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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90-100(第8/20页)
一出请君入瓮之诡计。
庞珑一念及此,就细细地深忖了一番,目下温廷舜正在赶回酒场,这个少年的轻功乃属上乘,要寻到冶炼场之所在,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但,庞珑的心腔之中到底还是攒有一份隐忧。
就怕媵王会将温廷安抓着了,作为人质,待阮渊陵带着兵马前?来支援,两兵相接的话,到时候,那一番场面恐怕是难以收拾。
庞珑心间陡地打了一个突,整个人一时有些放心不下温廷安与温廷舜两人了,他?想要调兵遣将,但此际,钟伯清却?是瞬即阻住了他?的去路。
钟伯清的嘴唇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色,反客为主地道:“庞枢密使现在才?发觉了异况,未免有些太迟了些许吧?”
庞珑眸心蓦然一瞠:“难不成?,媵王早就发现了温廷安——”
剩下的话,他?囿于什么,没?有道出。
钟伯清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说道:“就凭几个小鬼,想要阻挡住殿下的计策,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既是可笑,且不自量。”
庞珑的心,在此一刻悄然沉了下去,他?自以为能够算无遗策,只消将长贵遣送回完颜宗武的身前?,就不会让赵瓒之得逞。
殊不知,他?竟是疏漏了这样一桩事体。
没?想到温廷安会躬自去探查冶炼场的下落,竟还是独自一人去调查的,这便是给?了赵瓒之予可乘之机。
庞珑扫了一眼天色,外头是重重霾云压山,浓郁的翳色罩顶,薄凉的空气之中,弥散着辛涩的雨水气息,风雨准备来了。
现在的时刻里,处于一种极致的宁静之中,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半个时辰以前?,洛阳城内,常氏酒坊。
常娘一直心神不宁,打从知晓了秋笙的真实身份是温廷舜以后,她的心尖之上仿佛就跟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般无异,有一阵狂卷的风,裹挟着浓烈的惧意与忐忑,一举灌入了那心扉之中,教人起了一阵亘久的寒颤。
常娘头先想起了一桩事体,便是她将真账簿交由?给?了温廷舜来保管。秋笙一直是酒坊里的活字招牌,一夜沽酒千金,当初为了稳住她,常娘同意将真账簿交由?她来保管,算作是聊表自己的信赖。
但是,她从未怀疑过秋笙的真实身份。
恰如她从未怀疑过,秋笙有无可能是东宫派遣过来的细作。
温廷舜这个人太过于可怖,明明是个男儿郎,却?能将女儿家的可掬样态伪饰得惟妙惟肖,不曾展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亏她如此信赖于秋笙,且还将她带去京郊的酒场之中,引荐至赵瓒之跟前?。
如今回想起来,常娘简直是一番细思极恐,后颈与后脊之处,俱是覆上了一层黏腻稠湿的冷汗。
她将温廷舜引入了媵王的地盘之中,让其掌握了酒场之中的种种谍报,这明摆着不是引狼入室么?!
她原以为秋笙是一座磨刀石,没?料着竟是一块绊脚石。
此番确乎是她失策了,当初牙倌推举秋笙前?来的时候,她确乎是该多留一份心眼,花些时间探查一番秋笙的底细,也去盘查她的帐籍和路引,如果?仔细些的话,她一定?会发现,秋笙的帐籍和路引其实都是假造的。
但常娘那时并没?留这一份心,目下回想起来,端的是懊恨无比。
常娘必须及时亡羊补牢。
今日尚未天亮的时刻,她便是快马加鞭地离开了京郊酒场,返回了京城之内,她殷切地恳盼秋笙所栖住的别院里头,那些账簿还尚未落入旁人手中。
常娘甫一赶至酒坊,翻身下马之时,不知为何,她入了酒坊之中,竟是觉得今日的酒坊格外的安谧,往常会来迎照她的掌事姑姑,此番并未来迎接她。
虽说酒坊人员调度一切如常,但常娘却?是感到颇为诡谲。
她缓步行至秋笙所栖住的别院之时,一行一止之间,她听到了藏伏于周遭的轻微动响,仔细听音辩声的话,她能窥听出利刃出鞘之利声,这声音呈此起彼伏之势,里里外外包抄住了她。
常娘心间打了个突,陡觉气氛诡异。
此地不宜久留,极可能已经?被敌军包围了。
她作势踅身要逃,下一息回身,却?见阮渊陵着一身绯紫官袍,长身玉立,不知在那处静候了她多久。
此则守株待兔之际。
“常娘,别来无恙。”阮渊陵自袖囊之中摸出了一叠账册,“你想要寻的,是这个东西罢?”
第94章
一抹浓重的霾霜之色, 悄然掠过了?常娘的玉容,她颇感惕凛,下意识斜身后?撤了?半步, 放眼望去, 四遭皆是腰佩绶刀的铁衣兵卒, 他们隐隐朝着她逼近前来,一股沉峻的威慑与重压扑面而来,但又在合适的距离里停驻,常娘忍不?住忖度了?几番, 这些人似乎早已在酒坊之中蛰伏多时,构筑成了一只巨大的罗网,静待她上钩。
其实, 教她上钩的话, 根本?不?打紧,她并不?畏惧大理寺的酷刑与百般摧折, 但她预想之中最坏的情状,已然是发生了?, 那即是,真正的账簿落入了阮渊陵的手中,这些账册,详实地?记录着媵王贪墨洗钱, 以及在京郊酒场之中的冶炼火械的种种钱目开支, 端的是事无巨细。
被大理寺抓住了?命脉,赵瓒之的大计还能成吗?
常娘深深地?敛了?敛眸心,窃恨自己到底是来迟了一步, 错失了?良机。
常娘望向了?阮渊陵身旁的那几位少年少女,心中掠过了?一丝显著的惑意, 她晓得这些小鬼乃系阮渊陵的爪牙,也自是无时无刻提防着他们,她带着秋笙去京郊酒场的那一日,便是托人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是将?他们一举一网打尽。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这些少年非但没有尽数落网,反而适时获了?救,迎来了?援兵与救护,她所经营的这座酒坊,也成了?沦陷之地?。
常娘自知难逃一劫,但无论如?何,她都有些想不?通,自己素来是算无遗策,为何偏偏在此?回错失了?成算?她被秋笙的身份蒙蔽了?,这一点,她自识审人不?严,她姑且认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何她托人去将?那些少年一网打尽,这些少年偏偏又能逃出生天?
是哪一处关节出了?问题?
常娘眸瞳一瞠,骤地?想起?了?什么,她委托去收剿沈云升他们的人,是温善晋,前一阵子,媵王暗中差了?内侍去信予她,说?温善晋前来投诚于他,为了?聊表诚意,媵王吩咐常娘,将?这酒坊背后?的主家之位,禅让一半的位置给温善晋。常娘当时并没有多想或是深思,只觉媵王颇有手腕,竟是能够策反温善晋,温善晋是曾经的中书门下同平章事,若是这夺嫡之争中,有他的一份助力在,便是形同如?虎添翼。
故此?,常娘不?疑有他,带秋笙去京郊酒场的那一日,她便是去信委托温善晋,说?近日牙倌又送了?一批人入坊,这一批人当中,必是有阮渊陵安置下来的纸鸢,身份难辨,常娘请他将?蛰伏于酒坊之中的钉子给拔掉。
本?以为计策可以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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