室寂静,身披僧袍的姑唱寺主持面墙而坐,一道光从窗户照入,落在他金灿袈裟上。

    他看起来太年老了,腰背佝偻,白须垂落至下颌,双眼微闭着像是没有力气睁开。

    在主持身侧,有一只破碎的琉璃鸟雀。

    ——横玉度来过,也曾对他用了「换明月」。

    盛焦匆匆扫了一眼,眉头紧皱。

    一道无声雷再次亮起,直直劈在主持眉心。

    酆聿溜达过来,就瞧见盛焦冷酷无情用「堪天道」劈人,忙道:“盛无灼!他是姑唱寺主持,你竟……”

    话音未落,姑唱寺主持的身体直接被劈得四分五裂,燃起幽幽雷火。

    酆聿被此人说劈就劈的举止吓得差点下意识往后躲,但定睛一看,发现那主持竟是个木傀儡。

    盛焦眸子沉沉,将脚边断裂的手掌捡起,微微翻转,露出掌心一个若隐若现的字纹。

    ——「应」。

    酆聿倒吸一口凉气。

    “巧儿?!”

    不知为何,盛焦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应琢,字巧儿。

    当年在天衍学宫便是风云人物,有着一双出神入化雕琢傀儡的巧手,擅长做各种精细到极致的法器。

    虽然不同斋也不同届,但酆聿和盛焦因为某种原因对此人很是排斥,甚至整个诸行斋,连脾气最好的让尘、横玉度,见了此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啊……”酆聿幽幽道,“这副相纹画不会是应巧儿放出来钓奚绝的吧?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没对奚绝死心呢?”

    奚绝属鱼的吗,谁都想钓一钓?

    盛焦冷冷看他一眼,唇不动:“犀角灯。”

    酆聿蹙眉:“你的呢?”

    问完他就后悔了。

    盛焦的犀角灯早在天衍学宫时,就被奚绝偷去撩骚玩——大概说了太多谎话,没过两日就被封了。

    ……也不知道封了几年。

    酆聿只好将犀角灯递给他。

    盛焦问都没问,熟练地掐了个枷鬼诀打开酆聿的犀灯,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盛焦五指一动,胡乱将犀角灯丢回去,转身就走。

    酆聿还想着给奚将阑挖点线索,快步跟上去:“去哪里?”

    “此地无银城。”

    酆聿吓了一跳,还以为此人又要回去逮奚绝,刚要嘚啵几句。

    就见盛焦头也不回,几道幽蓝雷纹在他周遭噼里啪啦一通乱闪,挺拔如松的身形瞬间消失原地。

    只有声音传来。

    “……恶岐道、核舟城,应琢在那。”

    奚清风的相纹,必定和应琢有关联。

    ***

    奚将阑在一阵虚空暴.乱中胡乱穿梭,传送阵的阵法每回都让毫无灵力的他难受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日、也许只是一瞬,一直屏住的呼吸陡然顺畅,双腿也终于能站在实地。

    奚将阑一个趔趄扶着轮椅扶手跪了下去,差点吐出来。

    横玉度轻轻地给他顺气:“难受?”

    奚将阑恹恹点头,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本以为横玉度会直接将他带回天衍学宫,但没想到抬头四处一望,发现此处竟然是此地无银城外。

    奚将阑脸色苍白,难掩诧异:“你不回中州?”

    说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能正常说话了。

    “我来长川北境是来招学生的。”横玉度从储物戒拿出水来递给他,淡淡道。

    奚将阑喝了一口水,勉强站起来蔫哒哒地坐在横玉度轮椅扶手上:“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去见让尘,以死谢罪呢。”

    横玉度失笑:“说什么胡话?我不会伤你……”

    奚将阑哼了哼,一歪脑袋,将脖颈上那道还未干的血痕给他看。

    横玉度:“……”

    横玉度噎了一下,抬手在伤口轻轻一抹,血这才止住。

    “……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奚将阑这张伪装的脸好似天生就带着三分笑意,哪怕赖成这样眉眼唇角也始终有张扬的愉悦。

    只这句轻飘飘的话一说出来,秾丽的脸蛋瞬间颓然落寞,就连眼尾处的红痣似乎也黯淡下去。

    横玉度目不转睛看他。

    奚将阑只是失态一瞬,熟练地扬起笑容,和往常一样将手肘撑在横玉度肩上嬉皮笑脸:“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啊?”

    横玉度温声说:“我想听真话。”

    奚将阑懒洋洋地勾着一绺发在食指上漫不经心绕来绕去,语调随意,像是在说戏本般。

    “我一直说的都是真话啊。你若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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