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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卿颜似月应如故》 80-90(第7/14页)
了答案。
周兴恨恨的转过头来,眼底现出不甘,这本就是他得到化雨剑法的唯一机会,如何能轻易认输。他在苍山派习了二十年剑法,做为苍山派的大徒弟,本该顺理成章的接过师父的衣钵,如今年岁已高,师父却想另选传人,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若是薛炎还在他无话可说,薛炎没了,他还不被信任那就成了笑话,这是逼他反呢。
“要我认输可以。”周兴踉跄着直起背脊来,看向观擂台中的薛掌门:“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你是不是薛家的后人?”
吕常青一脸揶揄的对纪年道:“要不然,我们来赌这薛姑娘到底是不是薛炎的女儿。”
纪年摆手道:“明摆着的事情,还怎么赌。”
吕常青想了想,拿羽扇划过桌上的酒渍,写了个月字:“那就赌个好玩的,你觉得薛姑娘最后是会接掌揽月峰,还是会成了苍山派的掌门呢?”
纪年脸现兴意,明显对这打赌感兴趣至极:“那她必定是要回揽月峰的。”
吕常青笑道:“我就赌她会接掌苍山派。”
“赌注呢?”纪年道。
吕常青道:“那就用北月山庄作注吧,我赢了,这山庄就归我。”
纪年故作愠怒道:“那我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似乎已经把薛珞的身份定了性。薛掌门望着台下已现出胜负的两人,手心里却捏了一把汗。周兴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个徒弟的心性他是最了解的,表面上老持稳重,实际内心多疑狡诈,如果被他拿到破绽,他是绝不会给人留下反应的机会的。
“笑话。”薛珞话音刚落,前方周兴一只手携剑拄地,,另一只手暗提内力凝聚于指间,极快速的朝后一指,想要靠指风点住她的穴道,这是化雨剑法中的一招制敌之术,叫做山火不烬。
薛掌门向前迈了一步,惊叫道:“遭了。”上次在淮江上,他就是在周兴下跪认错的时候,被他用这一招反制,最后不敌落水。
“薛师妹小心。”陆谨言亦后知后觉的提醒道。
话音刚落,周兴惨叫一声,紧接着便见长帛招展,他被拉住手腕像放风筝一般,飞拽过断裂的树桩尖,停驻了几秒,然后用力掷到台下。
薛珞走到台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边勾勒出笑意,笑如春风拂面:“这招叫月悬碧空,我自创的,好玩么?”
台下一片哗然。
薛珞背手,长帛拖曳在后,依是银丝千缕,柔软无依的样子。
帛为守,正是要在看似无防备的时候,守得天衣无缝,否则那就真成了个摆设了,早在身后的时候,那攻势就已经放在周兴手边了,只等他起招便可顺势而上。
“至柔。”薛掌门欣慰至极,这样好的轻功,这样快的身法,便是薛炎还在世,亦是无法做到的。有这么一个后人,他的苍山派,哪里还能成为泯落江湖无人问津的所在,很快又会成为武林中鼎鼎有名的门派。
往后溶华的责难还不是他该操心的,毕竟血缘无法斩断,谁也不能阻止他让薛珞认祖归宗。现在棘手的是白马寺中的那位姑娘,有她在,薛珞如何安宁得下来?
第86章
周兴被重伤扔下台后, 未及再有人上场,薛珞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北月山庄。
对于初涉江湖的人来说,河清派也许有所耳闻, 陆谨言更是少侠中的翘楚, 但引舒大师还只存在于传闻之中, 今日亲眼所见揽月峰徒众的风采, 如何不为之倾慕惊叹。
甚而接下来薛珞与陆谨言的打斗, 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虽觉惊心动魄, 但都并未觉得结果会出人意料。
到了最后, 薛珞连问三声,而再也没有人敢上台时,纪年便开始让人把书写了薛珞名字的旗幡挂上北月山庄的塔阁之梢, 那是津门城地势最高的地方,与白马寺中的琉璃塔遥遥相望。
但还未来得及宣布,便有丐帮的九袋戚长老持棍纵身上台,他身着褴褛,满面脏污, 额上斜勒着一个黑色布条把满头脏发横断在脑后, 只留下一双浑浊的眼睛来回打量着台上的白衣女子。
“薛姑娘, 很是脸熟啊。”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敌意。
薛珞偏头轻笑一声,像是等到了终于要等的人而觉得身心舒坦不已:“我还以为丐帮早在第一轮就已经输完了,没想到还留了一个。”
戚长老冷哼一声,沉身举棍,詈骂道:“你从到津门城第一天起, 就伤了我帮中不少兄弟,现在是我为他们讨回公道的时候了。”说着棍身往地用力划过, 挑起地上几簇断木沙石,往薛珞身前劈头送出。
薛珞旋转长帛,用内力聚起旋风,收了它们的攻势,然后以掌力释出内力反弹击回。随后手中长剑铮鸣一声,剑花飞舞,快速罩住戚长老的全身命门,使他只能横棍护身,再没有机会发出其他招式来。
陆谨言扯出手巾,极为别扭地包扎着落台时擦伤的手臂,虽然输了,倒有闲心问道:“薛师妹和丐帮有什么过节?”
陈亦深斜睨了他一眼,一把扯过手巾,用力缠绕上去:“她和表姐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到处跑,我哪里会知道。”
陆谨言倒抽一口凉气,护住手臂,嘶声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初时丐帮是到处找人来着,说两个姑娘废了丐帮徒众的武功,我还嘱咐江师妹小心。本以为这事已经了结,没想到还未完。”
陈亦深双手环置胸前,住后靠在一方长柱上,仰天长叹道:“你瞧吧,有些人,生来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我在四方比试受人嘲笑,到了武林大会依然还是笑话,不管怎么做,结局都无法改变,这就是天命啊。”
这自嘲的话不知怎么,倒飘到了陈雁回耳中,他本就在台上坐立不安,想要趁结果出来先行离开又碍着和王向生的比武承诺而被绊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薛珞大杀四方而无可奈何,这时听到陈亦深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中,把他满腔的气血都给扎破泄了个透底。
“这就是天命。”他不禁重复了一遍。
白马寺后厢方丈内,丽娆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来,脑中所有的记忆都混沌不堪,一时绞杂难清,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日渐西沉,但从窗户的疏漏间还能看到窗外暖黄的阳光,只是背阴的屋里冷得像冰窖,比之极寒的天气而不遑多让。
烧得干涸的嘴唇,轻轻翕动,便觉得有撕裂的痛楚。但是胃腹的空洞,眉骨间缭绕的肿胀感,让她无法静躺,只能强迫自己坐起身来。
榻上堆叠着厚厚的被褥,灰色的,带着霉味,没有任何尘间烟火的温暖感。
“至柔。”她刚叫出名字,就被这沙哑低沉的声音吓到了,像是残破的铙钹摩擦出的声响,放在夜晚是要骇哭小儿的。
她怔怔地坐了良久,摇晃着头,想把肩上昏沉的重压感全都驱逐开,等到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才穿上鞋,碾着深浅不一的步子,来到门边想要开门。
刚一打开,强劲的阴冷之风即至,宛如割面的刀刃,把她吹得踉跄倒地。其实蜷缩在地上反而不那么痛楚,只觉得迷茫疑惑,感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一般,神魂被抽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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