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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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更甚。

    这是一个足以威胁他的帝位的人。

    若是不死,他心难安。

    嬴名封不再理会臣民们的规劝,直接下令将那些围拢在宫城外下跪请求的学子驱逐。可谁知驱逐的过程中出了差错,宫中的侍卫打死了几个人。学子情绪更是沸腾不已,一时间血染宫门外。

    “殿下!嬴名封倒行逆施,听信小人谗言,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殿下,您视嬴名封为手足,可他只将您当作砧板上的鱼肉,连罪名都可以‘莫须有’。”

    “您不忍心见骨肉相残,那又怎么忍心那千千万万人为您而死!”

    “千秋功过都是由人来书写的。殿下此举乃为天下人,又有何忧惧?况且如今大秦分裂,帝朝、仙朝分立,若是皇都再不稳,恐怕一切皆为仙盟侵吞。”

    ……

    迅雷烈风,殷天动地。

    皇都蓦地迎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从檐瓦坠落的雨滴连成了一条条细密的线,好似垂落的珍珠帘。

    嬴清言立在了门外看雨,她伸出了手。冰凉的雨水落在了她的掌中,如冰花绽放。

    这场雨后,该有结果了。

    不管嬴梦槐愿不愿意,她必须迈出那一步-

    一方骤雨一方晴。

    西境边陲小城,一连数个大好的晴日。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①

    丹蘅拿了小孩子们搜罗来的泥俑佛像放“烟花”。

    谈笑间,是那能气死须弥佛宗弟子的从容与快活。

    “小胖拿了佛像被他阿爹发现了,他阿爹气得狠,拿着扫帚就要打死他。”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眼睛骨碌碌地转动,提起了在她看来十分有意思的事情,“我们隔着好几户人家都能听到小胖哇哇大哭呢。我阿妈说小胖要被打死了。”

    “之后呢?”丹蘅微微一笑,温和地询问。

    “扫帚断了!”小丫头一脸兴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手舞足蹈道,“小胖的身上出现了一团金光,像一坨大金子!然后小胖的阿爹就对着他跪了下来,说小胖是佛陀转世,要供着小胖呢!他们还说小胖要多少泥俑,那就给他做多少。”

    “小胖佛陀。”丹蘅笑道。这座小城镇里看不到佛陀法相了,那点儿“神迹”带来的震撼会逐次消失,直到新的“神迹”再出现。丹蘅跟记何年不一样,她才懒得传法,懒得跟那群愚民讲道理。她只是心想着,不久后,这座荒僻小城镇里的小孩子们,都将是“佛陀转世”了。

    放完“烟花”后,小孩子们闹了一阵就换个地方撒泼了。

    丹蘅坐在了池子边,时不时踢一颗石子落水,看着荷塘中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丹蘅转身看去,果然见到了提着一坛酒的镜知。丹蘅先接了那一坛酒,满上了一杯后才仔细地斟酌镜知的神情,从她的眉眼间发现了一抹愁绪和忧虑来。

    “怎么了?”丹蘅随口问道。嫌弃单纯的小酒没滋味,她又摸出了一包花生米,一边吃一边逗弄着莲叶间嬉闹的游鱼。

    镜知轻声道:“皇都生变了。”

    丹蘅“哦”了一句,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她抬头朝着镜知露出了一抹笑,讥讽道,“不变才有鬼!”嬴氏姐弟的心都不在一处,迟早要拼个你死我亡。嬴危心又在仙盟的支持下称帝,为了针对仙盟,内部肃清的速度要快,怎么可能不去变。

    镜知:“但是这给仙盟一个由头。”

    丹蘅一听,懒洋洋道:“什么由头?称新帝弑君?称大秦的正统在嬴危心那里?”她低着头,将花生米碎屑洒向了水池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镜知还想提元州、流州事,只是看着丹蘅那散漫的神情,将到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大荒各宗派、世家以及帝朝在千年来争端不消,可大体是平静的。然而如今那酝酿了千载的暗流要冲破冰层了,这片大地要如何来承载?

    “记道友呢?”镜知转了个话题。

    在听见了记何年名字后,丹蘅才敛起了几分慵懒,眉宇间多了几分肃然。“她在西境。”记何年问了自己的踪迹,按理说她也该到这座小城了,可直至如今都不曾见她身影,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难不成没有避开佛宗的修士?要真是这样,她定会给自己传消息的。

    “我们去找她吧!”丹蘅忽然间兴起,朝着镜知开口。

    镜知很少拒绝丹蘅的要求,想也不想道:“好。”

    “就是可惜了这座小院子。”丹蘅满上了酒,语调悠悠。

    也不知这穷剑客从哪里弄来的买院钱。

    元州之中。

    记何年想在佛宗的地界中传法,实为不易。一来是往来的佛宗修士的阻碍,二来则是那悬照在高天的金佛法相,若是记何年心性犹坚,恐怕会被那尊金佛撼动道念。

    “今日他们信了这法,可能明日就在佛宗的威胁下动摇了。”雪犹繁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虽敬佩记何年的所作所为,然而并不觉得她能够成功。

    “只要一点信火落人心,便会有燎原的那日。”记何年双手合十,她沐浴在了天光下,眉眼镀上了一层金。与那天际高大巍峨的佛陀法相相比,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是点点微弱的萤火。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雪犹繁认真道,“至于路上的障碍,我们来清扫。”

    话音落下,便见她伸手一捉,掌中凭空多了一枝剑兰。手腕一抖,那花苞倏然间绽放,红粉色的花朵向前往飞掠,猛地与凭空出现的一道掌气相撞击。雪犹繁面色寒如霜雪,不远处一个身披袈裟的佛修现身,双手合十,朝着记何年一拜,笑道:“师妹,诸位道友,请留步!”-

    皇都之中风云突变,不到一年的时候,那张帝王宝座再度易主。

    昔日的嬴名封是在世家的支撑下登位,可如今世家凋零,逃的逃、死的死,他那凄惨可怜的势力更是难以抗衡那股骤起的风暴。他原本期待着嬴清言领一支奇兵现身,哪知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曾窥见嬴清言的身影。

    她难道不恨嬴梦槐吗?

    就在皇都产生动荡后,仙盟那边立刻做出了反应,高举“仁义”大旗,将嬴梦槐称作乱臣贼子,一时间各州边境剑拔弩张,好似下一刻便要兴兵定天下!而这头嬴梦槐见仙盟如此,更是无所顾忌,废弃嬴名封的旨意,重新兴建私学、创学宫,竟是要将大同学宫的道念贯彻到底!

    长公主府中。

    嬴清言坐在亭子中,对着神情平静的嬴梦槐发问:“姐姐怎么还来这府上?难不成那张龙椅坐着不美妙吗?还是说,姐姐是来找我的?”

    嬴梦槐蹙眉:“你要做什么?”

    嬴清言偏头,一身白衣如雪,她悠悠地起身,拂去了衣上的落花:“我搅乱了一池水,让姐姐坐收渔翁之利,这样不好吗?”

    嬴梦槐对嬴清言的话语始终保持着几分疑窦,只是嬴清言不说,她也不想再询问下去了。将一枚出城的令牌抛到了嬴清言手中,她道:“你扰乱朝纲,要治你罪的人不少。这几日内,你赶紧离开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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