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你,可以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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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什么,又是急救。

    “小宴,你去休息。江湛,让科室里轮着来。”

    江湛暗自算了算日子, “市中心医院也在重组,这批药彻底封控了,再挺一周能消停下来,先把这周过去。”

    科室里轮着来,也是体能极限,一转眼又是黄昏落日。

    整个科室都两天没回去了。

    江湛拿起手机想发个短信,他自言自语, “今天周四吧?”

    “副主任,周五了。”旁边的小胡打着哈欠,翻着桌子上的日历。

    【抱歉,我尽量明天中午回去。】

    他刚打几个字,同样的内容出现了提示,看了眼之前发给贺凯文的短信也是这句话。

    还飘在楼上。

    而且,没有回复。

    江湛自己答应的事儿,心中歉意,删掉短信,直接电话拨了过去。

    他刚解释了几句,就听见贺凯文温声安慰他, “江医生,您忙吧。没事的,我这几天我住傅家得陪着温姨。”语气客气地有距离。

    “你回傅家住了?”江湛难免惊讶。

    “嗯。父亲这几天身体不好,让我回来陪着家人。我跟剧组请过假了。”声音很轻,好像很虚弱。

    父亲?!

    江湛从来不记得贺凯文管傅坚叫过父亲!

    江湛察觉这口气不对劲儿, “凯文,你没事儿吧?”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仔细听着每一个细小的声音。似乎听见了贺凯文在忍着低声呻嘶。

    “我很好。我挂了。江哥,您不用挂念。”

    电话真的挂了。

    这没大没小的货,从来也没叫过他一声“江哥”。

    他竟然叫他“江哥”?!简直破天荒。

    这是在告诉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江副主任,又是O型血突发性心梗,您来吗?”

    江湛正低头看着手机,好像没听见。

    “江副刚下来,我们轮着来,我跟李医生去。”宴时宇从容走过去接了急救电话。

    江湛冲着宴时宇点点头,冷静安排工作, “李医生,你带小胡去吧。”

    走出科室,他给小放打了个电话。

    “江医生,您找Kevin呐。他这会儿在泸市,周末有个通告,周一早上回来。”

    “……”

    在泸市?!

    江湛挂了小放的电话,眼皮就开始不停地跳,心神难安。

    贺凯文他在哪儿?

    他真的去了泸市吗?

    这一刻,他的道德底线被一次次下拉,心里怪着贺凯文追踪他。

    可是这时候,他也真的很想定位一下。

    担心。

    挂念。

    贺凯文,他到底在哪儿??

    他想起来了那个大一同学给他的定位仪,他只是开个玩笑一样丢在了贺凯文的外衣兜里。

    江湛纠结着,要不要一会儿看看……

    这时,看见门外郑迟赶了过来,江湛想都没想就迎了过去。

    上一次离开郑迟家之后,江湛没再接他的电话,任何私人联系都断掉了,但公事上最近联系频繁,又不能避开,他主动问, “你来找宴时宇要资料?”

    郑迟站得笔挺,低着头回答, “不是。江哥,又是一起交通事故。死者家属同意捐献器官,我这趟来是办案子的。”

    江湛看了下表,这时间可真是正好,难免让人会想:这是配合着下一台急救手术,刚好送来的心脏啊。

    “死者是什么人?”

    郑迟翻着本子,机械地读道, “死者叫陈青, 22岁,今年大四生, 17点12分在渤南广场撞上架桥当场身亡。父亲陈越刚,也同时急救被刚刚被送到医院,家属说是心梗急救。”

    儿子的心脏移植给父亲?!

    江湛一下子腿软地要站不起来。

    “江哥,您没事儿吧。听宴医生说,您一直没休息……”

    现在根本不是休息的时候。

    江湛扶着墙,抬手挤按了下晴明穴, “我没事儿,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这一次主动拨响了傅景阳的电话,然而,没人接。

    一直都是傅景阳打来电话,他不接。

    反过来的事儿,还从来没有。

    江湛干脆把电话拨到了傅宅。

    三声铃响之后,电话接通了, “你好,我是江湛,我想问问傅伯伯的身体状况。”

    隔着电话也能听见对面乱哄哄的吵杂声音。

    等了一会儿, “江湛,江湛——我爸他太突然了,他倒下去了,江湛!”叫着他名字是的傅景阳。

    “是傅伯伯身体出了状况吗?你把话说清楚,需要急救吗?”

    “求求你,江湛,求求你救救我爸——”电话另一头是傅景阳的呜咽声。

    挂掉电话,院里刚赶回来的第三辆救护车随即派去了傅家。

    江湛猛搓了把脸,走到水池子边上冷水洗了把脸的功夫,被宴时宇一把攥住了胳膊,拉进了休息室。

    宴时宇眼底布满血丝,声色犀利, “江湛,这里只有我们俩。遇到什么事儿了,我们真的是师徒,你就跟我说清楚!”

    这时候整个科室都体力消耗到了极限,江湛的确没必要跟宴时宇隐瞒。

    “傅坚,傅景阳的父亲,又一个O型血,也突然心梗,救护车正在赶过去。”

    宴时宇没有松手, “江湛你说重点,你跟傅坚非亲非故,为一个陌生人,你不会这么失魂落魄。”

    江湛轻吁口气, “我只是推测,是直觉,没什么依据。”

    “药物分析的初期假设假想条件,我也一点儿不漏地跟你汇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师父!”宴时宇改口了,声音铿锵,管他叫“师父”。

    “我,担心贺凯文。”江湛的手在发抖,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了一件事,傅景阳不是傅坚的儿子,凯文才是。”

    宴时宇想了下, “这就是你之前一直在做的亲子鉴定?”

    江湛点点头,没再隐瞒。

    沉默片刻。

    “所以,你在担心傅坚心梗,万一紧急,他会拿Kevin的心脏来移植救命?”

    “对。傅坚曾经计划过杀人,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傅景阳手里拿着凯文的一颗牙,我不知道他们傅家父子俩会怎么做。但我觉得,”江湛不是很自信,他手背滑过青涩胡茬,没有说下去。

    他的直觉是准确的吗。

    此时,医疗现场在挑战前所未有的体能心里上的极限,这时候,会不会自己感情用事考虑不周呢。

    他并不知道。

    “江湛,你觉得K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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