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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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在伦敦就该做下的决定。

    一个从秋风萧瑟,拖到春天都快来了的决定。

    就是离开他。

    当初在海岸线咖啡厅,他就该把那幅速写丢进LOST筐里。

    景燃定定地望着燕岁,“我们……”

    “那就爱我吧。”燕岁说。

    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过,景燃的大衣被带起一阵风。

    “什么?”景燃以为自己听错了。

    燕岁笃定地说:“两年、八年,你爱我吧,爱我爱到能够治愈我的后半生,让我在你死后还能被你爱过的余温活下去。”

    这个勇敢的小画家,他站在烈烈风中,又说了一遍——

    “景燃,那就爱我吧。”?/鱊/{柒/貳/医/柒/柒/柒/灸/叁/柒}

    救护车里有人躺在担架上被拖下来,悲恸地哭嚎着。

    这里有人生,有人死。

    “两年、八年。”燕岁滚烫的眼泪灼伤景燃的视野,“你爱我吧……”

    景燃上前一步,捧起他的脸吻下去。

    第38章 结果你来了。

    这个吻里有燕岁眼泪的味道。

    他们周围是警察、急诊医生、病患、路人, 景燃不顾一切地吻他。

    病痛已经改变了他太多,他的生活习惯、事业、心态。景燃对此一步步妥协,他离开了赛道, 离开了家,他积极配合治疗检查,他的放弃也是一种妥协。

    那些他去过的肿瘤医院,他挂过号的神经外科专家门诊,在诊室里嚎啕大哭的, 在被通知肿瘤、癌症的患者们之中, 景燃是情绪最为稳定且冷静的人。

    他礼貌地说谢谢, 整理好检查单, 离开医生诊室。

    可是他做不到礼貌地对燕岁说谢谢,然后整理好自己,体面地离开。

    他环抱着燕岁的肩膀和腰,他的胳膊像个六点式安全带,怀抱像是赛车筒椅, 他把燕岁锁在里面。

    这个吻是深渊边缘长出的玫瑰, 玫瑰把荆棘般的花茎递给他们,告诉他们, 即便双手鲜血淋漓,也要往上爬-

    他们各自的人生中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人们在刚刚接触到爱情的年纪, 电视剧中主角的亲吻,抑或是在小说、漫画中,多少见过别人的亲密时会设想, 以后我会以怎样的姿态和爱人亲吻。

    我们会有爱人吗, 会和另一个人, 在某个地方亲吻对方吗?

    会在哪里呢。

    阳光正好的公园?黄昏教室的角落?璀璨星空的江边?

    “我会爱你。”景燃满眼望向他, “两年、八年,我都会爱你。”

    在欧洲城市冬日的医院急诊大门旁边,他们第一次亲吻到了爱人。

    他拇指替燕岁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然后轻吻他额头,再去贴了贴他的唇。

    接下来的日子,与其当作是倒计时或者定时炸弹,不如看作恩赐。此后没有猜忌争吵,没有柴米油盐,亦没有任何关于伦理、世俗、家庭,没有压力,没有顾虑,只有爱。

    爱到一个能看见的终点。

    他们在出租车后排握着对方的手,一直到回去酒店,这是间在柏林规模算得上大的酒店,每天惊人的入住率,大堂里各色的人种沸反盈天。

    他们牵着手穿过人群,走进电梯厢。

    电梯厢里不单单有他们,两个人很大方地牵着手,有人透过镜面的电梯门看了看他们,他们纹丝不动。

    汀。

    到了燕岁住的这一层,两个人一起离开电梯,踩着酒店走廊的长绒地毯,没有任何声响,然后刷卡、开门,继续亲吻。

    装着药片的塑料袋被丢在地上,滚出橙色的圆柱型药盒。

    景燃把他抵在墙上吻他,扼着燕岁的手腕,和他十指相扣。实际上在出租车里的时候他就一会儿探过来偷偷贴一下他嘴唇,德国靠右行驶,景燃能通过驾驶员右上方后视镜的角度判定驾驶员能看见的范围。

    三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亲得燕岁红了满脸,到底是个弟弟,贴上来撕都撕不下去——阿笙说的。

    阿笙交过比她小的男朋友,那阵子总是抱怨。

    啊,男朋友……

    他这时候正在酒店房间,被男朋友抱着亲,真是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

    等等、酒店房间。

    燕岁猛地清醒过来,把景燃一推。

    景燃被推了个猝不及防,就被怀里的人推去玄关另一边墙,然后被捂住了眼睛。

    酒店房间,一地的素描啊!

    燕岁:“闭上眼睛,出去。”

    景燃一笑,“你床上藏人啦?”

    燕岁:“对我藏了一屋子人!你先出去!”

    景燃就笑,把他手拽下来,刚准备又一个吻贴上去,忽然顿住。

    一屋子、一地的素描纸,景燃还是前倾的姿势。他微笑的嘴角僵在脸上,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燕岁的画,他哪里是没睡好,他是根本没睡过。

    昨夜他抱着那幅玫瑰蜷缩在床边思忖着怎么开口劝说燕岁离开自己的时候,燕岁在这里画了一整夜。

    景燃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缓缓卸下力气,他蹲下来,捡起最近的这一幅。

    Amulet,某年某月某日,于柏林。

    Amulet,……于柏林。

    Amulet……

    他想起,“Amulet”是护身符的意思。

    燕岁看着他蹲在地上,一张张捡起来,整理好,摆回桌子上。

    “睡会吧。”景燃说。

    燕岁“嗯?”了声。

    景燃走回玄关,房间里很暖和,他伸手,替燕岁一颗颗解开大衣的纽扣,帮他脱下来,挂在衣架。然后捻了下他耳下的发尾,低下头,用嘴唇磨了磨他耳垂。

    低声说:“你睡一会儿,我把房间退了,搬来你这里。”

    耳垂很敏感,顿时燕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从嗓底挤出来一个“嗯”字。

    接着景燃出去了。

    真是……

    这就是阿笙说的那种弟弟吗……

    燕岁先把药捡起来,然后草草冲了个澡,钻进了被窝。

    想了想,又从被窝爬出来,一会儿得给他开门呢。

    又想了想,这是什么,洗干净床上等?

    给燕岁整不会了,现在自己是什么定位,待嫁闺中?

    然后他看了眼旁边,德国的酒店,即使是大床房,也会在床上放两条棉被。

    这是德国人比较神奇的思维方式,即便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被窝,一些固执的……自我空间,即使只是个被窝。

    好的,一会儿补觉的时候,可以和景燃一人一个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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