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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错撩门阀公子后》 第 29 章 夜会(第3/4页)
被掌柜或者伙计蒙蔽。
    素心等人不喜欢做夜活,到了夕阳落山的时候就会收拾东西回去休息。
    罗纨之依依不舍,因为她终于在书海中翻到一本介绍蜡原料的古籍,还想多看一会,素心、清歌见她如此好学,不忍拒绝,就叮嘱她早些回来便结伴离开。
    没有人催促打扰,罗纨之很快沉迷其中。
    等她回过神,已经夜黑。
    文渊阁如此之大,四周岑寂无声,除她手中烛台照亮的一圆之地,其余的地方皆深陷黑暗当中,安静得可怕。
    罗纨之把手里的竹简卷好放在素心的桌几上,端起烛台小心翼翼护着光,快步往楼梯下去,仿佛后边有东西在追她。
    文渊阁首层为堂厅,支起的树状灯台上还有十来支蜡烛在燃烧,暖光照亮了罗纨之的视野,驱散了未知的恐怖。
    罗纨之不由松了口气,可刚转了个弯居然撞见一道人影,她吓得手一震,险些惊叫。
    “失礼失礼!小生无意惊吓女郎!”
    书生立刻合起大敞袖,毕恭毕敬向她道歉。
    罗纨之瞧见他合起的袖口上有细密的针脚,这件缝补过的布衫,昭示着主人生活不易。
    这便不可能是谢氏子弟。
    “无事,是我走路没有留意
    ……”罗纨之用手挡住蜡烛,怕它被风惊灭了,狐疑打量:“郎君您是……”()
    在下是谢公门生,鄙姓程。程郎君低头说完,抬头站直,两眼忽然触及女郎被暖光映照的娇颜不由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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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郎不但声音如黄莺婉转,容貌更如艳阳四射,就好比《参仙绘卷》上的瑶池仙子。
    “女郎是……”程伯泉在谢家待有两年,远远参与过几次谢家的宴会,不说认全谢氏宗亲,但是重要的人物也算七七八八。
    “我姓罗,是……与素心她们一块的。”罗纨之还是有些耻于开口介绍自己是谢三郎的奴婢。
    不过本来谢三郎也忘记要把她打去奴籍一事,她还算不得是奴,倒像是个扫灰的门客,客居在谢三郎门下。
    听见姓罗,程伯泉马上知道她是谁了,是那刚到建康就惹来许多闲话的罗家女。
    传得最多的是说她心机深手段多,仗着生了一副好皮囊,勾引得谢三郎把她收入府。
    心机手段不知,但这女郎是真的生得美,美到程伯泉觉得谢三郎此举情有可原,他不敢多看女郎第二眼,匆匆放下视线,“原来是罗娘子。”
    罗纨之往外瞧了几眼,不知道外边的奴仆是否还在,这郎君一人在此……她心里也是不安。
    “这么晚了,程郎君怎么还在这?”
    “这里有光……”程伯泉下意识就答道。
    罗纨之不解。
    “灯油烛火昂贵,在下于此借光读书。”程伯泉声音很低,在一位貌美女郎面前说出自己生活窘迫是件丢人的事。
    但罗纨之的注意却不在他身上,而是想到她一整晚的功夫白费了,她不该往降低蜡烛的成本上考虑,因为贫穷的人根本舍不得多花一钱在照明上头!
    女郎不说话,程伯泉更加窘迫,急于解释:
    “鄙人愚笨,想为主公效力,故而勤奋苦读,增长学识,以期有用武之地。”
    话音一顿,他又自嘲道:“让女郎见笑,在下就是一个追名逐利之人。”
    他非名士,可以洒脱放纵、寄情享乐,而是每日蝇营狗苟,盼望早日出人头地。
    罗纨之回过神,立刻摇头。
    她又怎会笑他,她只会感慨这世上和她一样努力向生的“藤蔓”毕竟还是多数啊。
    “程郎君言重了,读书为自己,何必分清浊,谢公有贤名大才,你既是为他做事,怎么能说是追名逐利?”
    这句话说进了程伯泉心坎里,他唇瓣蠕动了几下,眼圈居然红了,哽咽道:“……何以分清浊,女郎说的极是,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
    说罢,他还郑重地合袖行了一个大礼,把罗纨之逗得一乐。
    笑过后,她又认真细瞧这位程郎君。
    在她心里能比上谢家兄弟的男子不多,这位程郎君更是相形见绌,不过他为人诚恳又有上进心,容貌倒是其次不重要,就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罗纨之不喜欢人丁兴旺的大家族,人多
    ()
    意味着人情往来、算计争斗多。
    谢三郎的婢女浅霜日前已经许配给了她看中的寒门郎,那位孤露郎君有才干,被谢公举荐到江州豫宁去做官。
    这事可让谢府的婢女们好生羡慕。
    程伯泉听见女郎的笑声,抬头瞧了眼,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心跳莫名快了许多。
    /
    接连忙碌几日,谢昀终于可以歇息会,南星忙不迭把府里几件要紧的事情禀给他听,说到最后,他才说起:“罗娘子前些时去了罗家,罗家大郎让她向郎君求助。”
    “是为了罗家主的公事?”
    南星猛点头。
    郎君真是料事如神!
    “她人呢?”
    刚刚素心和浅歌还晃到他眼前,迫不及待告诉他浅霜的好事,唯独不见罗纨之露面。
    南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漆漆一片。
    “兴许……还在文渊阁吧?”
    谢昀擦手的动作一顿,“这么晚在文渊阁做什么?素心给她安排的事?”
    “不是的,是罗娘子每日要在文渊阁看书。”南星挠了挠脑袋,“我听素心姐姐说,她好像是从罗家那里得了个铺子,为之苦恼。”
    “每天都看到这个时候?”
    谢昀把手里的帕子叠了几下,放回托盘上。
    南星点头。
    “我记得伯父门生里面有一两个就曾经请求到文渊阁读夜书,是否?”
    谢昀管着文渊阁,这些事情最后肯定是请示到他面前,他听过一耳朵,故而还有印象。
    “有的,我还记得是姓程,刚及冠,他家只有个老母亲和妹妹,父亲是赌徒,欠了一屁股债还跑了……”南星义愤填膺地说着,面前的郎君忽然就起了身,往外走。
    南星愣了会才追了出去,“诶,郎君你要去哪?不上药了吗?”
    “落了件东西,去一趟文渊阁。”谢昀交待。
    门口的苍怀闻声而落,慢了几步,问后边的两人:“什么东西?郎君不是有几日没去文渊阁了吗?”
    南星一脸茫然:“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天冬若有所思:“或许这东西不是指物,而是指人?”
    南星:“啊?”
    四人走到文渊阁前,烛光从绢蒙得花格窗照出,路边的花草灌木都被罩上一层橘亮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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