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 27. 不哭。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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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光秃秃的,但是孙漪澜还是转身就找树枝去了。

    黎阳远远喊她小心点。

    过了十分钟左右,她终于回来了,找了根还算直还算粗的树干给黎阳。黎阳一笑:“真厉害啊你。”

    “你还笑得出来啊。”她皱着眉快哭了,“害得你伤成这样,对不起。”

    “没怎么样,上个药就好了,走。”

    艰难险阻地回到山下,已经天黑很久了。收留她们暂住的那对老夫妻一起在门口坐着,张望着上山的路,终于看到手机微弱的灯火和脚步声,老两口开心地起身迎上去。

    “怎么这么晚?”老奶奶担心地问。

    孙漪澜说她们摔了,走不了路。

    老人家心疼得,把人扶进去。奶奶盛饭给她们吃,边忙边说:“摔得严不严重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儿没医生啊,要到外面才有。”

    孙漪澜心一咯噔,“一个土医生都没有吗?”

    “没有……”

    “没事。”黎阳接过饭,“不严重的,明天我们就出去了,吃饭吧爷爷奶奶。”

    爷爷起身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

    奶奶让她们先去。

    大概是吃完饭的时候,老人家才回来,找了一堆草药,拿了个石臼砸起来,说砸点药敷敷。

    孙漪澜去洗碗,黎阳搬了个凳子坐在八十多岁的老人面前,看着他饭也没吃在哐哐哐给她砸草药。

    “以后不要轻易跑到这种地方来,幸好啊,回来了,要回不来,爷爷奶奶也没力气进山去找你们……”他苍老的声音慢吞吞地,一字一顿跟黎阳说着,“那可怎么办呢?你们以后在外面玩,在那些不破落,有路,有电的地方玩,不要来这儿了。”

    “以前没有人来过吗?”

    “没有。”锤子砸在石臼中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庄中响着。

    黎阳:“您听过初惊婉这个名字吗?爷爷。”

    “没有听过。”

    “我也是最近才翻旧新闻看到的,她是拂苍人,然后长大了在里甘支教过,就是拂苍往里走差不多一百公里的一个地方。”

    老人家点点头,知道里甘这个地方。

    “本来那里和这里一样,是因为她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她从事新闻行业后,报道了里甘的情况。虽然那是三十多年前了,信息太闭塞,报道也起不了微毫的作用,但是那里后来也被一些投资人知道,有人开发,有人修建,所以从里甘前后的两百公里,这好几座高高的,看似难以跨越的山,这几十年都慢慢地发展起来了,修了不少路,也有人去旅游。”

    “是嘛。”老人家欣慰地点点头。

    “但这里离里甘和高庐那些地方毕竟还太遥远了,区区一百公里却有好几座大山,进来没有路,所以还没有被人发现。如果我这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那我自己出钱,给您和奶奶盖个房子,装个电视……嗯,打井,修桥,修到另一个村寨去,奶奶说那边有个医生,这样你们偶尔有个不舒服就可以过去了,不用淌水过那条河,遇到涨水期还过不了。就这样也行,这个我自己能给你们办到。”

    老人家笑呵呵地抬头看她:“这孩子,你才几岁啊?你还在读书呢。”

    “我有钱,我老公也有钱。”

    “你结婚了?”老人家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孩子不是还在读书吗?”

    黎阳尴尬地轻咳下,玩笑说:“早婚早育,年少轻狂。”

    老人家笑容更甚,说也不错,也不错,但是就没把她前面一段话没当回事,继续低头给她砸草药。

    石锤的敲击声一记记飘散在不断浓稠的月色中。

    16年的生日,没有吃到一块蛋糕,不像去年在青山园里和韶凝开着红酒庆祝一切顺利。23岁生日,黎阳只收了复遥岑遥远的生日快乐,还有不能被他知道的一身伤,一块……敷上去凉凉的,非常舒服的草药。

    第二天起来,明显感觉腿消肿了不少。

    爷爷说消肿了就说明没有伤到骨头,送她们出了村子,让她们小心些走。

    黎阳出门前把身上的两千元现金放在他们做饭的土灶门口。

    和老人家分开后,她撑着把树枝,和孙漪澜一起慢悠悠下山。

    “唉,这倒是有点旅游的味道了,来时我们可赶路了。”孙漪澜背着两人的包,走路也没法快了。

    “嗯,就当我们也是游客好了。”

    孙漪澜笑起来,“黎阳,你心态真的很好,受伤了也不颓靡。”

    “这和性命攸关的事,还远着,没必要颓靡。”

    原本两天能走到客运站坐车,结果黎阳脚太疼了,每一步都锥心地疼,所以她们花了四天才到。

    虽不颓靡但她也越走越心急,怕复遥岑找她。

    八月十号的傍晚两人终于到了七天前下车的高庐。正找旅馆给手机充电,忽然听到一记呼喊声。

    “黎阳!”

    她以为是幻听,这附近很热闹,一辆大巴刚在这里下客,嘈杂的旅游团正在集合。

    黎阳不知道被什么召唤,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路人的声音再像也不能像到这个程度,复遥岑的嗓音是非常好听的。

    她怔怔往回看。

    十米开外,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一家不知是餐馆还是客栈的门口,定定看着她,双眸瞪直。

    那双眸子似一圈网,不大的网,紧紧将她锁死。

    和她对视上后,他开始往前走,不算快,只是与平日他闲散轻松的步伐不一样的是他此刻路径笔直,就直直朝她而来。

    走到她面前,复遥岑低头看她手上拄了几天已经也要英勇就义的树枝,再看看她乱糟糟的头发,沾得看不出是黑色的外套。他声线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软了下来。

    “你还在这?才到?”

    “对,受伤了,走得慢。”黎阳丢掉那树枝,伸手穿过他的腰就搂上去,“你怎么又出现了?你怎么在这啊?”

    她眉头皱着,晒黑了点的眉头上挂着一点可怜巴巴相。

    复遥岑伸手,指腹擦了擦她鼻骨上的一点土,回复她的问题:“死活不回我消息。”

    “……”

    死活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却没有怨气,而是真的在回复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黎阳心虚又心疼,“对不起,我也很着急,我知道你肯定会找我的,但是那天发完消息下山时就摔了一跤。刚刚前面两百米其实有信号了可我手机没电。”

    复遥岑喉结滚了滚,似乎喉咙里本有的话被吞咽了下去,说不出来了。

    他屈膝半跪下去,“伤哪里了?”

    “膝盖,不过好很多了。”她把裤脚从短靴里拽起来。

    复遥岑入目便是大面积的,几乎蔓延至她整个小腿,整个膝盖的紫红色淤青。

    黎阳马上解释:“只是淤青,那些地方其实没有伤到,是膝盖的淤血散开了坠下去才看着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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