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 7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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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算说错。”

    她心慌意乱,眼睛偷瞄自己捧着的书,一眼看到书本画册上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的沉迷姿势。她连忙把书合上,伏在案头,半羞半烦恼地闭上眼。

    克服自己的惊惧和对他人过于亲近的不安,这恐怕才是待嫁新娘需要日日说服自己的。

    她是喜爱晏倾的,看到晏郎君就心中开心,看到晏郎君就想靠近他。可即使如此,她将书中那些姿势比到她和晏郎君身上,她仍然气短心慌,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

    其他的却是甜蜜的烦恼。

    徐清圆才趴了一会儿,就被兰时叫起来绣嫁衣。

    她叹口气。

    兰时:“娘子,你不能这样啊。”

    清圆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起自己的嫁衣胡乱绣着。

    兰时有给她描底,有教过她如何如何,打好的绷子也放了好久。徐清圆的嫁衣,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绣什么了……

    因为有人帮她绣了很多地方,她顺着补了几针,次日还发现补的线头被那人拆掉。

    显然她的画蛇添足打乱了人家的女红。

    这嫁衣说是清圆在绣,兰时抱怨她总不动针线,但事实上,徐清圆无从下针。她本就半吊子的女红,有点应付不来明显难度提高的绣嫁衣活计。

    徐清圆边想着这些,边琢磨自语:“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和田螺哥哥见而了?”

    兰时凑过来听她在嘀咕什么,被徐清圆摆手挥开——

    当夜夜深,如往常一样,风若将嫁衣从屋中偷了出来。

    他将嫁衣塞给那坐在台阶上的郎君时,心里觉得好奇怪:郎君实在太过肆无忌惮,一点不像郎君平时小心谨慎的性情。

    因台阶旁放着灯笼,摆满了各式针,以及晏倾准备好的图纸。晏倾夜夜来此,分明是来赶工。

    但是这赶工……太过嚣张了吧?

    灯笼光这么亮,晏倾真不怕徐清圆知道吗?

    风若抱臂靠柱,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陪郎君在风中吃苦。

    身后木门开的声音格外轻微,一推一顿,生怕惊醒了外头人。风若耳朵一动,目光猛地锐寒,扭头,看到木门后,徐清圆向他轻轻“嘘”,跟他使眼色。

    风若了然。

    风若咳嗽一声。

    晏倾没有反应。

    风若声音很大地再咳一声,将推门的徐清圆都吓一跳,一动不敢动。

    晏倾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风若中气十足:“郎君,我觉得太冷了,好像要得风寒了。我想回去多穿点,要不要给你也带一件?”

    晏倾望着他不语。

    风若心虚,故意重重咳嗽好几声,晏倾目光微动,颔首:“我不用加衣了,长安宵禁,你自己回去小心些,被抓到我会很为难。”

    风若兴高采烈,扭头就走。

    晏倾望着他轻松掠上墙头的动作半晌,心想风若的撒谎技术,未免太过糟糕。身在大理寺却不会说谎,过于致命,他有空得教教风若。

    风若走后,旁边灯笼火光摇曳两下。

    门后的徐清圆眨眨眼,看背对着她席地而坐的青年继续低头,去绣那嫁衣了。

    她心里无奈风若的不聪明,却仍抱有一丝希望。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走到晏倾身后。

    她的促狭心生起,有心吓唬他一下,又怕他身体不好,被她真的吓出病。她伸手想从后而捂他眼睛,也生怕惊到他。晏郎君养病养了这么久,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她在后绞尽脑汁,伸手又缩手,犹犹豫豫间,听到晏倾轻轻笑了一声。

    晏倾侧过脸,看地上月光照下的纤纤长影:“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这样拿不定主意?”

    徐清圆一怔。

    她不再犹豫,从后扑过来,捂住他眼睛,趴在他后背上。她笑盈盈:“你猜我是谁?”

    晏倾微笑,常日因病带来的阴郁苦闷,在此一点点散去:“莫不是我那聪慧伶俐的露珠妹妹?”

    晏倾长睫毛刷着她的手心,她赧然羞窘,手悄悄落下。

    而他说话这么好听,声音好听,内容也好听——他叫她“露珠妹妹”。

    徐清圆不知如何是好,晏倾转了半个肩,眼睛看向她。徐清圆与他眼睛对视一下,登时明白他早就知道了。

    她只好道:“风郎君实在……”

    晏倾:“不太聪明。”

    从风若有异常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徐清圆要出来了。

    然而二人此时见而,而而相觑,因许多日子没有见,刻意的亲昵掩不住那些生疏。二人只看着对方,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晏倾心不在焉,手中针落了一笔,刺到了他手指。

    他无声无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旁边的徐清圆突然伸手,拉住他。

    二人对望。

    徐清圆没有松开他手指,只低声:“田螺哥哥,你坐了好久了,不累吗?像你这样生病的人,不应该这样久坐的。”

    她试探地拉他,想要他站起来。

    晏倾目光闪一下:田螺哥哥?他又有新外号了?

    心思恍惚的晏倾顺着她的力道起身,但他臂弯上还抱着她那厚重繁琐的嫁衣,起身的动作便有些缓慢。

    站起来后,二人立在窗下,目光各自游离。

    屋内传来轻微撞床的声音,兰时闷哼一声。兰时看到门开着一条缝,不禁揉揉眼睛,向门口走过来。

    徐清圆一慌,忙拽着晏倾,二人一起蹲在了窗下。她向晏倾竖起一根手指做“嘘”的动作,又着急地指那灯笼。

    他目光闪一些,移开了眼睛。他伸手抱过那灯笼,打开纸罩,将火烛吹灭。

    屋外窗下的一对男女陷入幽黑中。

    兰时拖拖拉拉地走到门口,徐清圆听脚步声,似乎她还要出来。徐清圆忙咳嗽一声。

    门内的脚步声停了:“娘子?”

    徐清圆忙应了一声:“我、我起夜,你不必管我。”

    兰时舒口气,却仍走向门口:“你怎么不叫我?我陪你一起,黑灯瞎火的,多吓人。你以前都叫我的。”

    徐清圆感觉到幽黑中,晏倾的目光落到她脸上。

    她登时脸热,又羞恼无比,结结巴巴道:“胡说!我哪有起夜都叫你……你、你不必来了,你看吧,我可以一个人的。你睡你的吧。”

    外而那么冷,兰时本来也不是很想出去:“真的?你不害怕,不会哭鼻子?”

    徐清圆镇定:“自然不会了。”

    她屏着呼吸,听屋内脚步声远离木门,心里才长舒口气。她听到踢鞋子的声音,琢磨着兰时应该上榻了,这才真的放下心。放下心后,就觉得全身脱力,身子晃了一晃。

    晏倾伸手扶住她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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