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43. 43命中无 早春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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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稳你得到的就好了。”章女士面露柔光,“就像我遇见你爸爸。”

    隔天,钟弥去了丰宁巷。

    老槐树抽了新芽,头顶嫩绿,匝地浓荫,月底应该就会开满如雪槐花。

    不过到时候,她可能没空过来欣赏。

    舞蹈生的毕业论文没什么难度,但京舞毕业的汇报演出并不轻松。

    总想着谢幕戏演好一点,句号才画得圆满。

    软磨硬泡让外公答应去疗养院待一阵子,钟弥才放心回了京市,时间掐得紧,出机场来不及回家放行李换衣服,就直奔了舞蹈机构,她还有一节课要上。

    等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小朋友陆陆续续挥手跟她说老师再见,被家长接走,钟弥也打车回了家。

    草草兑付完一顿晚饭,跟沈弗峥通电话才知道,他居然生病。

    沈弗峥生病这五个字,落在钟弥耳中,跟巨人倒下无异,她以为他是刀枪不入的铁人,没想到铁人也没抗住京市前几天上新闻的妖风。

    老林来接她,车子往城南开。

    “沈先生这阵子太忙,连觉都睡不足,大概是太操劳,抵抗力变差了。”

    钟弥身边放了小袋子,她上大学就被钟女士要求带着常备药箱,平时小病小痛,她都会自己诊断吃药。

    在电话里,她问沈弗峥看医生没有,他说没到需要看医生的程度,她又问他吃药没有,他说过两天就会好。

    话都说得轻飘飘。

    从老林口中才得知,他昨天居然还发了烧。

    当时他在沈家,忙得抽不开身。

    沈弗良和蒋小姐结婚,老爷子冷待沈兴之两个儿子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桩老爷子满意的喜事,当然要借此机会大操大办,红白事自古都是社交场。

    沈家在京市的人脉关系,久居南方的沈兴之不大通,但他终究最后是要调回京市,各中关系,还需要靠着沈弗峥上下打点。

    这种场合,连沈弗峥的父亲沈承之,都不一定有他的儿子管用。

    毕竟众人皆知,沈弗峥是唯一一个在沈秉林身边长大的孙辈,沈老爷子独独爱重这个孙子,十岁出头就带在身边,教他识人行事,教出如今世无其二的沈四公子来。

    他小时候喊着爷爷伯伯的人,如今哪一个提出来,都需避讳姓名。

    这场沈弗良的婚宴,沈弗峥反倒成了寸步不能离的大忙人,迎来送往,觥筹交错,也没人知道他身体不适,自然酒也没少喝。

    深夜散场,老林看他在后座闭着眼,眉心蹙得难受,本来提着要不就近先去酒店休息?

    沈弗峥说回城南。

    等洗完澡,人清醒了一些,老林还在客厅侯着,很担心他:“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他淡淡说不用,穿着深蓝如墨的两件式睡袍,长度过膝,宽松裤脚垂在脚背上,因面部表情匮乏,显得格外冰冷苍白,从慧姨手里接过一杯温水,径直走向负一楼。

    慧姨屏了一口气,没忍住提醒:“沈先生,您今晚不能再喝酒了。”

    他回身,示意手中的温水杯。

    负二楼那间布满昂贵瓷器的玻璃房子,看起来像博物馆,但里头其实放了一张躺椅,这栋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对于沈先生来说,那更像一间睡眠室。

    早几年,他回来这边的次数不多,但凡晚上回来,要么在藏酒室,要么就在这间玻璃房子里面待着,佣人有时从负一楼的栏杆边经过,往下瞧,便看见他躺在靠椅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

    他仿佛对那些回溯历史的天价艺术品并不感兴趣,合着眼,任由那些脆弱精致的瓶樽,无意义地,远远近近地陈饰他在身边。

    如此躺个几小时,再出来,沈先生会变得特别平静。

    现在他很少去了。

    慧姨想想,大概大半年了,上次是去年八月。

    那回沈先生出来,不像以前那样,虽然也不说话,但那种平静并不能叫人安心。他在客厅又坐了很久,最后打电话叫盛澎过来。

    隔天就去了州市,备上厚礼,说要看望什么人。

    到月底才从州市回来。

    回来之后,他状态看起来很好,好似州市那里也有一间这样价值连城的玻璃房子。

    应当更昂贵。

    所以叫他平静的功效更好。

    -

    沈弗峥城南这栋别墅,第三次过来,钟弥无心看孤岛一样的灯火,她仿佛成了流落海上的飘零船只,只迫切想要上岸。

    去问候这岛的主人。

    进门,慧姨替她取出拖鞋,跟她打过招呼,又说沈先生现在在房间里,领着钟弥往楼上去。

    钟弥边走边问:“他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但不多,可能人病了也没什么胃口吧,”慧姨看钟弥提来一只小袋子,露出药盒一角,没多问,悄无声息收了目光。

    其实这边有药,连医生也是一个电话就能立即上门。

    只是沈先生不配合而已。

    慧姨将她送到门口:“我叫人送点热水来。”

    钟弥冲她点头微笑:“好的,麻烦你了。”

    “钟小姐晚饭吃了吗?需要送点吃的上来吗?”

    “不用,我吃过了。”

    钟弥在沈弗峥房间门口站定,抬手,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睡觉,刚刚电话里,他声音听着,既有病气,也很困倦。

    她轻敲敲房门。

    “我进来喽。”

    里头应了一声,门也被钟弥朝内推开。

    沈弗峥起身来迎她,也注意到她提来的小袋子。

    “带了什么?”

    钟弥将自己的拎包丢向卧室沙发,高高扬另一只手,冲他说:“药。”

    “我猜你家有药,但你不想吃,所以给你送来了女朋友牌的,应该是不会被拒绝的吧?”

    他浅浅一笑:“我免疫力很好的,过两天会自己好。”

    钟弥贴他身前撒娇哼着:“让我来帮你好嘛,给我一点功劳,让我来救你!”

    沈弗峥哭笑不得。

    这时候热水送来,钟弥去门口接,命令沈弗峥躺回床上。

    听老林说他这几天顶着病体多么忙,钟弥是诚心希望他好起来,抠了药,兑了水,睁一双漂亮眼睛,趴在床边,盯着他吃下去。

    可没想到诚心也会办坏事。

    她喂错药了。

    可能在电话里知道沈弗峥生病,她当时太惊讶,着急拿药过来看他。

    也怪她平时粗心,铝箔的药片板从盒子里拿出来,就混放在一起,病好了收起来的时候也不留心。

    胃药塞进了感冒退烧的盒子里。

    刚刚沈弗峥吞完药喝完水,钟弥去桌上放杯子,才发现铝箔板上的药名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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