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烟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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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少,但也从未听过他身边有其他人。

    她一直以为,他是在等夏烟回来。

    甚至有时候,她会怨恨,怨恨夏烟为什么这么狠心,舍得抛下司柏燃、抛下他们这一群朋友自己离开。

    直到去年赵希希复出,兰思唯开始怀疑,怀疑司柏燃是不是已经往前迈了。

    留在原地的,不过是她这些旁观者。

    明明是别人的爱情,她却入了戏。

    从二〇一六年到现在二〇二二年,六年的时间,原来再深的爱都会褪色。

    连司柏燃这样深情的人,也被时间打败。

    兰思唯心中难过,她扯起唇角,换了一个话题:“快回来吧,过完节装修师傅也要复工了。”

    夏烟那房子才装了一半,春节停工前她请师傅们吃饭,有个师傅说过完年不来了,在北京活着也太累了。

    饭桌上另一师傅感慨道:“在哪儿不累呀?这年头钱难挣呀!老家工资更低!”

    “谁让咱命不好,像夏小姐这样,年纪轻轻不就买这地段儿的房子了?有些人天生命就好,前两天我看到夏小姐还有豪车接送,是男朋友还是家里人呀?”

    豪车其实是兰思唯的。

    不过夏烟当时只是笑笑,没反驳,更没在意这师傅语气里的暗讽。

    当年最难的时候,一个月只有四百块钱,四分之三还都花在了陈穗芬身上,她自己连碗馄饨都舍不得吃。

    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差点儿忘了装修这回事儿。”夏烟说道。

    “什么记性。”兰思唯说着,忍不住去摸烟盒。

    “你换个地儿抽,在阳台不怕被拍呀?”

    “差点儿忘了。”兰思唯忙收起烟盒,进了房间。

    夏烟轻笑起来,这人刚还吐槽她的记性。

    兰思唯怕她爸妈进来,还把卧室门给锁上,结果从包里掏了半天只掏到烟,打火机没带。

    她从抽屉里找到一根不知哪年买香薰蜡烛送的火柴,划了好几下,才曳出一道光亮,烟被点燃。

    夏烟忽然想起司柏燃遗落的那只打火机。

    她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去掏包,所幸还在。

    兰思唯眼尖,瞧见她手里的打火机,问:“谁的呀?你不是不抽吗?”

    夏烟用指尖摁开盖子,火舌吐出,又合上,“司柏燃的。”

    “靠。”兰思唯倏地被一口烟呛住,咳嗽了半天,“什么时候碰到的?”

    “昨天中午。”

    夏烟很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便不再往下说,要挂视频。

    “有本事你别回北京。”视频挂断前,兰思唯撂下一句狠话。

    真是的,还拿她逗起了乐子。

    她一个局外人,为了他俩劳心伤神容易吗?

    夏烟听着兰思唯的威胁,愉快地笑起来。

    视频挂断,通知栏蹦出两条消息,第一条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现在才显示。

    一棵燃烧的柏树:「彭茵茵说打火机在你那儿?」

    第二条是五分钟前发来的。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不爱回我微信。」

    ……

    夏烟不知道自己怎么落了个不爱回微信的名儿。她好像也就是和他玩暧昧那段时间,才不怎么回他微信吧。

    XY:「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要?」

    他像是一直盯着手机,在她微信发出去后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便回了消息:「现在」

    一串数字紧随其后,很容易辨认出那是酒店的房间号。

    夏烟僵坐了会儿,然后脱去睡衣,换了一条裙子-

    那条吊带裙子是浅白色的,衣料纤薄,裙摆上有精致的紫色蝴蝶刺绣,她往外头搭了件紫色的针织开衫,和身下的蝴蝶相呼应,鞋子没有换,还是在酒店穿的那双凉拖。

    她刚洗完澡只涂了面霜,素着一张脸,分外白净,露出的那截小腿和脚背也白得晃眼。

    司柏燃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可以比拟的,那是他熟悉的、独属于她的味道。

    令人魂牵梦萦。

    “给。”她站在门外,朝他伸出手来。

    那只铂金打火机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她的手指也那么白净,十指空空,没有一个装饰品。

    他抬手,却没去接打火机。

    而是握住了她的无名指。

    “戒指呢?”他问。

    “什么?”夏烟一愣。

    “我问你戒指呢?”

    “没有,那不是对戒。”

    他似是怔了怔,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灯下色泽莹润。

    她留给他的。

    上边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

    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他一直戴着。

    “我不信。”司柏燃说。

    他的体温残留在她的皮肤上,很烫。

    “你生病了?”夏烟蹙眉。

    中午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异样,穿搭也是休闲风的。

    现在却像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抽身,穿着件黑色的衬衫,挺括线条勾勒出好身材,领带估计是被拽过,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扣子也解了几粒,露出锁骨。

    身上还有酒气。

    正经之间又掺着几分混不吝的公子哥气质。

    这种气质很微妙,也很熟悉。

    以前他应酬,不得不喝酒。每次回家后,喝得微醉,就会闹点小脾气,比如不好好解领带,故意扯得乱七八糟,非得让夏烟去帮他解。

    她帮他解领带的时候,他就不再闹,手指搭在她的腰上,一边暧昧地画着圈儿,一边给她讲起饭局上那些人的恩怨纠葛、私下的龌龊事儿。

    他很少在背后议论人,也只有喝了酒才会说两句。

    每每讲这些的时候,夏烟便觉得他那副样子很好玩。

    此刻,司柏燃看着夏烟,怔怔地看着,眼底发热。

    他没病,只是喝完酒吹了点风,身体正散酒热,体温比平时高。

    可他不介意在她面前示弱。

    “嗯,病了。”他点头,带着微醺的醉意,拉住她的手。

    他太想她了。

    晚上被人灌酒时他没拒绝,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喝到最后,血液都在沸腾。

    他幻想过无数次和她重逢时的画面,可当这一幕真的到来时,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在呐喊。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忍着。

    忍着不去抱她。

    忍着看她和自己装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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