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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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沈初姒就说过此地虽然是在邺朝境内,但并不全然安全,毕竟靠近西境, 况且又是新君登基之际。

    之前沈兆缠绵病榻, 不少地方的官吏都在趁着那段时间,暗中发展。

    并不能全然知晓,是不是生出了不臣之心。

    若只是简单的盗窃案,并不会是这样的阵仗,现在来到这里的人, 好像是生怕他们从中逃脱, 也好像是有恃无恐, 面上都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恐怕那黎城当地的州牧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谢容珏杀死这么多人确实不难, 但是现在, 他还要护着沈初姒。

    离开黎城或许不难, 但是离开整个西境却不容易, 没有全然的把握, 他不想沈初姒也随着落入险境。

    现在这里不比之前独孤珣的队伍,虽然独孤珣刀势狠绝,但是那行人数并不多,况且他们当时还是在邺朝境内,多少都会受制于人。

    但若是此处官僚一手遮天,还能调动城中守卫的话,确实要比独孤珣更为棘手一点。

    这样的境地之中,若是官吏当真心怀不轨,那么即便是知晓了沈初姒的身份是公主,恐怕会直接杀人灭口。

    毕竟若是让她回到盛京将这里的境况传回去,只会更麻烦。

    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谢容珏手中的铜板轻轻转了两下,眼睫垂下,思忖着现在的境况。

    面前的人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到底是杀了这些人直接离开更为稳妥一点,还是跟着他们前去官府看看到底是什么意图稳妥一点。

    而在此时,沈初姒站在他身后小幅度地拉了拉谢容珏的衣角。

    他侧身,指间滚动的铜板顺势滑入掌心。

    “不必动手,”沈初姒靠近,“我刚刚想过了,你的伤还未痊愈,并不适宜现在动手。况且现在还不知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图,等发现事态不可转圜再做打算也不迟,贸然动手反而会陷入被动。”

    “西境不太平,现在落了罪名离开恐怕还会更为棘手,况且我猜测隐卫应当也快找到这里了,既然是怀柔政策,应当不会很快撕破脸面。所以现在不必打草惊蛇,受制于人。不如先随着他们去看看,再随机应变。”

    虽然她也明白,现在前去所谓的官府,恐怕也是多有不妙。

    毕竟那点儿不安感,很久之前她就察觉到了,总觉得此处有点儿说不出来的诡异。

    所以她才想着早早搬离,却没想到,现在还是会找上来了。

    该来的总是躲不了的。

    他们现在在西境,没有车马,即便是走,恐怕也并未能全然逃脱。

    即便是有公主的身份,但并无任何佐证,况且若是有心作乱,这身份反而会成为催命符。

    她向来不喜欢赌,但是现在,却又是不得不再赌一次了。

    沈初姒想了片刻,随后轻声,“况且,擒贼先擒王。”

    至少,要先看到黎城州牧,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谢容珏指尖抵着那枚铜板,看着站在不远处列卫手中锃亮的刀刃。

    “……好。我听殿下的。”

    *

    官兵带他们前往的,并不是所谓的官府,而是州牧私宅。

    一路上,有人看到有官兵带着人前往私宅,面上都是难言之色。

    旁的地方的人或许是不知晓,但是身在黎城的人,哪里不知晓这黎城州牧马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白玉为堂金做马,热衷美色,养名伶,即便是已经成亲的妇人,只要被他看上的,也都是同样强抢不误。

    恐怕江南那带养出来的纨绔膏粱子弟,比起这位所见识过的美色,也要甘拜下风。

    这么些年来,自然也不是没有不从的,但是这马裕在黎城都可以做到一手遮天,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又养着私兵,即便是有人想要上报,也很难逃得过这马裕的手掌心。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香消玉殒在这州牧府中。

    州牧府占地极广,一砖一瓦都能看得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虽然还未曾进入里面,但是单单只是从外面看,就知晓这座宅邸造价斐然,远远不是一个地方州牧可以出得起的数目。

    而进入院中,则远比院外所见更为奢靡,不少草木都是从未出现在西境的,都是江南道特有的草木,恐怕池边那几株花树,就已经价值千两。

    这样造价斐然的私宅,恐怕即便是不贪墨,也必然是与商贾勾结。

    就连铺地的砖石,都是兖州官窑烧制出来的上等货,每一块都是价值不菲,铺这样得一条小道也是价值高昂,即便是在盛京,除了宫闺,沈初姒也只在仁明巷中见过。

    走了一段路,才终于走到了主厅中。

    领着他们前来的官兵上下看了看他们身上有没有私藏武器,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后看着沈初姒,“姑娘,请吧。”

    马裕也时常打赏美人给他们这些官兵,说不得日后他玩腻味了,这位姑娘就落入了他们手中。

    沈初姒抬眼看向主厅。

    此时坐在主厅之中的,是一个身穿姜黄色锦衣的中年人,坐在主座之上,面色蜡黄,手上戴着玉扳指,目光在谢容珏和沈初姒两人之中梭巡了一下,随后落在了沈初姒的身上。

    屋中灯火不盛,此人眼珠浑浊,几乎要落在沈初姒的身上。

    随后,缓缓的笑了下。

    这样的目光,到底是在打什么意图,谢容珏只看了一眼就知晓了。

    啧,还真是……胆大包天。

    怎么总是有人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之前那个扈永福是这样,现在这个黎城州牧,也与他不相上下。

    谢容珏手中铜板滑动,护在沈初姒身边,此时面上还带着一点儿笑意。

    只是这笑,却又不达眼底。

    若是盛京之中有人在这里,恐怕能认得出来,这位向来行事妄为的镇国公世子,每次出手之前,都是这样的笑意。

    而且,笑意越明显,下手就更为狠。

    沈初姒也直觉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的眼神不怀好意,手指略微缩了缩。

    之前前来西境的刺史,恐怕都是被一一收买了,别的不说,就说这远超规制的私宅,就不是一个州牧可以负担得起的。

    而在盛京,居然都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所呈上来的折子并无缺漏。

    要么是被要挟,要么就是与之同流合污了。

    而主厅中站在一旁的,则是那位客栈的掌柜,或许是因为狗仗人势,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位。

    从前在客栈中所见到的谦卑笑意荡然无存。

    掌柜碰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黎城城中人都知晓同福客栈的掌柜是州牧马裕的走狗,平时里无人敢于惹怒他,但是那日这杂碎居然还在黎城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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