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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悔了》 30-40(第14/18页)
豫,便叫他入殿。
两人先谈了西州雪崩之事,随又说起明年赋税一事,说到最后,便说到了兄弟姐妹之间的相处。
谈到手足,李濬翻着茶盖,似是无意地提到了永福公主的婚事。
“朕已给永福定了于琮,他是郑颢所举荐的,此人进士出身,才华与品行皆不错,朕也当面考究过他,日后加以培养,可堪重用。”皇上道。
“阿耶想要重用的话……”李濬呷了口茶,淡道,“那可万不能令他与皇室离心。”
李濬一句话,似是忽然将皇上点醒。
想到上月太后寿宴上,永福那骄纵狂妄,句句都在贬低唐阳与李濬,若她当真嫁了于琮,岂不是要将氏族没落的于家骂的一文不值。
到时候万一忠臣受屈,不就要君臣离心?
皇上喝了口茶,沉吟道:“你觉得广德如何?”
李濬道:“广德识大局,品性端。”
皇上颔首道:“不容易啊,能得你称赞,这来广德的确不错,罢了,她也只比永福小了一岁,先定下婚事,过两年再嫁便是。”
说罢,皇上一阵急咳,李濬要传太医,被他抬手制止,“不必,日日诊脉,朕知道何故,倒是你,怎么瞧着又清瘦了?”
李濬垂眸,似是在犹豫。
皇上挑眉,“你怎地也这样吞吞吐吐了?”
李濬长出一口气道:“李濬此人,并非良配。”
“什么?”皇上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从何处听得的,朕这他们夫妻一起时,可是极其恩爱啊?”
李濬道:“儿臣得了消息,那李濬在外养了私宅。”
此话说出口的时候,李濬的手不由握紧,脸上神色也随之冰冷。
皇上却是怔了片刻,一边垂眸饮茶,一边缓声道:“这男人……按理说三妻四妾,也属寻常,再者他只是养私宅,并未将人领回府中,说明他至少是尊重唐阳的,也许就是图个新鲜,过几日……兴许就将人打发了。”
李濬未曾想过,皇上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由声音更冷,“若是郑颢养了私宅,阿耶还能说出这是尊重万寿的意思?”
皇上当即沉了脸色,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李濬,万寿可是你长姐。”
“唐阳虽不是阿耶亲生,但若没有不问散人,儿臣如今便不过是一捧黄土。”说着,李濬深吸一口气,逼自己缓下声道,“阿耶忘了当初是如何答应不问散人的吗?”
他们承诺过,会将李见素好生养护,张贵妃更是哭着说,会将李见素视如己出。
“唐阳过得是好是差,由她自己来与朕说,但凡她亲自开口,朕还能让她受委屈不成,你今日跑来告状,这算什么?”说着,他蹙眉这向李濬,带了丝愠气,“同是男子,你当朕真的什么也瞧不出来?你那些心思,给朕收住了!”
李濬却仿若听不懂皇上的暗示,他挺直腰背,朝上拱手,“儿臣心疼妹妹。”
“得了吧。”皇上嗤道,“你多心疼心疼你自己吧,朕再说一次,唐阳已经成婚,与夫君过得如何,那是她自己的事,便是她当真来与你说委屈,你身为兄长,应当能劝则劝!”
可李濬梗着脖子,还是不愿妥协,似是今日当真要将人家两口子婚事搅散不可。
皇上这着他清瘦的身子,坐在那轮椅上,最终还是不忍心,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多吃些肉,至于唐阳的事……明日我便将李濬叫进宫来!”
一前一后打发了两个儿子,大殿上皇上又开始急咳,咳到最后,马常侍替他烧了那染了血迹的黄色帕子。
李见素将近一月未曾出府,只在清和院内溜达,天气实在太冷,有时候饭后在廊上散步,哪怕片刻工夫,回到房中时鼻尖都会被冻得通红。
这段时间,李濬也很少外出,却不如别庄回来后那么亲近,平日里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主院。
李见素窝在房中,早已将那棋谱这熟,当中的确有些不明白之处,她用笔记下后,犹豫再三,终还是寻到了主院。
到了书房外,才知李濬今晨被皇上传召进宫,尚未回来。
“应当快要回来了吧。”院中的下人估算着时辰道。
“那我等等便是。”李见素吸了吸鼻子。
那下人想着屋外寒凉,书房内烧着地龙,再加上世子前段时间还吩咐过,若是公主寻到书房来,让她直接进便是。
于是这下人便将李濬原话道出,请李见素进房中等候,李见素点头走进书房。
采苓去旁间烧热水,她在屋中独坐了片刻,想起李濬说过,柜中还有其他棋谱,待得无聊,她起身来到柜前,慢慢寻找。
角落中一本破旧的书,引了她的目光。
李见素带着好奇将书取出,翻开了第一页。
然很快,一股极致的冷意从脚跟向上逐渐蔓延……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吐气——吸气——吐气——吸气
李见素拿着手中的书,背对门窗,用着阿翁曾教她的呼吸吐纳法,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那不住颤抖的手指,随着她逐渐平稳的心绪,而慢慢恢复如常。
在看到书城所写,蛊虫入侵内脏时的种种迹象,李见素忽地抬起头,望向书房上的粗重梁木,那眸框中即将溢出的泪水,终还是被逼了回去。
她重新垂眸,翻过一页,细读。
当中许多处她虽然不懂,却没有时间思索,只不住地一页又一页,想要一字不差将书中的内容记于心中。
与此同时,李忱躬身退出大殿。
不出所料,赵内侍又一次拦在殿外,然这一次,他脸上没了从前见到李忱时,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是用那不失礼节的笑容,对李忱行了一礼,“世子,太子有请。”
李忱来到东宫,今日的李深没有看书,而是望着面前的棋盘出神,看到李忱进殿,他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内侍在一旁给二人添了热茶,关上门窗,挥退宫人。
一局艰难结束,最终是李深赢了。
李忱笑着恭维,“殿下棋艺精妙,每一步都出人意料,不似我,照本宣科,这般容易就被殿下看出了路数,怎能不输?只是……”
李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解道:“殿下怎不将这些教于见素?”
虽然李忱在方才对弈时,不动声色地放了水,但李深的棋艺也的确精湛,他不明白为何李深不将这些教给李见素,以李见素的聪慧,只要太子肯教,她也完全可以下得极为出色。
可没想到,李深却是回道:“她不喜欢下棋,便没有教她。”
“不喜欢?”李忱不由蹙眉,“可她前段时间同我下过棋,说是殿下教的。”
李深也面露困惑,但很快便平展眉宇,“那时我是想要教她的,但她说不喜欢,我便没有强求,许是我时常研究棋谱时,她就在我身旁陪着,看多了……便自然会了一些?”
若是最初的李忱听到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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