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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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暴君穷奢极欲没钱了可以加税,乱七八糟别出心裁的搜刮税目有上百种,可谓集封建君主不干人事之大成,除此还能卖官鬻爵,名正言顺不说,钱入私库,不用再经户部官员手中,减少几分,又有他那几个非常会盘剥官员百姓的内臣奉上银钱,整本书,暴君都没缺过钱。

    上述这些事,萧岭都不能干。

    按了按眉心,已经能预料到自己以后的工作会有多么繁重了。

    政治问题,归根结底都是经济问题。

    萧岭闭了下眼睛。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如果他解决不了问题,那么还可以解决自己。

    再睁开眼睛时,谢之容已经去拿浮光香了。

    内室陈设皆由许玑接手,皇帝日常琐事,许玑从不假手于人。

    今见谢之容自然无比地侍奉左右,许玑颇不习惯,却不能阻止。

    萧岭干脆坐在床上,以手撑额,看着谢之容以羽扫扫掉香灰的专注模样,脑子里一下窜出了贤妻良母这个词。

    然后他痛苦地捂住脑袋,继续闭眼。

    他一定是最近觉睡得实在太少,才会总想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要是被谢之容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便他俩现在关系尚可,谢之容恐怕都会想把他脑袋拧下来。

    香粉填入香篆空隙中,多余的香料被回匙中。

    起篆,燃香。

    清甜绵软的香气从香炉中袅袅而出,如雾如水,顺着蜿蜒的博山炉四散,雾锁山林。

    内室安静,所闻,不过呼吸声而已。

    许玑为皇帝解去身上多余坠饰,安静退下。

    浮光香的香气确实令人觉得颇舒适,萧岭床上一仰,躺入床铺中。

    “许……”

    猛地想起许玑刚刚出去,萧岭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竭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陛下有吩咐?”

    一片阴影笼罩在萧岭上方。

    他仰面。

    开口的是谢之容。

    萧岭道:“无甚大事,只是想叫许玑将浮光香装好,给你带回去一些,你不是睡不着……”他在谢之容越来越疑惑的眼神中停住。

    他忽地想起,谢之容说的是,和他一道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臣事君原句没有如,加了如意思全变。

    原句出自《韩非子》

    感谢不知名小宝贝投的月石,我这边看不见是谁,爱你哟。

    第二十七章

    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萧岭轻嘶一声, 怎么好像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呢。

    谢之容要在这试?

    要不要让他去偏殿?

    种种想法飞快在萧岭脑子里过了一圈,转念一想又暗道自己过滤太多,先前又不是没在一张床过, 将谢之容支开仿佛防着他一般。

    别说两人现在有名有分, 哪怕没有, 两个人男人挤一张床也无甚奇怪。

    遂往里面挪, 错开了谢之容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拍了拍自己让出的位置, 不忘给谢之容个台阶,和煦问道:“朕知因为先前的事情,之容必没歇好,可要一起?”

    谢之容没有立刻回答。

    甚至, 在萧岭说完之后, 他亦不曾动一下。

    他神色殊无变化,仍旧是淡淡的, 辨不出喜怒。

    目光却向下看, 落在萧岭身上。

    萧岭怕冷, 脱下外袍后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将脸露在外面。

    黑发与暗色锦被都将他的皮肤衬得愈发白,白得几乎泛青, 简直不像是人的皮肤,而像一件烧制精美的瓷器, 纵萧岭身份再尊贵不过,谢之容总能从他身上体会到一种微妙的易碎, 不对, 是已经开始碎裂。

    萧岭不解。

    我误会了?

    轻咳一声, “之容要是不困, 朕这还有几本书。”

    谢之容闻言方回道:“谢陛下。”

    萧岭以为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正要命人去把书寻来给谢之容,却不防谢之容道:“臣昨夜的确没睡好。”

    中了那种毒能睡好才稀奇。

    萧岭只当谢之容方才的沉默是文臣特有的矜持,眼神示意他不必客气,直接上床。

    倒是谢之容又停滞了下。

    萧岭躺回枕上,偏头看犹站在床边的谢之容,疑惑真诚地发问:“之容怎么了?”

    “臣,”谢之容话音一顿,而后才自然道:“受宠若惊。”

    萧岭真的很想拍拍谢之容的建刚告诉他无妨,不必太有心理压力,“之容过于拘谨了。”

    却不知,谁在这时不拘谨?

    这个想法忽地窜入脑中。

    谢之容眉头微皱一瞬,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而后只道:“臣不敢在陛下面前放纵太过。”

    萧岭一笑。

    不知道要有天他突然和谢之容称兄道弟,会不会把谢之容惊得说不出话来。

    既要休息,身上多余饰物便都要拿去。

    萧岭侧躺着看谢之容,谢之容出身王侯世家,一举一动都透着种极矜持雅正的好看。

    或许是萧岭的视线过于不加掩饰,以至于谢之容解衣带时比方才拆发冠快了好些,脱下外袍便掀开被褥上床,不给萧岭太多盯着看他换衣服的机会。

    柔长黑发之下,谢之容玉色的耳朵晕着一层红。

    萧岭看完颇为感叹,谢之容平日穿着极规矩守礼,衣袍层叠,里里外外能穿上数层之多,漂亮是漂亮,却太遮掩身形,只能见他身姿颀长,将外衣脱下,隐约可见线条精壮美好的内里。

    若是穿衬衣,以谢之容的身姿与美貌,亦可谓盛景……我在想什么鬼东西!?

    萧岭骤然回神。

    一巴掌扣在了自己额头上,将眼睛挡住,仿佛无颜面对谢之容。

    萧岭太用力了,手掌与皮肉相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感受到得谢之容闻声看过来。

    “陛下?”声音透着浓浓不解。

    萧岭只觉自己皮肤相连一片火辣辣的疼,闷声道:“无事,朕突然头疼。”不等谢之容发问,他已然意识到了这是个多么拙劣的谎言,又补充,“以毒攻毒。”

    话音未落,便听布料擦磨的簌簌响声。

    手指轻轻压在他的手背上,谢之容声音低柔,“臣能否看看?”

    谢之容体温比他高得多,落在身上常年温凉的萧岭手背上,明显的温差令萧岭心中猝地一惊,差点没立刻将手缩回去。

    萧岭知道,谢之容用剑亦用弓,指腹上生着茧子,不轻不重地剐蹭在皮肤上,带来一阵令人脊背发酥的麻痒。

    萧岭轻而快地呼了一口气。

    谢之容可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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