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不要过来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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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最强盛之际,与孱弱的朝廷划江而治,二十万楚军驻扎在长江北岸,对长江南侧的临安虎视眈眈。

    直到窦太主带着十万江东子弟强渡长江,从京口至瓜洲渡,短短的一条江,她足足用了一个月。

    占领瓜洲渡后,窦太主季峨山面对黑云压顶的二十万楚军却战意昂然,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封号从“武陵公主”改为“广陵公主”,意为不收复广陵绝不归乡。

    现如今,在窦太主季峨山的强势攻伐下,广陵淮水以南的地盘已经是季峨山的掌中之物了。

    而野心勃勃的窦太主季峨山也将目光从淮南放到了淮北——那片富饶的祖地,她要从叛王的手中收回来。

    淮水南岸,身着银甲的女将军负手而立,任由风吹起她的长发。长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却遮不住眼中迸发的如剑锐利。

    脸上纹着猛虎刺青的渡河从她的身后与她并肩而立,渡河看着波涛汹涌的淮水,笑着问: “当初义父给我取名‘渡河’,是不是为了渡过淮水这条河?”

    季峨山没有转头,她的目光依旧幽幽地盯着淮水看,口中却说: “当然不是淮河,是西辽河,是东辽河,是渭河,是嘉陵江,或者弱水和伊犁河,总之,不会仅仅是淮河。”

    西辽河,东辽河在辽西走廊,渭河在关中,嘉陵江在巴蜀,弱水在河套平原,伊犁河更是远在西域。

    渡河笑了: “太主野心不小。”

    季峨山回答他: “孤的野心确实很大。”

    季峨山抬起头,目光似乎跨过了淮河,落在了淮北的沃土。或者更远,山东丘陵,河北平原,辽西走廊,也或者是关中,巴蜀,河西走廊,河套平原,西域,当然,也有可能更远,比如再北方的松漠草原。

    季峨山说: “孤不仅要收复淮南,淮北,收复大晋的祖地,孤还要收复当年臣服于大晋的所有国土。”

    渡河不得不承认,这份野心真的很诱惑,诱惑到让人蠢蠢欲动,让人热血沸腾。

    但事实却往往是冰冷的扎心: “但是太主如今连淮北都还没有收复。”

    季峨山终于肯看渡河一眼了。这一眼冰冷的像是刀,看的人从心底里发凉。

    季峨山冷冰冰地说: “如果你能控制司州,淮北早就是掌中之物了。”

    渡河才不觉得尴尬: “太主带着十万江东子弟都只能收复扬州以北这一点点的土地,渡河孤身一人,就能收复司州了?”

    季峨山目光更凉了: “但你甚至都没有和雍溯动过手,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季峨山的声音都是冷的: “像是一条败犬。”

    这话确实很不客气,但是渡河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恼怒,因为这些话在很久之前,他已经听到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渡河甚至还有心情去想,不愧是太后窦强女和相邦窦采儿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连骂人都是这样的温和。

    渡河低下头,用一种十分值得玩味的语气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可不是智者所为。渡河手下就那么几个还在追随的兄弟姐妹了,怎么舍得他们因为不可能战胜的战争而白白送死?更何况……”

    渡河笑得堪称恶劣: “雍王溯又不是我的敌人。”

    “唰——”

    一柄长剑横在渡河脖颈。

    剑锋上锐利的寒芒无时无刻不在刺痛渡河的肌肤,跳动的血管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柄剑离自己的喉咙究竟有多么的近。这一刻,渡河清楚地知道,只要他那一句话触动了季峨山的底线,季峨山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但是作死这件事是会让人上瘾的,作了一次死的人绝对会忍不住作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真的把自己作死为止。

    渡河现在就很想作死: “雍王溯是你的敌人,是你的仇敌,是你一个人的仇敌。”

    季峨山的目光冷的像是腊月的冰: “他是整个朝廷的敌人,整个天下的敌人!”

    “但起码他现在不是。”渡河微笑, “朝廷的当务之急是收复淮北,解决楚王这个心头大患,雍王?肘腋之患而已。”

    季峨山剑锋一转,一道血痕便出现在渡河的脖颈。丝丝鲜血顺流而下,沿着渡河微黑的皮肤,流到衣襟上,在衣襟处泛开一朵血色涟漪。

    季峨山道: “雍溯占据关中,凭借崤涵天险居高临下俯视中原,甚至占据了整个荆北,这样的敌人,肘腋之患?渡河,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渡河却依旧固执己见: “雍王溯再是强大的敌人,他也不是我们现在的敌人。我们现在的敌人是楚王,是齐王,只有收复了淮北,山东,河北,我们才能对燕王,雍王,蜀王宣战。太主,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

    渡河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你迫不及待地动用京兆史氏这颗我好不容易才安插下的棋子,让一颗本可以左右战局,大放异彩的棋子坠落的这样不精彩,不就是因为太后娘娘曾经感叹过,雍王不是他和先帝的孩子?”

    这一次,季峨山的脸上终于显现出除了冰冷以外的表情——是愤怒,是滔天的愤怒。这样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只要一个宣泄口,就能造成一场可怕的灾难。

    渡河还在供火: “你那时很难过,很愤怒吧?凭什么?你为朝廷做了这么多事,吃了这么多苦,你为朝廷平了多少次越人叛乱,多少次少民不臣,又为朝廷执行了多少次诏令,多少次政事,甚至一马当先第一个登上瓜洲渡,为朝廷第一次收复了失地。”

    渡河每说一句,季峨山的手都要抖一下,但渡河依旧没有停下: “你付出了这么多,可你得到了什么?你的母亲,太后娘娘,只会对雍王溯的战功而鼓掌,然后感叹一句,为什么她没有为先帝生下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子。”

    “够了!别再说了!”季峨山破大防, “闭嘴!”

    恍惚间,她又想到那一天。

    那一日,她去窦强女的宫殿找母后,窦强女却不在。季峨山在凤栖宫等着季峨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见的是舅父和母后的声音。

    母后说: “他从西羌回来了?”

    他?

    指的谁?

    西羌?

    那是哪里?

    随后是舅父窦采儿的声音: “回来了。追逐西羌三千里,名震河西,不愧是姐姐的儿子。”

    母亲的儿子?

    季峨山忽然就知道舅父和母后说的人是谁了——那是母后和第一任丈夫雍王麟生下的孩子,季峨山从未见过的阿兄。

    自己的阿兄从来都这么厉害。

    季峨山对自己未曾谋面的阿兄有着一些些微的崇拜——没有人不爱英雄。

    可惜窦强女的下一句话就将季峨山对游溯的崇拜打得支离破碎。

    窦强女说: “如果游溯是予和先帝的儿子,该多好。”

    季峨山不喜欢这样的话。

    而窦强女还在继续: “峨山再好,终究是个女儿身,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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