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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错嫁良缘》 40-50(第18/19页)
头哀叫起来,屋子里人仰马翻。
沈葭道:“不用找了,这点小伤不打紧。”
她掏出手绢,将手指上的血珠擦掉,果然不再流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老夫人拉着看了又看,有些心疼:“绣这劳什子东西干什么,你若缺个什么,让底下的丫头们去绣就行了,不然就外头买,咱们家的女儿又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不用学那些个针黹女红的。”
沈葭笑道:“我随便绣着玩儿的。”
谢老夫人拿着那绣绷看了半晌,也没看出绣的是什么东西,她放下绣绷,小心地问道:“珠儿,你跟姑爷,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若真是有事,你告诉我,让你舅舅给你做主,咱家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但也不能任由你让人欺负,哪怕是王爷也不行。”
谢老夫人近日听了些闲言碎语,说怀钰老是不着家,成日在秦淮河厮混,还有人见到他和陆婉柔同出同入,金陵确实是花柳繁华地,大户人家里狎妓的子弟也多的是,但若是珠儿的夫君染上此等风流癖好,她也是不依的。
沈葭闻言,笑了笑:“没有的事儿,外祖母,您别担心。”
谢老夫人总觉得她这笑里藏了些心事,却又不敢问得太细,只挑了个高兴的话题:“马上就是上元节,你的生辰了,今年满十九,想怎么办?还是像上回那样,给你请个戏班子?”
沈葭上回在谢宅过生辰还是十五岁及笄宴,宴会办得极为热闹红火,光是流水席就办了三日,谢翊还让人满城敲锣打鼓地散金银馃子,拿到手的人都会说一两句吉利话,秋月楼里摆上戏台,请了金陵城最有名的梨园班子,唱的全是沈葭爱听的戏,唱念做打的声音逾过谢宅的高墙,一直传到大街上去,吸引得行人流连驻足。
不过热闹散场后,她就跟着沈如海上京去了,所以对那一场轰动全城的生辰宴,沈葭并没有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沈葭打不起精神,还是恹恹的:“随便罢,都行。”
谢老夫人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前阵日子,庄头们来拜年,带了一张上好的火狐狸皮子,我让人拿去给你赶工缝制了,等生辰那日穿上,喜庆的日子,就是要穿得红红火火的才是。”-
小蓬莱。
“礼物是很重要的,”陆婉柔道,“送礼是打动人心的手段,没有人收到礼会不开心。礼物有轻有重,关键不在于有多贵重,而在于是否送对,俗谚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就是这个理了。公子,你送过沈姑娘礼吗?”
怀钰想了想,有点赧然地挠挠头:“聘礼算吗?我送过她很多聘礼,但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欢。”
陆婉柔摇摇头:“那不算,马上便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这日是沈姑娘的生辰,公子有准备好生辰礼吗?”
怀钰一脸呆滞,傻眼了-
入夜,沈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脚底的汤婆子已变冷了,锦衾冷寒似铁,她开始想念那具火炉一样的少年身躯,他会牢牢地抱住她,将她的脚捂得火热。
沈葭毫无睡意,干脆坐起身来,拿过床头那只绣了一半的锦囊。
她的指尖缓缓抚过那上面的银线,她想绣的花样,已经初现端倪了-
小蓬莱。
得月楼大厅觥筹交错,二层的雅阁里传出丝竹笙箫之声,小蓬莱从不因年关将近而冷清半分,反而越发人满为患,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描眉不光是女儿家的事,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每一个女子在出嫁前,都曾幻想过夫君替她画眉,世间闺房之乐,夫妇之私,莫过于此,公子不妨也学一学。”
陆婉柔坐在镜台前,对镜理妆,淡淡的远山眉若有似无,似一笔勾勒出的浅黛青峰,她将手中眉笔倒转,递给怀钰,笑着道:“公子若学会这些,明日便能学些更深入的了。”
“什么叫更深入的?”怀钰问。
陆婉柔笑而不语。
翌日。
“我……我也想那个,但她总不肯让我碰她,稍微有点动作,她就喊不要。”
怀钰的脸整个儿红透,就连那脖颈也透着粉。
龟公面容平静,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拍拍手,立刻便有两个青楼小厮抬着一尊木雕过来。
怀钰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惊得掉出来。
那竟然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木雕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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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接过小厮递来的教鞭,公事公办地道:“如何取悦女子,也是一门学问,学得透了,保管女子对你死心塌地,一日也离你不得。有些男人以此为耻,凡事只顾自己感受,事前不准备,事后不温存,一旦自己满意,就草草了事,敷衍对待,丝毫不照顾伴侣,却不知真正的鱼水之欢是双方都得趣,才算到达世间极乐之境。公子,请不要东张西望,认真听我说,我们今日先从女子的身体构造学起。”
那木头美人也不知是哪位名家刻的,每一寸都完美符合真人比例。
龟公用教鞭指着,面无表情地讲解起来。
“……”
怀钰羞愤欲死。
第二日,理论课程告一段落,龟公带着他开始了实地场景教学。
夹室里,龟公让怀钰坐在小凳上,取下一副春宫刺绣图,墙上是可容一指的小孔,龟公示意他凑过去看。
怀钰一脸摸不着头脑,左眼凑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隔壁竟是一个姑娘正在接客,那男客生得肥头大耳,一副猴急样儿,等不及去床上,就对那姑娘动手动脚。
怀钰惊得往后一仰,差点摔下凳子。
他惊恐地瞪向龟公,张嘴刚要说话,龟公就冲他竖起食指,指指墙壁,又指指耳朵,意思是隔壁听得见。
“……”
怀钰脸颊憋得通红,起身就要走,龟公却按住他的双肩,强行将他按在凳子上,逼着他去看。
怀钰的脸贴在墙上,左眼对准孔隙,房内二人已经转战别地,在一扇落地西洋镜前,姑娘时不时扭过头和男客接吻,二人咕咚吞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由于是他们是背对着,怀钰只能看见那男客人,他身形肥胖,将那姑娘完全挡住。
怀钰:“……”-
朱雀阁。
“学得怎么样了?”谢翊问。
陆婉柔递给他一杯茶,柔声道:“小王爷虽开窍较晚,但天资不错,还不算驽钝,许多事一点即通,是个好学生。”
谢翊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茶,淡声道:“此事算我欠你的人情,想要什么,说罢。”
陆婉柔歪着头,笑得风华绝代:“迎我进门如何?”
谢翊静静投来一眼,目光温和,却透着一股无声无息的威压。
陆婉柔收起玩笑神色,感叹道:“有时我真羡慕沈姑娘,有你这么好的舅舅,事事为她考虑,她一定是蜜罐里泡着长大的罢。”
谢翊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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