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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东宫美人》 30-40(第11/20页)
可好吃了,你尝尝。”
陆沅看了她一眼, 忽然凑过来, 张了张嘴。
“你喂我。”
秋菀抿唇笑笑, 然后夹起那块鸡肉, 放进陆沅的嘴里,点头道:“好。”
或许是因为这场梦再继续做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美太好,有些不真实了,秋菀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曦光,洒落在窗棂上。
怅然若失地发了会呆,忽然想到了什么,秋菀抱着厚厚的棉被,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对呀,殿下心情不好,我可以给他做点好吃的……”
……
中午换值的时候,秋菀去了一趟尚食局。
虽然宣华殿有自己的小厨房,但秋菀想给陆沅一个惊喜,而且她都好几天没去看过秋伯了,所以想了想,秋菀还是决定去尚食局一趟。
入宫后的好几年,秋菀都跟秋伯在尚食局上值,所以尚食局的好多人,秋菀都认识。
走在回廊上,时不时有熟悉的面容同自己打招呼,虽然不生疏,但也没有那么亲近。
直到秋菀的肩膀,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
“菀菀,你来看秋伯了?”
秋菀转过身去,看着面前一脸热络的青荷,抿唇笑了一下,却没说话。
看着秋菀嫩生生,好像清水洗净不染纤尘的新鲜莲藕一般的脸庞,与如云发髻上点缀的几只漂亮的珠花,青荷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与妒恨来。
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一点异样,青荷热络地笑着,伸手牵住秋菀浅翠色的衣袖,自来熟地夸赞:“十几日没见,变得更漂亮了。”
秋菀这几次来尚食局,都能很“凑巧”地碰到青荷,而且每次见到她,无一例外青荷都要这样没话找话一般地将这些话重复一遍。
虽然秋菀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能看得出,青荷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刻意亲近来。
她不知道青荷想做什么,所以只好微笑着,沉默着,像一棵静立不动的青青柳树。
而青荷好像察觉不到秋菀的沉默寡言,只有她一个人,就能自顾自说好多话。
“这支步摇簪可真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是殿下赏赐的吗……”
眼看着青荷牵着自己衣袖的手,又要去摸自己发髻上的发簪,下意识的,秋菀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待到做出这个动作,看到青荷脸上显而易见的错愕与意外,秋菀又觉得有点困窘。
好像她在嫌弃和青荷接触一样。
许是跟秋菀有同样的感觉,青荷终于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秋菀对着青荷笑笑,有些干巴巴,不自在地说道:“青荷姐姐,我去找秋伯了。”
听到秋菀这样说,青荷也笑了一下,顺着台阶下似的点头道:“嗯,快去吧。”
松了一口气,秋菀转身离开,青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秋菀了,青荷脸上的阴郁与不快,才丝毫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
“什么啊,夸她她还这么敷衍,架子挺大,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在尚食局,秋伯一直是打杂的,所以住的地方有些偏僻。
秋伯的身体一直不好,长年累月的疼痛,折磨着这个早已年过半百,双鬓生霜,形销骨立的老人。
这些病痛,是秋伯入宫之前就落下的病根。
本来宫里是不要秋伯这种腿脚不方便,身体有残疾的人的,可是他们入宫那年,因为皇帝陛下发动战争,有许多百姓失去了原本的家,颠沛流离,成为了四处流窜的流民。
为了稳定他们这些流民,那一年,皇帝陛下放宽了入宫为奴为婢的条件,而且更改了从前宫女三十岁才可以出宫的宫规。
所以秋伯与秋菀,一个残,一个小,才能得以进宫有口饭吃,而不至于被饿死街头。
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下,那间低矮的,临时搭建的小房子,却是入宫十多年以来,秋伯就一直住的地方。
看到脊梁骨越来越弯,身体也越来越清瘦的秋伯,秋菀只觉得眼睛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
从前她在尚食局上值,还可以帮秋伯做些活儿,现在他们不在一起,又有谁会同秋伯相依为命呢?
秋菀的鼻尖酸酸的,压着那一抹泪意,她走到秋伯的身后,默不作声地将地上劈好的柴火,都摆放到柴火垛里去。
听到脚步声,秋伯转过头去,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的秋菀。
看到秋菀,秋伯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
虽然秋伯从前一直告诉秋菀他原本只是秋家的仆人,而秋菀是秋家的小姐,他们并没有真的血缘关系,只是入宫分配宫殿,亲人的身份更容易被分在一起。
但好多时候,秋菀还是会觉得秋伯笑起来的神态与自己很像,觉得秋伯很亲切。
更何况……
秋菀的目光落在秋伯脸上的疤痕,又落在他一瘸一拐的腿上,只觉得鼻尖越发酸涩起来。
当初战乱的颠沛流离中,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秋伯也不会……
“菀菀,你怎么来了?”
是脸上满是笑意的秋伯的声音,将出神的秋菀,给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不想让秋伯难过,秋菀忍着心里的酸涩,对着他眼眸弯弯地笑笑,然后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小桌上,没心没肺的模样。
打开包袱,秋菀一面往外拿东西,一面笑道:“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秋伯你快坐下。”
秋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笑着坐在小桌旁边的杌子上,慈爱又温和的目光落在正在忙忙碌碌的秋菀的身上。
秋菀将一个天霁色的荷包放在秋伯的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神色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荷包是我做的,我手太笨了,学不会绣复杂的花样,所以只绣了一朵云彩,一朵月季花,给殿下的倒是是两只鸳鸯,可他说像两只水鸭子……”
见秋伯接过自己手里的荷包,秋菀抬手抓抓自己的发髻,又从被打开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苍青色的棉袍来。
走到秋伯的身后,将棉袍披在他破旧又单薄的棉衣上,秋菀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里的笑意半分不减。
“还有这件衣服,这双鞋子,这顶帽子,都是给你买的,好不好看?”
顺着秋菀明快的声音,与手指的方向,秋伯往小桌上的包袱看去。
在看到包袱里其他的东西,且为数不少的时候,秋伯转了转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正在低头抚平棉袍上的褶皱的秋菀。
只听秋伯问:“菀菀,你哪来这么多钱?”
手指顿了一下,秋菀抬起头来,去看目光中隐有担忧与询问的秋伯。
摆摆手,秋菀笑道:“我没有很辛苦地攒钱的,秋伯你不用担心……嗯,就是之前我不是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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