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娇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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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心切,没上报给州郡就抢先来拿人了——杨会和杨灵韵终是逃了出来。

    那几个死士却再也没追上来,大部分行李也都遗落了。

    杨会的腿还在逃跑中中了一箭,伤口一直没得到妥善处置,随着天气转暖,已经开始化脓。

    两人一路鼠窜,遇见人烟就避开,更不敢靠近村庄市镇。好不容易逃到济阳城外,随身的干粮与碎银都已用尽,伤病却越发严重。

    再不进城买米买药,怕真要困死在乡下了。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赶上三月三这天,济阳城竟开放城门,邀四方来客进入。

    杨会几乎想大笑一场。

    “擦把脸,提提神,然后把脸蒙好,咱们进城。”

    杨会边叮嘱杨灵韵,边忍着痛苦,把绑在大腿上的布条紧了紧。直到勒紧的麻木盖过了伤口的疼痛,杨会才松手。

    他拄起木棍,咬牙道:“走吧,再晚就错过人流了。”

    **

    济阳县衙的后面,一处清净典雅的园子。

    刘山换了一身乡绅的长袍,有些不适应,烦躁地把巾帻拨到脑后,拱手对梁冲道:“按公公的意思,台子后面设有密室,两边有瞭望楼。公公可以隐身于密室当中,将台下人群尽收眼底,一旦察觉到异样,只要公公拨动密室里的机关,藏在人群中的暗卫便能得到信号,听令捉人。”

    “这几天进城的人,凡是二十岁上下的一男一女,各个客栈都整理了名册,交了上来。今日入城的,属下也叫城门的人留心着,有特别可疑的,就叫人提前盯上。等辰时一过,便关闭城门,来个瓮中捉鳖。”

    说完,刘山习惯性去摸腰间的剑柄,却摸了个空。

    他抓抓鼻子,讪笑道:“公公,陛下这又要捉拿杨氏兄妹,又要找宝缨姑娘和叶太医。把宝全押在济阳了,这一石二鸟之计……您给个准话……究竟能不能成呀?弟兄们可都怕办砸两样差事,双倍受罚。”

    梁冲闻言,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

    和刘山一样,他也脱了官服,换成了乡绅打扮,却比刘山适合得多。湖蓝色道袍和乌角巾把略显平淡的面容衬出几分俊秀,举手投足间倒真像个闲居的士大夫。

    讲话也有士人那股子闲散劲儿,扳指转了三圈,梁冲才给自己又斟了一盏茶,比了个“八”的手势。

    “杨会杨灵韵,八成能拿住。”他淡淡说。

    “要不是泰安县令乱了手脚,那次就能抓住他们。离了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只有一个受伤的杨会,还带着杨灵韵这个拖累,他们走不远,也没处躲。往回走,等于直接撞到追兵面门上。往南,汶水的渡口都被官兵把持着。往东,得翻过泰山。”

    “这么一来,便只有向北一条路。刚在马瑞那儿吃了大亏,想必他不敢再去投奔庄户人家了,而这周围脚程以内的市镇,只有济阳的城门,最容易进。”

    刘山稍微放心了些:“那……宝缨姑娘?”

    梁冲喝了口茶,摇了摇头,向刘山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定能成!”刘山顺嘴说道,见梁冲白了他一眼,急忙改口,“不是,那、那……就一成胜算?”

    梁冲垂下眼帘,神情凝重。

    和一路不断留下线索的杨会不同,程宝缨这个人,一开始消失的太干净、太突然,后面再想找人,根本无从下手。

    若程宝缨是一个人逃的,可能难以在外面立足,不得不去投奔什么人。可她多半和叶怀钦在一起,叶怀钦本领不低,她又有什么理由必须来找江文竹呢?

    换做是梁冲,肯定不会往济阳走。随便找个偏僻的村落待下,藏上五年、十年,可能都不会被发现。

    但话又说回来,程宝缨究竟是不是和叶怀钦一起?

    如果不是,她应该藏不了这么久。

    但……要是她一开始就出事了,尸体被丢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梁冲越想心越沉,说实话,一成胜算都高估了。

    偏偏皇帝把希望全放在了这里,人都赶过来了。

    梁冲暗想,该说什么好,色令智昏吧,一直冷静睿智的人竟也会盲目至此。?璍

    这话也只敢想想,梁冲抚抚眉心,问:“陛下何时能到?”

    刘山答道:“还有一两天的路程。轻骑上路,随时都可能到。”

    梁冲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撩袍起身,叮嘱道:“再跟底下的人说一遍,如果遇到必须取舍的情况,男的,杀了就杀了。女的,一根毫毛也不能伤到。”

    “属下明白。”

    “走吧。大戏要开场了。”

    **

    登上高台时,江文竹大吃一惊。

    竟来了这么多人。

    先前那位大人物说,要让父老乡亲评判她和王二虎酿的凉浆,文竹以为不过是请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饕品味一番。

    可看眼前的架势,却像是把半个济阳城的人都塞进了县衙前的空地。

    比试的方法也不一般,以抛绣球的方式挑二十个人上台,分别尝过两人的凉浆后,选出更好的一个。

    为了防止舞弊,文竹和王二虎在上台前各自抽了一个颜色当做记号,涂在酒坛上。外人只能看见颜色,并不知道这凉浆究竟出自谁手。

    这般大张旗鼓,是文竹从没面对过的场面,站到台子中央,她紧张的手脚都微微发抖。

    她先前只想着搏一把,好像忘了考虑,若是输了,连县令允诺的那些也拿不到。

    而且,这人可就丢大了。

    唯一欣慰的是,王二虎似乎也很紧张,不停去擦脑门上的汗,帕子很快便湿透了。

    文竹的心里,便忽然静了下来。

    这几坛凉浆,她用了十二分心血,选料、蒸米、添曲、加辅料……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按照娘亲的配方来做。

    父母留下的配方不会有错,若她技不如人导致输了比试,那……她已经做了现下能做的一切努力。

    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想着,文竹渐渐沉住了心神。

    而这份沉静,随着场上代表她的黑色码子不断增多,逐渐变成了笃定。

    最终,化作了胜利的欢喜。

    十五个黑色码子,对五个红色码子。

    她赢了!

    爹娘保佑,她真的赢了!

    这份欢欣持续了不足一瞬,突然,四处响起尖锐的哨声,眼前窜出好几束白烟,人群四散,却被戒备的官兵挡了回来——

    一个身影从她身侧跃出,高声叫着:“快,拿住那两个人!”

    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接下来……

    “程宝缨——别跑——”

    程宝缨?她没听错吧?

    文竹完全懵了,连卫兵走上前,给她戴上镣铐,也没有反抗。

    40  ? 〇四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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