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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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人,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嫣华公主闻言,看着面前的秋菀,同样地颔首笑道:“嗯,菀菀,你也是。”

    两人正言语,一直站在一旁的陆途,却忽然开口,对嫣华公主道:“昭昭,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并未直接答应陆途的话,嫣华公主看了秋菀一眼,秋菀见她望向自己,忙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我还要去送花。”

    于是,秋菀便跟嫣华公主与陆途分道扬镳了。

    直到嫣华公主与陆途转身离开,秋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宫墙的拐角处,枯叶已经落尽的梧桐树下,她方才抱起放在石桌上的芍药花,有点疑惑不解地皱了皱眉。

    “陆途今天好奇怪哦……”

    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想到怀里的花束还没有送到裴德妃娘娘宫里,秋菀一个激灵,赶忙转身走人。

    宫道长长的石板路上,她的背影消失在雕栏画栋,富丽堂皇的宫殿拐角,与嫣华公主跟陆途所走的路,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人世间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

    可是尽管知道这个道理,谁又能猜得到,每次见面少的那一面,会不会是能再见到彼此的最后一面呢?

    ……

    陆沅猛地转身,似是要阔步离开,只是太后娘娘痛心疾首的声音,却好似铺天盖地落下的网,无孔不入,让他不可能听不到。

    “沅儿,别再自欺欺人了!”

    太后娘娘的声音带着疲倦的冷意,与一丝无可奈何的痛心,只见她将案前的卷轴拿起来,忽地展开,一字一顿道:“这是昔年楚朝春令宫宴的时候,画圣褚道子为楚朝皇室做的画,底下有印章,有题字,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幅画是真的,还是哀家闲着无聊糊弄你的。”

    望着停住了脚步,却仍旧不曾转过身来,看一看自己手中的卷轴的陆沅,太后娘娘站起身来,走到陆沅的面前,年老的声音因为字字用力而有些凄厉,近乎嘶吼,仿佛恨铁不成钢,失望透顶,却又透着些无情,冷漠。

    “褚道子四海为家,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别说是给皇室作画,就是见到他一面,都是要机缘的事。可鲜少有人知道,这位画圣,跟楚朝的大祭司,其实是早年相交,惺惺相惜的知己,他们两个都精通绘画,音律,传闻中那位大祭司如果不是藏拙,为了让他嫡出的太子弟弟继位,于绘画上的造诣,并不在褚道子之下。”

    太后娘娘说着,固执地举着手中的卷轴,挡在陆沅的面前。

    只见她看着陆沅,切齿地冷声问道:“你看那个虽然才高八斗,最终却放弃了争夺皇位,甘愿困守在偏僻的历州一隅的大祭司,长得像谁?”

    不曾停顿一下,太后娘娘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陆沅,语气愈发近乎声讨,继续诘问:“巧了,这位大祭司的名字便叫楚秋,他的侄女,楚朝皇帝与皇后唯一的女儿,不出意外,将来的皇太女,名字便叫楚琬,听到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更加觉得耳熟了?”

    太后娘娘的声音,字字句句落在人心上,仿佛针刺一般,锐利,令人不可避免,难以抑制地疼痛。

    陆沅一语未发,垂下眼睫,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宽大的袍袖的遮掩下,他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望着陆沅冠玉一般沉默的面庞,与低垂的,小扇一般的乌色眼睫,太后娘娘在这个孙儿的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更猜不透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于是,太后娘娘放软了语气,神情悲哀又忿然地说道:“你是储君,是将来大燕的皇帝,祖母犯不着因为一个贱人,与你闹得这么僵,沅儿,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燕的江山。”

    将卷轴放到陆沅的手中,太后娘娘的模样,坦荡得仿佛她别无二心,而只是为了陆沅,为了大燕。

    “为了一个原本就不守规矩,应该被拖出去打死,如今看来,又是前朝余孽的低贱丫头,你一定要不顾一切,昏了头吗?”

    直直地看着陆沅,太后娘娘步步紧逼,近乎拷问地说道:“她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能牢牢攀附着你才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自然是百依百顺,摆出一副下贱的模样来。可是楚朝的那些余孽会善罢甘休吗?如果有朝一日,那个贱丫头被寻了回去,手持巫蛊之术,大燕会发生什么,天下会怎样动荡,沅儿,你想过没有?”

    终于不可忍受一般,陆沅的手,由于太过狰狞的力道,将手中的卷轴揉皱,原本可被奉为无价之宝的珍贵画作,瞬间如同废纸一张。

    看着抬步将要离开慈宁宫的陆沅,太后娘娘扬声想要阻拦他的离开:“沅儿!”

    只是太后娘娘无论再不肯认输,却终究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又怎能阻拦得住决意要离开的陆沅。

    望着从前端方守礼,温和清隽,如今却变成这般冷漠忤逆的模样的陆沅的背影,太后娘娘悔极了当初,为何要逼迫不情不愿的秋菀去侍奉陆沅,可是,这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买,她只能压着痛意,压着明知此言一出,祖孙之间的隔阂与嫌隙愈深的痛苦,对着陆沅的背影嘶吼,仿佛除了这样,她已经无能为力。

    “今日倘若你不肯同意册立太子妃,那么,你跨出慈宁宫一步,哀家埋伏在那处庄子附近的人,会立刻打死那个招致灾祸的贱人!”

    “殿下!殿下!”

    好似被戳破的泡沫一般,一切场景,都从眼前消失,陆沅抬起头来,被枕着的一只手臂,隐隐有些酸麻。

    看着满面忧色的陈德,陆沅眉心微微皱着,却一语未发。

    “……”

    陈德偷偷地望了一眼陆沅内敛的,沉默的,好似一棵扎根顽固的树,并不能看出什么情绪来的面庞,不禁愈发忧心忡忡。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陈德轻声问道:“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从前太子殿下便常常因他话多,而不会理会他有时候无聊的问话,自秋菀姑娘回宫以来,却又不曾再到宣华殿之后,平素便对他少言少语的太子殿下,更是愈加寡言了起来。

    所以,陈德问罢这个问题,并不曾抱有希望,陆沅会回答。

    只见陆沅闻言,抬手去拿案上的折子的动作似是顿了一下,旋即,陈德看到他摇头,淡声道:“并未。”

    陈德听到太子殿下这样说,心中不禁又唉声叹气了一下。

    偷偷打量了一眼已经垂下眼眸,继续批阅折子的陆沅,陈德只觉得如今的太子殿下,虽然更显沉静,但消瘦极了的面庞,越发内敛,越发淡漠,与越来越让人看不出情绪来的神色,却令自己这个朝夕相处的人,心里都颇有些不是滋味。

    宫中人人都说秋菀是被太子殿下厌弃,所以才失了宠爱,但只有常伴陆沅身旁的陈德,方才能在细枝末节之中揣摩出来,秋菀并不曾真的秋扇见捐。

    只是……任陈德百般琢磨,也猜不出,太子殿下既然心中放不下秋菀姑娘,却为什么要这样不闻不问,冷漠相待,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秋菀姑娘。

    思及此处,陈德不禁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回宫以来,便日夜不辍地批阅奏折,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空余时间的陆沅,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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