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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180-200(第7/26页)
痂,但伤情在治愈以前,其实是很严峻的,温廷安道:“我给你伤口搽药罢。”
言讫,便亦是掬起那一管薄荷药膏,捻出一小?撮,匀抹了一点点,以轻拢慢捻之?姿,徐缓地匀抹在了温廷舜的伤创之?上。
一抹黯色掠过?了温廷舜的眉眸,他抻出两只劲韧结实的胳膊,在下一瞬,扳握住了温廷安纤秀的肩膊,眸色黯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青年的指腹力道,孔武有力,反倒衬得少女的身量纤细,柔若无?骨,温廷舜许久没有感受过?娇人揽怀的滋味,今次时隔近大半年,掌心腹地的皮肤,仍旧深刻地惦念着,少女身上的皮肤纹理以及身体的气息。
暌违了很久的时间?,今次再次近距离地接触到少女的皮肤,青年的手掌心,隐微地滚热起来,仿佛握着一块燃沸的漆色煤炭。
温廷安正?在为温廷舜匀搽药膏,哪承想,对方竟是倏然攥握住了她的肩膊。
温廷安秾纤的眼睫,在此一刻,轻微地颤动?了一番,俨若蛱蝶在一个细微的时刻当中扇动?了羽翼,浅绒绒的睫羽在眼窝之?下,聚散成了一道纤丽的阴影,温廷安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温廷安原是为他匀搽着药膏,但是,在目下的光景当中,她的动?作俨似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戛然而?止。
背对着溶溶的鎏金色日色,温廷舜捧起了她的脸庞,劈首迎面深吻了下来。
青年投落下来的阴影,将温廷安严严实实地浸裹住,因是目色受阻,其余的感官便是在一片昏晦之?中无?限延展开去,最敏锐的器官,便是集中在嘴唇,这?个地方。
温廷舜的嘴唇凉薄冷冽,质感薄凉如霜,起初触碰至她的时候,从他嘴唇倾吐出的气息,是一片浅淡辛涩的桐花香气,这?样的气息,俨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牢牢地笼罩住了她。
这?个吻,虽是冰凉生冷,却彻底灼烫温廷安的舌根。
她为他搽伤的动?作,伴随着他以吻封缄的动?作,彻底僵停在原地。
她像是风浪之?中一个漂浮的木桩,重心开始剧烈地飘摇起来,甚至腿部?悄然发?软,腰窝亦是发?软,她伸出手,指根抵在温廷舜的胸.膛处,意欲推拒开他。
但这?种推拒的动?作,反而?刺激到了温廷舜,他抻臂紧紧地揽住温廷安的腰肢,将她深深地禁锢在他的怀中。
搂得太过?紧实,温廷安一时有些喘不?过?起来。
他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碎在他怀里?。
两人之?间?的燃点,其实很低,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只需要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便能将彼此真正?点燃。
温廷安大脑嗡嗡作响,面颊与颈部?的皮肤,俱是烫热无?比,若是能揽镜自?照的话,她的面容,估摸着是与一只熟虾无?异了。
第186章
一只舟帆, 教迎面驰来的风吹得鼓胀,一时之间,帆面上起了诸多妊娠纹一般的褶皱, 发出一阵几近于「簌簌簌」的清脆声响, 东枝江上?, 倒映着翠碧的四野,江面上是规整有序的鱼鳞波纹,风吹起的时刻,这些鱼鳞遂是悉数活了起来, 由近处驰行向了远处,江间风浪兼天涌,一片潺湲汹涌的水声之中, 这一艘官船, 仿佛纵驰于一片广袤千里的沃野之中。
潺湲水声掩住一些靡靡之音,温廷安的耳根俱是滚热沸烫, 她起初有些不太自在,意欲退缩与畏葸, 自己的骨子里,说到底,亦是攒着一阵绵长持久的颤栗,因为暌违了近大?半年, 她不曾与温廷舜近距离触碰过彼此, 一行一止之间,不可?避免会有些生疏与僵硬,甚至也追不上他的节奏。
好在, 温廷舜是一个颇有耐心的人,会循序渐进地引导她, 一步一步地让她进入一种指定?的状态之中,慢慢地,温廷安亦是卸下了心防,垂放在腰肢两侧的、不知当如何安放的手,慢慢地升扬起来,以回应的之势,回抱着温廷舜的后背背脊。
少年的背脊弥足宽厚,险峻清隽,俨似是一座雄伟骜放的叠嶂山峦,温廷安的指尖触碰上?去时,隔着数层厚实加固的衣料,她能切实地感?受到他背部的质感?与纹理,踏实,教人天然觉得有一种安全感?。
她的掌纹皮肤,深刻地铭记着,温廷舜身上?的皮肤与气息。
众多蒙着一层陈旧底色的年少记忆,如一抔野蛮生长的蔓草,在温廷安空陈已久的心河畔处盘踞、扎根、生长,她想起了畴昔与温廷舜相处的种种。
想起在任差的前一日,他带着她,在绵延不绝的市坊街巷之中,连纵带跳,在偌大?的洛阳城之中自由自在地穿行,凉冽灼烫的风,大?幅度地拂过彼此的面颊,灌入彼此的衣袍之中,俨若两条彼此相缠的游鱼。
那些年少时的记忆,原以为是一去不复返了,结果?,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忽然一记鲤鱼打挺,倏然窜起来围攻她。
温廷安颇觉这样的记忆,是容易教人沉溺其中的。
她想起前几日,温廷舜牵握着她的手,去见温老太爷温青松,他当时自行阐明身份,细致地交代?了自己的身家,即:他是谢玺,是大?晋皇室的遗孤,与她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更非所谓俗世?意义上?的兄弟或是姊弟。
其实,在他叙述这番话以前,温廷安亦是阐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并非男儿郎,而是女?娇娥。
温青松对?她的身份,总体而言,没有做太深的追究或是计较。相反,对?于温廷舜的身份,温青松的反应很是强烈,觉得他竟是诓瞒了他这般一桩事体,为此感?到怒不可?遏。
好在,温青松被两人的真诚所打动,态度是有一些松动的,但?还是没有同意两人在一起,仅是说,让他们先去将手头上?的案子着手处置好。
温廷安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指,逐渐收紧,指腹捻紧了他身上?的衣袂,是一种拽握的动作?,在他的衣袍上?牵拉出一丝褶痕。温廷舜能鲜明地感?受她的回忆,眸底益发黯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他在她的耳畔前,低低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年的嗓音嘶哑到了极致,如磨砂一般,碾磨在了她的心尖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筏舟靠了岸畔,舱门的门帘之外传了一阵克制隐抑的轻咳声,继而是甫桑的嗓音传了过来,“少主,少卿,到鹅塘县了。”
沉浸于昏晦光影之中的两人,适才如梦初醒,温廷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忙推拒开了温廷舜。
她调理了一番自己的呼吸,顺带整理好了自己的鬓发与衣襟,说:“……该上?岸了。”
温廷舜的怀里空了一空,温香软玉不再,不过,温存的感?觉以及她的体香,还残留在他的掌心腹地之中,让人委实眷恋不已。
他抬眸看向温廷安:“去见你的父亲,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寻他坦诚我们之间的事。”
温廷安怔了一下,这般说来,要坦诚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诸如她的身份被温家人发现?了,虽然说温青松、二叔三叔他们已经接纳了她,但?隐瞒她身份之举,乃属温善晋与吕氏的主意,若是届时温家团聚的时刻,温青松责咎起温善晋,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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