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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24-30(第11/20页)
折、机关遍地,更是不知人往何处去。
寻不了仇,就又重新记挂上了“玉皇宝箓”。
这是帝朝未来的命脉,这是仙盟用来克敌的利器,更是角逐出不久后仙盟盟主的重宝。
人鱼膏灯明明灭灭,好似鬼火点点。
丹蘅反手握住了镜知的手腕,将她推到了冰冷的玄铁壁上,她左手压住了镜知,右掌则是按在了镜知的肩侧。
在这条僻静空幽的甬道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叹息声穿透了细碎的风声,气氛更是僵硬冷沉。
镜知对上了丹蘅幽邃的双眸,率先开口询问:“你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丹蘅心想。
问镜知就是在问元绥,当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剩下的可不就是无穷的尴尬和恼火吗?既然不想当元绥,为什么又要变回元绥呢?丹蘅的脾气其实不大好,她越想越是愤慨,脑袋朝着镜知面颊压去,只是尚未碰触到,她又身躯一震,自个儿打了个激灵。
“元绥!”
这两个字是彻骨的冷,是咬牙切齿的恨。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镜知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放心吧。”
丹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蓦地跳脚。她没有松开镜知的手,却往后退了一步,稍微拉开了与镜知的距离,她冷冷一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想跟我回去?回哪里去?如今看承渊剑主那架势,不想认你。就这样,你诈死,我寡居,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镜知困惑地望着丹蘅,她的语调很平静,像是一滩不会被风波扬起的死水,她问:“未来在哪里?”
业障缠身,迟早会变成只知道杀戮的诡影。
得罪三宗之后,西去无路。
丹蘅沉默了数息,倏地松开了镜知的手,她嗤笑道:“你的路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见镜知垂眸不语,她又怀着几分嘲弄和恶意,“实在不成你就回昆仑,继续在神魔战场为他们夺取功数。这世道你若是麻木不仁,反而更加快活。”
镜知摇头:“不回昆仑。”
丹蘅追问:“为什么?”
镜知抿唇不言。
丹蘅呵呵笑了一声,不管是元绥还是镜知,她们的关系似乎都没到那等地步,有什么好问的?又有什么好回答的?她抚了抚额,极为刻意地诶呀一声:“瞧我这记性,如今仙盟之争在这始帝陵呢,神魔战场反倒是不用管了。”
镜知没有生气,她只是道:“你的神态有些刻意。”
丹蘅的笑容维系不住了,她的面色冷了下来,眼角眉梢都好似一柄薄情的刀。
喜怒无常在她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她一抬手指着反方向,薄唇中只吐出一个字:“滚!”
走到了甬道的尽头,视野陡然间开阔了起来。
在这地下陵寝之中,竟然有这样复杂的路,有那样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巍峨重城。
地下无星无月,却有那宝石明珠点缀的穹顶,仿佛那位功盖千秋的帝王真的将日月搬到了此处。与先前错落的宫殿不同,白玉阶梯的尽头只有五座形态各异的宫殿,匾额上分别题着“青帝神宫”“炎帝神宫”等鎏金大字。在宫殿的前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天坛,五根漆着不同色彩的铜柱立起,象征着五方神帝。
“青柱在东,高四柱三尺。”
“大秦崇黑,以水德行,帝朝祭祀往常都以北方玄帝为正位,可在地下的宫殿,祭祀的位次有所不同。”
……
丹蘅蓦地转向了镜知,不耐烦道:“你能不能闭嘴?”
她的怒意来得莫名,有时候顷刻间便会消散,有时候又怎么都得不到排遣。她也没有看镜知的神情。
“白玉圭中,给始帝赐福的不是那北方玄帝,而是东方青帝,大秦的帝运说是青帝所授也不为过。只是人间污秽,对那位神祇的好心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辜负,白费心思而已,若我是——”丹蘅的话语戛然而止。
四面过于安静,只能够听见她自己的声音。
丹蘅的眼尾飞上了一抹恼色,她蓦地转身,抬手解下了镜知蒙眼的素纱,不太高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穹顶的星光映照着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似雾似水,有一种梦幻和迷蒙。
在镜知的眼中,她看见了自己坐在苍翠的树木间垂下的藤萝秋千上,轻轻地哼唱着一曲《鱼水调》。
怎么会?怎么可能?!丹蘅的神情有些古怪,她捏着素纱蓦地往后退了一步,嫣红的面庞好似点了胭脂。
“不要看。”镜知抬袖掩住了双眸,叹息似的开口。
丹蘅不喜欢镜知这样的语气,尤其是在心中藏着几分郁气的时候。
这样的镜知更贴近那昆仑上不化的雪,而不是醉生梦死楼里的风姿绰约。
“我偏要看。”她一把拽下了镜知的手,可在她凝眸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又有些难以言明的别扭。“你放手做什么?”丹蘅又恼声责备。
连她自己都知道是无理取闹,可说出口的话却无法再收回。
在褪去了冰冷之后,镜知展现出的是人间少有的好性子。
她合上了眼睛,朝着丹蘅温声道:“拿来。”
“拿什么?”丹蘅一挑眉,她将那如蝉翼轻薄的素纱塞入袖中,思忖片刻后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条绯色的缎绫。绯绫的两端用金线缀着细小的珍珠,一颤一颤的,端是风情可爱。在替镜知系上绯绫后,许是觉得这样的镜知过于寡淡,丹蘅又翻出了胭脂在她的面上细细涂抹。做完后,她往后退了一步,饶有兴致地观赏着镜知,总觉得此刻的她别有一番风致,越看越是好看。
殿前灯火幢幢,将五根铜柱的影子拉得极长。
丹蘅不言不语,镜知也不想开口打破她的兴致,省得又勾起她的怒火。
四面寂静,直到一声拖得极长的阿蘅从后方传来,只是那上扬的调子还没有压下,就变得更加高亢激昂。
——“鬼啊!”
这样的话语实在是不中听。
“大惊小怪做甚么?”丹蘅望着飞掠而来的记何年抿唇一笑。
“是、是元绥道友?”记何年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的人。
“镜知。”
记何年听了这两个字连连点头。
神魔战场上,“元绥”已经死了,如今剩下的只能是元镜知。
她盯着镜知端详了一阵,又拉住了丹蘅的手将她拽到了一边,低声道:“你怎么给她涂成这副模样?猴子屁股都比她的大花脸好看,还配上那根红绫,真真是——”记何年卡了壳,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自己心境的话语来,她飞快地瞥了镜知一眼,又道,“反正就是那样了。”
丹蘅吃惊道:“很丑吗?”
记何年用力点头。
就算是再来百人、千人,大多也都会觉得丑,剩下赞美的定是畏惧阆风剑主的威名。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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