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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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失望地“哦”了一声,拿起糖勺舀了一勺糖汁开始作画。

    手臂快速摆动间,石板上线条简单但形象生动的Q版祁知序就出现了。

    “太厉害了吧。”

    庭仰真情实感赞叹了一声 ,显然这个是只会画火柴人的他高攀不上的。

    爷爷谦虚摆摆手:“唉,雕虫小技,不值得夸。”

    庭仰乖巧闭嘴,专心看着爷爷画糖画。

    等了一会,爷爷终于耐不住了。

    “再夸两声呗,小伙子。”

    刚刚就是客套一下,怎么还真停了。

    庭仰失笑,连忙把糖画爷爷的技艺夸出了一朵花来。

    他这里拿到糖画后,祁知序那边也好了。

    庭仰将自己的糖画与祁知序手里的放在一起比较。

    “祁哥,你看我让爷爷画的你,是不是很……?”

    声音戛然而止,庭仰看着祁知序手上的糖画,陷入沉思。

    “这像海胆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祁知序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隽矜贵,哪怕置身于喧嚷长街,也依旧像是准备参加酒会一样气质出尘。

    所以,这也就显得他手上那个奇行种糖画更加怪异突兀。

    祁知序含蓄地推了推眼镜,“你忘了吗?这是你的雪花。”

    庭仰:“……”

    不会是我年前微博发的那个吧。

    看出庭仰心里在想什么,祁知序肯定地点点头,目露赞同:“就是它。”

    虽然庭仰认可并欣赏自己的画技,但可惜这是不被世俗认同的抽象艺术,所以祁知序这么大咧咧展示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划过几分窘迫。

    因此,他郑重其事将自己的糖画与祁知序手上的糖画进行了交换,如同传承王冠一般严肃。

    庭仰竖起一根手指,好像真的在认真教导祁知序一般说:“祁哥,我们要杜绝一切会被认出来的可能。”

    哪有人认得出来他那抽象的雪花呢。

    但祁知序没道破,“嗯”了一声,似乎真的不知道庭仰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庭仰见计划得逞,连忙“咔”一下咬掉小半个糖画,一个奇行种变成了半个奇行种。

    甜腻腻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心里的满足却比味觉的满足更加深刻。

    这就是艺术的味道吗?

    祁知序则拿着套好包装袋的Q版自己,无声地笑了一下。

    毕竟只是Q版糖画,要说有多写实那倒也没有。

    但是庭仰刚一开口,说这画的是他,祁知序立马觉得这个糖画哪哪都像他。

    这里比河对岸要热闹一点,因为这里是等会烟花展的最佳观赏视角。

    河流里飘着缓缓流向远方的许愿河灯,他们也各买一盏许愿河灯。

    普通的莲花样式河灯,但是橙红色的很好看。

    蹲下来放河灯的时候,庭仰小心翼翼将许愿河灯推远,将其汇入千万星光之中。

    庭仰开心地看着河灯远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放河灯呢。”

    祁知序看着一盏盏莲花许愿河灯被推远,比较远的在朦胧夜色的遮掩下,像是一颗颗落入凡间的星星。

    他说:“我们不是第一次来。”

    庭仰好奇地看向祁知序,却发现对方此时还没有放下河灯。

    “祁哥,我们以前也来过吗?”

    “来过。”

    祁知序将心中的愿望郑重重复了很多遍,才将手中的河灯放下。

    “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次是我和你过的第一个元宵节。”

    顺着祁知序的话语,庭仰开始回忆过去。

    说来也怪,明明全无印象的记忆此时突然慢慢浮现了出来。像是照片在洗相片的显影水里晃啊晃,慢慢的,就有了色彩。

    记忆里浮现出星光一样的光点,一晃一晃,仔细回想才发现,那些光点原来是一盏盏流远的许愿河灯。

    也是在同一个位置,记忆中的自己偏过头,欣喜地说了什么。

    话语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能看见,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后,身旁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他这个行为很不赞同。

    而他晃了晃对方的手臂,那人虽不愿意,还是说了。

    那是十八岁的祁知序,头发比现在要短一些,面容也比现在冷硬许多。

    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又很容易脸红。

    随着回忆的深入,他清楚地记得祁知序在被自己摇了摇手臂后一下子就红了脸。

    回忆到这里,思绪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锣盘敲击声唤醒,原来是舞狮的队伍又敲锣打鼓回来了。

    庭仰连忙和祁知序说了自己的回忆,他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和记忆中是多么的相似。

    同样的兴奋与亲密,慢慢都是依赖的感觉。

    “祁哥祁哥,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了!当时我们好像也是蹲在一个差不多的河道边上放河灯,我问了你什么东西,你不说话,我晃了晃你的手臂,你就说了。”

    说着,庭仰坏心眼上来,故意又晃了晃祁知序的手臂,“祁哥,我当时说了什么呀?”

    然而现在的祁知序只是微微愣了下神,很快就回过神,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臂,却也没有脸红。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如果你一定要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什么东西,那必然会有等价的东西在失去。

    “你当时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说,愿望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说出来就不灵了。”

    庭仰没想到祁知序真的信这个,追问道:“我记得后来你好像还是说了?”

    “对。”祁知序无奈极了,最后一句话轻不可闻,“因为你当时……”

    在和我撒娇啊。

    这句话祁知序没有说出口,太过暧昧,也暴露太多事实。

    庭仰兴致勃勃地问:“祁哥,那你当时的愿望是是什么啊?”

    祁知序注视着自己的河灯,漫不经心开口:“当时,我许愿希望你快乐。”

    当年祁知序脸上的红,在此刻出现在了庭仰的脸上。

    “祁、祁哥,你也太客气了,看来我们那时候关系也很好嘛。”

    祁知序不再看着自己的许愿河灯,侧过身对庭仰礼貌地一颔首,“不客气。”

    当然好啊,那时候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无间了。

    庭仰低头用手指拨水玩,冰冰凉凉的。

    他又问:“祁哥,你今年的愿望是什么啊?”

    祁知序的表情不似庭仰那么轻松,但庭仰专注于拨水,没注意到。

    祁知序重新看着自己已经飘远的河灯。

    很奇怪,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河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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