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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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在妒火中的意识陡然间清醒。

    他是来找“玉皇宝箓”的,险些忘记了此事。

    姬丹蘅不在此处,是不是已经动身前往皇都了?

    承渊剑主将目光挪向了远处,只是他身形才动,那雪色的剑光便照入了眼中。

    承渊剑主猛地回头看镜知,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镜知偏着头,有些茫然地望着承渊剑主,许久之后才说了两个字:“叙旧。”-

    镜知拦着承渊剑主在“叙旧”。

    那头的记何年也跟着追上来的佛门弟子在扯皮,试图阻拦他们的脚步。

    街心。

    蓬莱弟子七零八落地躺在了地上。

    可他们倒下了,尚有一群儒门的弟子跟来。

    丹蘅扶着刀站立,她冷着一张脸,像是随时要刀将倒在地上喘息的人了结。

    “她这样的人连同门都要打杀,怎么就不是妖魔了?”儒门弟子愤然道,他们犹记得在始帝陵中死在丹蘅刀下的人。这柄近来才显名的刀,一出鞘就沾着淋漓的鲜血!她什么都不敬畏,她就不会有约束!

    月轮悬照,树影婆娑,人影幢幢。

    丹蘅抬手轻轻地抹去了眉骨处的一缕血迹,在那儿,有一个个细细的伤口正渗着血。

    她能赢了蓬莱的师弟师妹,不是说她的功行到了无人能匹敌的地步,而是因为她熟读蓬莱的典籍,占了不少便宜。

    “我辈不是为了玉皇宝箓,而是要替天行道,还天地一个清明!”

    “你们就喜欢满口仁义道德,假借一层正义的皮。”丹蘅可不是任由儒门弟子攻讦的人,而是反唇相讥道,“不在意玉皇宝箓,你们提什么?这光鲜的儒衫下,一股子红尘浊气,真是令人厌恶的做作!”

    被丹蘅指着鼻子骂,儒门弟子实在是气得很。

    “布阵!”为首的弟子满脸恼色,大声喊道。

    “叫这么大声,是怕我听不见吗?”丹蘅挑了挑眉,冷笑,“当真是心不死!”

    夏夜的风中是刺骨的寒意,丹蘅握紧了刀。

    她要任性妄为无拘束,又想要在天地间找到大自在,可如今看来,她做了前者,就寻不到自在乐土了。

    既然如此,那就相杀吧!

    寒光照眼,剑拔弩张。

    忽然间,一团如白雪的猫儿跃入了长街,仿佛感知不到四面冷凝如冰的氛围。

    阵势掀动的气浪好似无数尖利的针,要将这不知畏惧的小小生灵刺穿。电光石火间,红影翩然而动,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提起了猫儿的后颈,将它从灵力的漩涡中抓住。

    小白团儿呆呆愣愣的,四肢一动也不敢动。

    丹蘅拧了拧眉,一拂袖,运着灵力将白团儿托起,有些不耐道:“一边去!”

    她的心思被猫分薄一缕,可儒门的修士不会因怜惜生灵而放过这个机会,阵中显圣,一手举着日月、一手托着经书的圣人法相陡然开眼,口中呵念经文,一字字闪烁着金光,仿佛那千钧重的山体坠下,要将下方不知敬畏的人压成肉酱。

    丹蘅眉头紧紧皱起,枯荣刀悬飞而起,如电火行空。

    就在刀光即将与金字相撞时,一页书册旋飞。那原本在半空中排列的金字陡然一颤,摇晃了片刻,便被收入了书页中。而枯荣刀也被一股柔软如春风的力道一拨,重新回到了丹蘅的手中。

    长街的那头走出来的女人一身墨紫色长裙,头戴儒冠。

    她的语调绵绵,轻柔似水:“不悔?”

    不悔?什么不悔?丹蘅错愕地望着女人,还没等她醒神,雪白的团子便飞窜而出,扑入了女人的怀中,喵喵地撒娇。而女人垂眸,那双盛着星光的粲然明眸中,是说不尽的温柔。

    “秋师。”儒门的弟子面色不太好看,他们不甘不愿地朝着女人行了一礼,又问道,“您怎么出来了?”经纬儒宗中有十二贤人,见秋山便是其中之一,号称“一经无缺”。虽然她的道念不被儒门其他贤人待见,可到底是儒宗的长者,弟子们见了她怎么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见秋山抬眸凝视着丹蘅,温声道:“寻人。”

    儒门弟子不解:“寻谁?”

    没等见秋山解释,一道冷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会跟你走的。”话音落下,长街的另一头又多了一道金影,分明是蓬莱宗主姬赢。

    “玉皇宝箓”之争全凭各宗青年一辈的弟子,诸如掌教、宗主、长老这般的人物不会插手。可这蓬莱宗主是姬丹蘅之母,她光是站在这里就让人压力倍增,谁敢当着她的面打姬丹蘅?说是不干涉,但是此刻算什么?偏偏他们仙盟那头没有其他的长者出面!这些弟子暗暗道了一声晦气,不甘不愿地撤离了长街。他们只是寻常弟子,算不得重要人物,自然不会知道仙盟早已经有另外的计划。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姬赢先是瞥了眼地上带伤的弟子,温声开口,继而打量着丹蘅,目光寒冷如冰。

    丹蘅噙着一抹笑,她回望着姬赢,也不说话。

    姬赢等了一阵没听见“母亲”这两个字,她笑了起来,道:“翅膀硬了。”

    丹蘅也笑道:“母亲不是期盼着我长大吗?”

    姬赢有些失望:“可你现在懂事吗?”谁拿到“玉皇宝箓”都可以抢,可偏偏东西落在了姬丹蘅的手中。这让蓬莱陷入了一个僵局,她没办法改变丹蘅的念头,却也不想让人伤了唯一的女儿,只能够退了一步,依着仙盟的新计划行事,将这仙盟盟主之争时限再度延长,替自己再立了一个障碍。

    丹蘅反问:“我懂事地嫁入昆仑,懂事地为元绥守寡,我恪守礼节不曾有半分逾越,还不懂事吗?”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姬赢眸光越发冷峻,“你早遇到了元绥,为何不告诉我?”

    “元绥?”丹蘅故作恍然,她漫不经心道,“女儿也是最近才得知的。当初母亲那样笃定,女儿总不好拿不确定的事情让母亲多生烦恼,是吧?”

    她说话一贯尖锐,像是一柄锋锐的刀,当初在蓬莱的时候与姬赢就相处不好,如今十年的苦恨生根发芽,母女之间更是生分,难以和谐。

    姬赢拔高了声音,面上的失望转成了倦色:“你以为你能摆脱蓬莱吗?你在外面的逍遥与自在,不过是借着蓬莱的脸面。要你不是蓬莱少宗主,走到哪里不是碰壁?还有你一身道法,不也是来自蓬莱?”

    丹蘅淡笑:“那么蓬莱的道法来自何处?”见姬赢面色沉了下去,她又追问,“上神要传道众生,众生里又有谁?”

    姬赢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她高声道:“你也要求变?!”没等丹蘅应答,她又咬牙切齿地喊出了那个名字,“见秋山!”

    见秋山抱着猫,安静地听着姬赢与丹蘅的争执,直到姬赢那藏着雷霆之怒的话语传入耳中。她没有理会姬赢,只是平静道:“去我的院子小坐一会儿。”她的气质高贵恬静,别说是人前,就连人后都少有生气的模样。

    丹蘅露出了一抹乖巧的笑容,好似她还是二十年前跟着见秋山在书架间穿行的稚女,不见半分出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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