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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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的风声灌耳充斥。

    徐欥还没伸手去撑伞。

    “怎么了?”时舒问。

    徐欥须臾:“您的指甲,也有点儿长了。”

    他的声音微颤,像寒风打了一个转,私自改变了路径和风向。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第26章

    他的话终止于这里。

    欲言又止住。

    或许是面对时舒的沉默, 徐欥意识到言辞不当,唇瓣抿抿,唇峰和唇珠上下碰撞了一下, 他那句“我能不能帮您剪”便又吞进肚里去, 没能说出口。

    他刚要用“对不起”来挽回自己的唐突,并斟酌着要不要多解释一句。

    却听见——

    时舒顺着他的未尽之言,道:“我不介意。”

    徐欥愣住,眼睛里闪过意外之色, 眸光在单线吊灯下流转出水芙蓉般的润泽,清澈,乖甜。

    时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以为他没听懂, 她模仿他的语气和句式, 说出他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未尽之言:

    “如果徐助理也不介意的话, 你能不能帮我剪?”

    ……

    通常做一件事情的过程, 人的技艺总是由生疏逐渐向熟练过渡的。

    而徐助理为总裁修剪指甲这件事的熟练程度, 竟然是颠倒的。

    他刚开始给时舒修剪手指指甲时,手中的动作还是利落又干脆, 一颗颗手指甲在他的动作下, 修剪圆润,弧度研磨光滑。

    但,很快——

    换到他修剪时舒的第二只手时,时舒听见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鼻息温热地掠过她的指尖。

    徐欥手里的速度慢了下来, 而刀沿咬合指甲的脆落声,也突然变得沉闷。

    时舒抬眼, 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笑着的。

    她忍不住要故意打趣他:“你在紧张什么?”

    四目相对时, 悄无声息地打破了各自的安全距离。

    晶莹的汗珠滑过徐欥的侧脸,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走垂直路线,好巧不巧滴在正在修剪的时舒的食指上。

    纤细、莹润的甲盖上附着透明的液体,像半夜滴滴答答漏过水的屋檐,夜色的暧昧并不急着需要用语言来放大,一声一声闷响,都在挑唆着成年人冲破禁忌,放下自制力。

    徐欥的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粉色,他抿紧唇线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似乎是想无声地证明些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挫败地垂下脑袋,半天憋出句:“您能不能,先不说话?”

    “您等我剪完。”

    “哦。”

    徐欥的拇指指腹重新磨擦过她的食指,擦掉他无意落下的汗珠。他又恢复了在她面前伏低的姿态:“对不起,我弄脏您的手了。”

    “没关系。”

    “等会儿全部剪完,我再准备温水给您清洗。”

    以防止……他在寒冷的冬天夜里,额角又热出薄汗,又落到她漂亮的指甲上,弄脏了她漂亮的一双手。

    “嗯。”

    修剪手指指甲的过程,因此比修剪倒刺的过程要漫长得多。直到——

    十根手指终于修剪完毕,根根纤细圆润,光滑饱满,白皙细腻。

    他包裹住的他的气息,一刻撤离,他缓了缓。

    “好了。”

    徐欥才收起修剪工具,兑了温水让她洗手。

    大抵是,回应他自己那句“我弄脏您的手了”的解决方法。

    时舒将手泡进温水里。

    等时舒洗完手,徐欥已经从背包里取出来一支软膏,早早等候着了。

    时舒接过来他手中的蓝色短管。

    透明标签贴纸上写着:【指缘护理霜】

    简易的包装。

    和他准备的洗护用品一样,除了品名之外,无任何标签,像极了朋友圈里的三无产品。

    时舒倒也不在意,联想到徐助理的动手能力,大概也能猜测到,这支指缘护理霜的配方又正是出自他手。

    时舒挤出指缘霜涂抹,指腹打圈,鼻尖轻嗅,闻到了淡淡的乳木果味道,柔软清淡,一点儿也不刺鼻。

    “味道还挺好闻。”时舒仍不忘打趣他:“徐助理真是个精致的男生。”

    背包里连护手霜、指缘护理霜,都有,可不精致么?

    男生被用精致来形容,在徐欥眼中并非是褒奖。

    他抿了抿嘴,似乎是也想为自己辩驳一句。

    “健康的指甲是养护出来的,我是因为您准备的。”

    他并不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他是男人,他不需要。

    “哦。”-

    夜深了,风雨止住了它的溃烂。

    时舒躺在床车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分不清楚是陌生的睡眠环境带来的不安全感,还是她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时舒翻了翻手包,药瓶里常备的安眠药上次吃完了,这段时间工作太忙,经常累到凌晨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她倒是忘记自己有失眠的老毛病了,自然也就忘了将随身携带的药瓶补充充足。

    睡不着,时舒干脆再次趴在车窗户边,她看看窗户外面的世界,风雨交加的深夜。

    车窗外,微弱的单线吊灯拉扯着年轻高大的身影。

    徐助理只身一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干净锅碗、桌椅,整齐地收纳回归原处。

    夜深了,周遭的车辆、家庭都入睡了,山谷里连虫与鸟儿都噤了声,他却还要撑着一把伞,将垃圾打包送到回收站,秉承着他的原则:垃圾不过夜。

    时舒看见徐助理将这一切回归原样后,他拎着双肩背包走进去洗漱帐篷。

    他与他的背包形影不离,连洗澡都得带着。

    时舒觉得徐助理的行为还挺有意思,她于是将失眠的时间打发在了观察徐助理独自一人时的行为上,她试图发现徐助理人前人后的两面性的蛛丝马迹。

    但没有,他人前人后,一个模样,他是很简单的人,没有那些复杂的心思。

    徐助理洗完澡,拎着他的双肩背包从洗漱帐篷里出来,他换了身衣服,没有穿羽绒服,白色的低领毛衣,颀长的脖颈儿发着莹白的亮光。

    他将洗漱帐篷撤掉。

    雨水稀释至薄,归还旷野的空荡。

    他在车辆左面弯下腰,重新又支起另一顶帐篷。充气床垫鼓满膨胀的气体,垫在帐篷里,防潮抗寒。

    这一切都准备好,他躬下腰钻进去。

    帐篷的门帘从里面拉上,外面被锁住。帐篷里的光景在他的探照灯光的作用下,像皮影戏一样呈现在防水雨布上。

    他的一举一动,打在帐篷上的斑斑点点,如流萤虫火,无声划过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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