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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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显天子对她?的?势在必得,她?正欲侧身行礼,倏见头顶处传了一声低哑而强势的:“别动。”

    赵珩之的吐息喷薄在她?额庭上方,随着这一声落下的?,是一件宽厚温软的?波斯毛毯,从她?从头到?尾地裹住,那金黄配紫的设色与针脚,糅合着清郁的?龙涎香,铺天盖地而至,象征着一种圈束,他将她?虚虚圈在他怀前。

    太子是将他的?披毯,裹在她?身上吗?

    温廷安整个?人怔住了,甚或是说,连身子都是僵直着的?,出于下意识的?举止,她?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意欲将那毛毯送还回去?,表示恕不能接受此等照拂,但那一番推拒之辞,却被赵珩之一个?凉冽沉练的?眼神镇压回去?,他一行用修直玉凉的?指腹,捋平好她?毛毯上的?褶痕,一行平视她?说:“听闻每逢春夏迭嬗时节,你便容易患染风寒,接下来?一连日是春闱,本宫不允许你身体欠恙。”

    这番命令的?弦外之音,很是明显了,披裹在她?身上的?波斯毛毯,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她?不能让太子不悦。这大抵便是天家的?仪威了,一言一词,皆有震慑之感,教人不敢拂逆。

    她?想起半个?月前的?三司会审,第一次初见赵珩之的?情状,他吩咐亲卫在主审官的?座位旁搬来?一张座椅,吩咐她?坐在他身侧。

    与温廷舜的?性格截然?是相反的?,若是他知道她?冷了,不仅不会递来?毛毯,估摸着要刺上几句罢。

    想着这个?家伙,温廷安蓦然?追溯起昨夜少年对她?的?告白,如此潦烈而莽撞,根本不像平素运筹帷幄的?他,他在落雨的?廊庑之下,立了整整一夜,那寥落的?背影,还有黯然?的?眼神,让她?心里忍不住泛起如针扎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微小?得很,并非一时一瞬,而是长?久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它们的?存在。

    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寻着对应的?号房,那号房里是否也有明亮的?酥油灯和暖毯?

    意识到?自己在走神,温廷安忙拢了拢神识,告谢了赵珩之,男人倒是个?寡言的?,到?此一来?,似乎仅是纯粹给她?披上毛毯,做完这件事,他便要起身离去?了,也适时到?行将开考的?时刻,有下属来?唤他去?,他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邃眸潜藏风澜,沉哑道:“好好考。”

    开着的?门,复又闭拢回去?。

    温廷安极淡地舒下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因是不自在,她?一直刻意收敛着姿态,就连后?脊处,亦是生有一丝极薄的?冷汗。

    不多时,便有人发了一沓考卷进来?,这一回待遇比上一回好太多,那监官待她?很是恭谨,温廷安看?他面白细颐,形象偏近女相,应当是宫里的?某位公公罢。

    公公温笑道:“此处宁谧,再无人能扰了官爷的?心神了。”

    温廷安这才意识到?不太对劲,她?所身处的?这一座小?院,人迹罕至,左邻右舍没再如寻常一般,传出交头接耳的?声音,她?还记得上一回,近旁的?生员带了气味重的?午食,扰得其他人写?不安宁,结果,是周廉将她?的?考篮收了上去?,温廷安当了那个?生员的?替罪羊。

    现在想来?,也真是好笑。

    可是,想起升舍试,心神便很容易又绕回那个?人身上去?,那一天……

    不能再想了。

    温廷安将心神拢了拢,祓除种种杂念,便将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考试当中?。

    会试的?卷子比升舍试要难的?多,好在近一个?月以来?,温廷安做得模拟卷子很多,律策、律义和时事政论,各种各样?的?题型都做过不少,答案早已是烂熟于心。

    大邺的?刑律疏议,她?亦是倒背如流,题量多,但考官所出的?题,都是她?日常经常抄诵的?,看?得都会。

    写?完所有小?题,轮到?最后?一道大题。

    就是策论,十?分贴合时事政论,论如何治疫、如何治灾云云,黄归衷之前都让她?训练过。

    脑海里已经有一篇高考满分作文?,正等她?诉诸笔墨了。

    正待提笔,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里,冒出昨夜那样?一个?场景,萧疏的?月色下,少年把她?抵在墙面上,对她?说:“我现在未立功名,什么也给不了你,也无法与阮渊陵、赵珩之他们分庭抗礼。”

    “——但是,温廷安,我喜欢你,我不会轻易放手。”

    又想起他说过的?,“你真正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呢?”

    这一瞬间,温廷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她?不写?最后?一道大题,那么,她?无法高中?,纵然?是高中?了,名次也是极低的?,这就遂了她?的?意,

    假定太子发现她?妄自菲薄,应该会对她?失望,也因此会放弃那个?荒唐的?念头罢?

    她?不想跟太子有任何牵扯,更不想盲婚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可是,以赵珩之的?铁血手腕,她?抵抗他的?话,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温家,温廷安身上流着的?是温家的?血,她?不欲让温家出事。

    温廷安眸底浮现起一瞬的?迷惘,千万乱绪在脑海里碰撞与交织,剪不断,理还乱,她?坐在现在这个?春闱的?考场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了这一步?

    是为了不负温青松之瞩望,光耀温家的?门楣吗?

    还是为了不让温廷舜黑化,纠偏他,让他走上正道?

    亦或者是,积攒足够的?资历,为两年后?与太子成婚?

    好像都不是。

    都不是。

    不是。

    她?是为了她?自己。

    从穿书的?那一刻,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全是为了她?自己。

    与任何人都无关。

    温廷安想起温廷舜给她?锻造的?那一柄软剑,那是他给她?防身御敌所用,他也是暗示她?一个?道理:『她?自己的?路,该是她?自己走。』

    她?若是想要做成一件事,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了她?。

    原本,温廷安并不想写?下这一篇策论的?,但思?绪在千回百转之后?,她?复又提笔蘸墨,将这一篇策论,一字一句地写?完了。

    写?得时候,因是过于全神贯注,不知不觉,连午食都忘了用,待温廷安再抬眼的?时候,天时已经擦黑,但她?的?号房却并未因此变暗,那一盏酥油灯,仍在汲汲地发着光,仔细观察以后?,才发现有人中?途给她?换了灯油,大概是那位宫里来?的?公公罢。

    这一场春闱持续了好几日,夜间宿在号房之中?,温廷安原本想将那一席毯子送还给赵珩之,但被那公公婉言推拒了:“官爷还是收着罢,夜里更深露重,仔细着凉。”

    温廷安倏然?想起白昼时分,赵珩之对她?叮嘱过的?事情,他说过了,不允许她?在春闱的?时候感染风寒,若是真的?生病,估摸着他会降罪于那位公公,她?也不能让这位公公不好做人。

    起初几天,左邻右舍没人搭话,温廷安觉得有些寂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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