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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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他好像没听清似的,“嗯?”

    萧岭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话声音太小,他心情不错,因而重新说了一遍,“朕亦想见你。”语气中方免不得带了一丝调侃,“短短二十日不见,之容倒不似从前那般耳聪目明。”

    谢之容手指飞快地攥了一下,疼痛使他回神,“或许,太久没有沐浴皇恩的缘故。”他轻声道。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萧岭上翘的嘴唇上,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忍耐,才没有凑近,噙住萧岭的唇瓣。

    萧岭说,亦想见他。

    见到萧岭与听到萧岭亲口说想见他两种喜悦交织,激得谢之容头脑居然难得地感受到了发蒙,许久才凝神。

    萧岭听到这话神色有闪过了丝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谢之容尽收眼底。

    至此,谢之容完全确定,自己的梦,是与萧岭想通的。

    这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

    谢之容醒来,想起萧岭说的两个世界的事情,他半信半疑,因为梦这种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难说不是谢之容的臆想。

    一个,只要稍稍回忆,便觉口舌干燥的梦。

    在见到萧岭后,他想试探皇帝一番。

    结果,印证了他的想法。

    沐浴皇恩这句话并不稀奇,不知有多少人对萧岭这样说过。

    但是说出这话的人是谢之容。

    程序中,谢之容当着萧岭的面舔净唇角后,贴着萧岭的耳畔轻笑着说了句,“陛下,臣这样可算沐浴皇恩了?不对,应该是,品过皇恩了。”

    萧岭看向谢之容,或许是他的视线太明显,谢之容不明所以似的,眨了下眼,脖子那块皮肤隐隐透出红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来这样献媚的话臣说的太少,陛下不习惯。”

    谢之容说的很少,但不是从来没说过。

    不过目的不是为了取宠,而是开玩笑。

    萧岭摇摇头,“无事。”

    明明谢之容只是像从前那样说笑,他的反应太大了,反而令谢之容惊疑。

    想起谢之容多思多虑的性子,萧岭拍了拍谢之容的手背,亦开玩笑道:“以后多说,朕便习惯了。”

    多说这种话……吗?

    谢之容弯眼一笑,模样恭顺极了,也漂亮极了,看得萧岭心中一痒,好像有个小刷子剐挠似的,这种感觉刚升起,就被萧岭硬生生地压下。

    “是。”他回答。

    谢之容牵着缰绳,一面同萧岭说话,一面往营中走。

    他在萧岭面前姿态并不闲散,只叫萧岭看出一种恣意洒脱,就如第一次见他束发练剑一般。

    那是与最为规矩守礼,温雅疏离的谢之容的另一面。

    锋芒毕露,可萧岭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

    萧岭偏头欣赏了会,叹笑般地道:“之容果然不适合被锢于宫中。”

    谢之容唇角笑容微僵。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那种让他惶然的感觉。

    自从将兵权交给自己后,谢之容总有一种极其无端,又微妙的感觉。

    仿佛萧岭并不信任他。

    但是理智告诉谢之容,萧岭如果不信任他,不会将兵权交给他。

    这是中州军,是拱卫王城的军队,萧岭知道他能令全军听命于自己,可萧岭还是将军权交给了他。

    这种信任,无异于以命相托。

    陛下定然是信任他的。谢之容这样告诉自己。

    仿佛萧岭终究会弃他而去。

    前者谢之容能为自己寻找无数的理由来论证萧岭信任自己,后者却无从反驳。

    但萧岭并没有抛弃他,他更不会,真像个侍君一样,跪在萧岭面前献媚,求萧岭不要抛弃他,求萧岭留自己在身边。

    下一刻,谢之容的神情又恢复原样,他笑道:“只是,若不在宫中,陛下怎识得臣?”

    他居然是这么想的。

    萧岭愕然,“以之容才智,便是不在宫中,朕亦会识得。”

    以谢之容为人之傲然,居然自己以色侍君才被君王赏识这件事上保持了相当的坚持,“那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快。”

    萧岭觉得这样似乎在赌气任性的谢之容很好玩,很想捏一捏他的两腮,看是不是气鼓鼓的,“好,你说是就是。”他笑道。

    实在不必在谢之容是不是以色侍君这种事上争执,毕竟两人都是亲历人。

    谢之容耳尖发红,目光往下垂,低低地嗯了一声。

    以色侍君四个字在心中一转,谢之容忽地想到了什么,道:“陛下还未告诉臣,陛下在心中特意提的那几人有何过人之处。”

    别人便罢了,那位陈姓公子,看萧岭的眼神可不安分简单。

    萧岭愣了下,想起谢之容要好好学习他们的过人之处,深觉好笑,安抚道:“朕的之容谁也不必学,朕看之容样样都好,已趋完人。”

    于是见谢之容的耳朵越来越红了,并且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萧岭立刻别开目光。

    这样的场景,他在别处也见过。

    喉结滚动了下,为了掩饰,戏谑道:“之容今日竟没与朕谈公事。”

    谢之容偏头,眼眸在残阳映照下似有光华流转,“陛下是来与朕谈公事的吗?”

    萧岭干咳了一声,“……是。”

    谢之容垂眼,“那请陛下随臣进去谈。”

    萧岭甫一进入,只觉大有不同。

    驻地内布局一如既往,却比先前紧迫肃然的多,少闻人声。

    即使看见了他们一行人过来,正在操练做事的甲士们皆目不转睛,仿佛根本不知有人过来。

    无疑,大部分人对谢之容是又敬又惧的。

    以往的守将即便装模作样地整顿军纪,却对世家子弟的违纪之举视而不见,反而平辈论交,然而谢之容全然不同。

    敬其一视同仁,惧其手段雷霆。

    在惩治了违纪之举后,同时发布的还有各项重新编写的军规与操练方式,显然是谢之容那在营中静默观察的结果。

    日日操练虽累,但军中食粮供应也比先前好上太多,管伙房的小官不敢克扣,且供应在谢之容的要求之下,也增加了。

    入将军府后,萧岭扫了一圈,那日来时没注意看,但他还是发现正厅内许多华贵陈设都被收起来了,厅内非常整齐利落。

    案上尚摆着未用的晚膳。

    还有一沓翻开了的文书,显然是要一边用饭一边看的。

    萧岭看了眼谢之容。

    谢之容快步过去,将文书收了起来。

    萧岭啧啧道:“之容,朕记得有个人在朕一面看奏折一面用膳的时候义正词严地告诉朕不可,你知道这个谢某人是谁吗?”

    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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