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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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天牝津一鼓作气,闷头从林中冲了出去。

    瞬时树云开敞,天光大亮,他立在铺设齐整的青石板路上。

    “哈哈啊!我出来了!”天牝津叉着腰仰天大笑,“不过是座小小的森林,还能拦住老子——?”

    ——啊,对了,他进森林是想干什么来着?

    天牝津怔愣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是追着容秋进来的。

    可看向周围,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兔子!他兔子没了!

    “啊——!”天牝津晴天霹雳。

    路上刚好有结伴而行的新生经过,被天牝津嗷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

    “师……师师兄,”俩小学子立刻手挽起手,战战兢兢问他,“怎么了,这、这林子里难道有什么危险吗?”

    天牝津看了他俩一眼,又悲愤地大叫一声,跑了。

    新生们顿时大惊失色。

    “果然是有危险吧!”

    “督学前几日还发通知说那个什么……什么心魔的,最近频繁改道,那位师兄一定是被心魔折磨疯了吧!……”

    两人的声音逐渐被天牝津抛到耳后。

    他气冲冲地往寝舍里跑,心里却不自觉有所思忖。

    一次两次能说偶然,但连着三次都出问题,这种“巧合”就显得有些可疑了。

    游荡的心魔团路线随机,无法控制,没有灵智能专门蹲守自己;那坑洞更是天然形成,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绝不是现挖出的陷阱……

    这事就透着邪性。

    天牝津表情连变,最终下定决心。

    不行,为了小命着想,他不跟了!

    第073章

    清明书院逢七休沐。

    每逢休沐日, 书院的商街以及院外临近的城镇便会比平时更热闹一些。

    然而对于容秋来说,上学以来的第一个休沐日则是在药田中拔草拔过去的。

    容秋平日课满,唯有中午吃饭时才能腾出时间来拔草。

    正好田里杂草还算可口, 他连去食堂吃饭的时间都省下了, 直接在田中边拔边吃。

    那只捡来的小狗崽拿去给元丛竹看了, 他说它身上未带熟悉的兽修气息, 应该就是普通凡狗。

    而寻主消息发出几日, 也没有学子过来认领, 因此那只小狗崽最终还是留在了药庐中。

    狗是吴用捡的,他便担了起名大任, 给小狗崽取名叫小白。

    想来起名的能耐也是一脉相承。

    这名字起得,似乎也没有“吴用”高明多少。

    容秋看着通身皮毛黝黑发亮,连一丝杂色也无的小黑狗, 礼貌且委婉地发问:“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由来吗?”

    吴用也看着小白, 眼中露出点点慈祥。

    “我老家有个习惯,像它这样身体不好的小崽, 就要起跟本身完全相反的名字。”他说, “它是黑色的,名字就叫小白, 阎王爷来勾魂的时候也得迷糊一下, 说不定就不将它带走了。”

    容秋第一次听见别地的风土人情,觉得很有意思。

    “名字反着来就行了吗?”他兴致盎然道, “所以师兄你娘亲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师兄特别能干吗?”

    吴用一愣。

    这个多少有些玩笑的名字若说对吴用一点影响都没有, 那绝对是假的。

    “用”本来也不算什么恶字,只可惜他爹姓“吴”。

    吴用从小到大被泼皮小子们起起绰号已是常事, 不对他的名字有所侧目已经算是正人君子了。

    除了有人安慰过他的那句“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以外,还从未有人说过是因为他很“有用”。

    吴用心底不自觉升起些暖意,刚开口唤了声“师弟”,那边的容秋已被别的有趣事物吸引了注意力,继续兴致勃勃地问起了新问题。

    “小白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了呀。”

    ——原来刚刚那句话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吴用嘴里隐隐有些发苦,却还是答道:“……嗯,后来我们发现小白就是觉得冷,给它生了个炉子以后就精神许多,也不再老要人抱了。”

    容秋:“原来如此!”

    狗养大了能看家护院,但此时它也只是只小狗崽而已。

    纵使捡了只狗,药庐里的人生活也与之前无甚区别,草该怎么拔还得怎么拔。

    吴用跟了容秋几天,发现后者比自己还会辨别枯荣草,便不再看着,自己干自己的活儿了。

    而另一边,甄凡却还是一眼不错地盯着江游,药田中从未断过先生的骂声。

    骂到最后,一个人抱着茶壶频频喝水润嗓,另一个人频频跑溪边洗沾了毒的手腕,两人除的草竟还没从前甄凡一个人除得多。

    幸好容秋速度奇快,不然这一茬枯荣草还真的耽搁了。

    这七日容秋过得充实,连一直向往的工巧课也上了。

    然而让他有点失望的是,入门级别的工巧课只拿斧凿刀锯,摆弄点木头疙瘩,第一节课是做只小风车,连期末考试也只是做一只用绳子牵着便能顺畅行路的小木马。

    至于那什么保温蒸笼、自动亮灯之类的小机关则是中级班以上才教的。

    因为那要配合符咒与阵法。

    阵法课,容秋当然也是报了,但问题比工巧课更大——因为他不会写字儿。

    虽然符箓这种东西其实也不需写字,但总是得绘制。

    墨迹通则符也通,若连墨都不通,便也不用指望什么符有灵光了。

    用笔这种事又比使筷更精细许多,旁人再教,也只是能学个姿势,若想通墨,还是得自己去练。

    写字,阵法课不教,书院里也只有开蒙班才教,但上课时间又与容秋课表有所冲撞,因此这个重任又落在了颜方毓头上。

    颜方毓似笑非笑瞧他一眼,从容秋手中捞过还簇新的毛笔,铺开宣纸,行云流水地写了一篇……《千字文》。

    他将笔丢回砚台上,对他灿烂一笑:“不用客气,临吧。”

    容秋觉得老婆这个笑似是有所深意,但各方面好像又没什么问题,因此他还是美滋滋抱着颜方毓的墨宝去临帖了。

    然而字要习,旁的功课也不能落下。

    为了保证小兔子雷打不动的四个时辰睡眠,容秋只好一边运转心法修炼,一边手上临帖习字。

    千字文写第一字。

    斗大的一个“天”岔在纸面上,两条腿一条撇东一条捺西,中间距离即使是御剑也要飞半个时辰。

    经脉中运转的灵力,时不时就要走岔路子。

    堪称修了不如不修,习了不如不习。

    颜方毓感受着屋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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