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46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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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韩念又听命买下一块地,对外说要给侯府公子做一块蹴鞠地。

    青天烈日下,人们把那块地的坟墓全部铲平,挖出来的尸骨也全被人用铁锹铲碎扔进了乱葬岗。

    韩念被这深刻的恨意吓到,可他不敢相劝。

    汉五年七月,在张良的劝说下,刘邦择定长安做都城。

    八月时正式迁都,诸臣皆被赐宅,张良府邸犹为奢侈。

    迁都长安后,刘邦又大封张良在内的20多位功臣。刘邦让张良自己择齐地三万户为食邑,张良却辞让,请封与刘邦相遇的留地,刘邦欣然应允。

    众人大惊,留地哪里比得上富饶的齐地?顿时纷纷感佩张良的不恋名利,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不恋名利地位,是因为曾经都得到过。”刘交和项伯上留侯府邸,三人后院对坐饮茶时,刘交如此笑谈道。

    三人都至中年,唯有张良老得厉害,他的头发在这一两年间几乎全白了。

    凉亭外,刚把牙齿长齐的辟疆扶着阿燕的手蹒跚学步,项伯看到他,笑着招手:“到舅公这里来,舅公给你糖吃!”

    他是熟客,年幼的辟疆已能记人,立即笑嘻嘻的往这边跑。阿燕半弯着腰扶他,满头大汗。

    等辟疆坐在了项伯腿上,项伯就把桌上的一块豆糕放到他手里。

    “啊唷,不要给他这么大的糕!”阿燕伺候了怀瑾三个孩子,在张家十分有地位,因而对项伯说话无甚敬意。

    项伯笑了一声,逗辟疆:“叫舅公!叫舅公!”

    “舅公!”清晰响亮的一声,项伯顿时哈哈大笑,又拿了一块豆糕给他。

    辟疆顿时喜笑颜开,灵动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他的母亲。

    张良失神的看了片刻,有些痛楚的扭过头,淡声对阿燕吩咐:“把他抱走!”

    阿燕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不顾擦汗才擦一般,她连忙过来二话不说把辟疆抱着准备去思之院子。

    可辟疆舍不得舅公,顿时哭得惊天动地,阿燕几乎是小跑起来,直至跑出庭院,孩子的哭声终于听不见了。

    项伯和刘交面面相觑,然后统一的闭上嘴装聋作哑,天晓得这几年他俩劝了多少次!

    静默片刻,刘交说:“我邀了老师来长安,过阵子,便能见到白师兄和申师弟他们了。”

    项伯想起一事:“穆生师兄是不是也随老师住在齐地?”

    刘交想了一下,温和笑道:“这下穆师兄能见到儿子了。”

    穆生的大儿子穆循一直住在张良这里,如今天下太平,穆生应当也不用再为儿子担心了。

    项伯想到这里,给刘交倒了一杯酒,伤感道:“见到儿子自然高兴,可要是知道怀……”

    刘交给他使了个眼色,项伯急急刹住车,暗悔失言。

    再一抬头,看到张良的脸变得刷白,顿时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

    “我今日有些不适,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张良站起身,匆匆离去。

    刘交叹了口气:“阿缠啊,你这张嘴……跟少时一模一样!”

    “我一放松就没有警惕性了!”项伯道。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对视一眼,既觉伤感又觉得有些好笑。

    起身往外走,看到堂屋里魏子冼正在处理庶务,不疑和甘琪正在虚心旁听,穆循坐在外面擦拭一把旧剑。

    不知什么时候起,孩子们突然间就成了大人。

    项伯走过去,说:“今日去舅公府上用饭吧,有门客进了野味,一起尝尝鲜。”

    魏子冼看着张不疑,张不疑犹犹豫豫的想了一会儿:“可是家里……”

    他和魏子冼、穆循不在家,父亲和姐姐根本不会出来吃饭,诺大的侯府只会更冷清,何况还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弟,他如何敢放心出去?

    穆循则一把跳起来,笑问:“小庄哥哥和阿佗在吗?”

    “项庄出去办事了,项佗在家,你可找他和你练剑!”项伯知道穆循是这三个少年中最活泼的,含笑等着他的回答。

    果然穆循不负期望,把张不疑手上的笔抽出来,把魏子冼手上的账册放在一边,顺道搂着甘琪,道:“去吧去吧,整日在家多无聊!”

    不疑则郁闷:“那辟疆怎么办?”

    父亲基本都不管他们,家里要不是子冼哥哥在,他现在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万事肩上一压,他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你阿兰弟弟也还吃着奶呢,让你舅母带辟疆。”项伯说。

    不疑也只是半大少年而已,都还没行冠礼,就把自己搞这么累,他有些心疼。

    不容他们再思考,项伯立即让阿燕抱着辟疆过来,亲自把不疑拉了起来。

    “放心去吧,我在家里呢。”魏子冼说。

    不疑听罢,这才同意。

    魏子冼又说:“要不要把莺妹妹也叫上,她成天闷在家里,早晚得闷出病来。”

    “我不去!”外面传来柔弱一声,他们望过去,才发现张唐虞一直坐在堂屋外面的大树上。

    “阿姐,你何时坐在这里的?我们都没发现!”不疑站在树下,仰头看她。

    “有一会儿了。”张唐虞望着远处的天边,她知道夕阳马上就会出现了。低头看着下面,看见舅公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她的心又痛又酸,连忙别开眼睛。

    没有办法看到与他相关的任何人,张唐虞闭上眼,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项伯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张不疑和穆循,又让阿燕跟上,随后牵着一串孩子出门。

    刘交看着留侯府的光景,只剩嗟叹,家不成家。

    外面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张良坐在地板上,对着一个木盒发呆。

    里面是她以前珍藏的东西,有面具、有排箫,都是饱含意义的物件。

    他看到盒子里的满身裂纹的玉簪,拿出来瞧了一会儿,轻轻放下。

    又把那个旧香囊拿出来,里面是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头发。还有发黄的绢布,上面写的是:张良欠赵怀瑾一个承诺,日后赵怀瑾可随时随地要求他兑现这个承诺,张良不许赖账。

    少年时的玩笑,一直保留到了如今。

    字是她写的,歪歪斜斜似鸡爪爬的,张良心如刀绞。

    他躺下,面对这些东西,抚摸许久,直至闭上眼睛,一滴滚烫的清泪落下。

    “姮儿,我想你。”张良手里紧紧抓着这封黄绢布,声音破碎仿佛裂锦。

    外面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室内一片黑暗。

    府里各处渐渐亮起了灯,仆人们小心翼翼的穿过回廊,将饭菜摆到堂屋里的梨花桌上。

    张唐虞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可她却没有一丝想吃的欲望。她呆呆的看着天边消失无踪影的云彩,怅然若失。

    “在树上看的夕阳有什么不一样吗?”魏子冼走到树下问她。

    张唐虞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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